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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辍学|抱歉江老师,让你失望了。  (第2/2页)
,坐在座椅上,“你们老师消息都这么灵通?”    “今天的竞赛他没来。”    “哟。”男人瞥陈醒一眼,“你这样还参加竞赛呢。”    陈醒一言不发,冷冷站在江景寻身后。    尽管已有猜测,江景寻还是问道:“你是?”    男人哼了一声:“我?我是他老子。”    江景寻心中的猜测落了地。无论长相还是举止,男人和陈醒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倒是和那个小儿子陈光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很难相信他是陈醒的亲生父亲。    得知这人的家暴事迹,江景寻更加反感至极。他强压下心头的厌恶:“容我问一句,你对孩子使用家庭暴力?”    陈金宏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鄙夷地看他一眼:“什么家庭暴力。老子教训儿子,那叫天经地义!”    “错了。”江景寻神色严肃,不疾不徐道,“不是教训,是故意伤害;不是天经地义,而是违法犯罪。”    见男人脸色微变,他又补充道:“不过,对于素质低下的人来说,什么都是天经地义。”    “你!”    陈金宏气得从椅子上站起,碰到了伤口,疼得直咬牙,“就算我打他,又关你这个外人什么事?”    江景寻:“我是老师,我有义务关心学生的家庭状况和身心健康。”    “不再是了。”陈金宏瞪着陈醒道,“过几天老子就给他办退学,这回可不违法。”    江景寻愣在原地,没想到陈金宏无耻到这个地步。他攥紧拳头:“你凭什么强迫他辍学。”    陈金宏冷笑一声,指着重症监护病房里躺着的陈光,又指指自己:“能把自己弟弟打进ICU,还敢动手打亲爹,这种学生,贵校也收?”    紧握的拳缓缓松开,江景寻满脸错愕。    ICU里的是陈光?是陈醒打的他?    江景寻侧头看向身后。    捕捉到他眼里的诧异,陈醒心头一阵刺痛。他错开对方的目光,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    “人是我打的。退学不算强迫,我自愿的。抱歉江老师,让你失望了。”    说完,他像再也承受不住似的,转身飞奔离开。    “陈醒!”    江景寻想追上去,却被护士拦住,以“医院走廊禁止跑动”为理由说教了一顿,抬头时,陈醒的身影已经消失。    没办法,只能一间一间找。江景寻给庞蓁发了条简略短信报平安,收起手机刚抬脚,发现不远处有个女人望着他。    视线相对,女人上前道:“江老师,您还记得我吗?”    江景寻看着她的脸回忆片刻:“记得,您是陈醒的……”    “继母。”成钰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不过陈醒一直都叫我阿姨。”    江景寻若有所思。    他知道陈醒和陈金宏、陈光关系紧张,却不知道这位继母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不过不难猜测,她说陈醒一直没有改口,陈醒又把她亲儿子打成那样,关系应当也不会很融洽。    他顿了顿,转移话题:“请问陈醒在哪间病房?”    1    成钰没有答话,移开目光:“您很关心他,这孩子遇上您这样负责认真的老师是他的幸运。”    “……”江景寻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可以告诉您您想知道的事。”成钰道,“跟我来吧,这里不方便说话。”    医院附近的小饭馆。    “帅哥,你的馄饨好了!”    闻声,江景寻摁灭烟头,转身走进店内。老板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馄饨,“慢用。”    他折了双一次性筷子,埋头心事重重地吃起来。    下午他回了趟学校,还好这周六是月考不用上课。江景寻布置完周末作业,和庞蓁说明情况,处理了一些杂事,终于在傍晚前赶回医院。    结账时,江景寻忽地想到什么:“老板,再打包一份馄饨吧,少放油。”    他提着打包袋走进住院楼,成钰告诉了他病房号,然而江景寻进去时,病床上是空的。他询问邻床的人,有个小女孩告诉他:“那个大哥哥出去有一会儿了。”    1    他把馄饨放下,索性坐床边等起来。结果等着等着,竟趴在床边打起了盹。这周辅导竞赛压力也大,加上奔波了一天,困意不知不觉袭来。    这一觉睡得属实沉,以至于被叫醒时,江景寻对着眼前的陈醒愣神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江老师?”    惊讶在陈醒眼中一闪而过,想起此刻的境况,那点喜悦还没来得及显现又很快被掩盖,他话音一转,“有事儿吗?”    江景寻忙着起身,没有注意他的神情变化。他拆开打包袋:“吃饭了么?”    陈醒目光在他手中的馄饨上停了一瞬,摇摇头。    “有些凉了。”江景寻摸了摸盖子,“我去加热一下。”    陈醒无声无息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把馄饨放进微波炉,设置时间。这会医院走廊没什么人,两人静静注视着打包盒在微波炉橙色的灯光里转圈,馄饨的香气随温度一点点蔓延出来。    “想谈谈吗?”江景寻率先开口,打破这份寂静。    陈醒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没什么好谈的,我已经决定了。”    1    江景寻:“什么时候决定的?”    “……很早就有这个念头。”    “很早就想辍学,”江景寻点点手机,“还那么努力准备竞赛,还给我发消息说一定会好好发挥?”    陈醒不说话。    “想一出是一出,你是小孩子么陈醒?”江景寻被他气得胸闷。    任谁看来,陈醒现在选择辍学,都是极度任性的行为。就像牌桌上握着一手好牌,离胜利只差最后一步时突然“啪”把王炸一扔,不打了。    “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的成绩,多少人想上学还上不了。你怎么能这么任性说不上就不上?”江景寻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这会实在被气着了,声调都不自觉拔高,“陈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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