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第2/2页)

子待会要下雨。

    林春玉语气寻常地开口：“你泡水里就会变身？”

    白清沉默片刻，被林春玉用眼刀刮了一下，回答道：“接触到水变的概率比较大，而且我只能在变之前几秒知道会马上变。”

    林春玉站起来，“这么说，你不是故意的咯？”

    他们都知道这是在指藤蔓的事，那天之后谁都没有主动提起。

    白清低下头，将林春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打我吧。”

    林春玉没遇到这么上赶着找揍的人，无语地用力推他，“打你我手疼。”

    白清按捏着他的手心，“我给哥哥揉揉就不疼了。”

    林春玉被恶心得不行，将手抽出来顺着白清的意抽了他的脸，嘴里骂：“神经病！”

    白清恬不知耻地点头，“嗯，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低声延续之前的话题，“我不是故意的，再给我一点时间，马上就可以控制住了。”

    林春玉斜斜看他一眼，“你现在有尾巴了吗？”

    白清摇摇头，“鱼尾巴没有，但是有其他的。”

    他目前不想看到任何白清的新形态，不可控因素太大，白清满脸诚恳地保证：“这个我能完全管控。”

    林春玉踩他一脚，“你说的话没一句可信。”

    他感觉有一滴雨落在鼻尖，转过身向前走，“我要回去打游戏。”

    一只毛茸茸的手牵住他，“好。”

    林春玉猛地回头，发现白清头上钻出一对红色的耳朵，身后长了同样颜色的大尾巴，手也变成兽爪的模样。

    林春玉用力甩开他的手，语气冷冷的，“我让你变了吗。”

    林春玉上下扫视白清，“自作主张，不听话？”他说着说着突然流下眼泪，“白清，你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白清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哥哥，我会听话的。”

    林春玉又哭又笑的，一直崩着的弦突然断开，精神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精灵的记忆历历在目，林春玉不知道这次又会带来什么，未知的恐惧和无力反抗的绝望席卷了他，他突然拽住白清的头发，将他向下扯，两人距离骤然拉近，几乎是脸贴着脸。

    林春玉的语气极尽温柔，“白清，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等他回答，林春玉又轻又快地碰了下他的唇，“你想要这个，是吗？”

    林春玉将白清抛在身后，走到最近的一个亭子坐下，白清牢牢跟在他后面，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狂甩，林春玉看了他一眼，“出去。”

    此时已经有了些小雨，白清退到外面，红色的毛发变得湿哒哒，纠缠成一缕缕。

    林春玉欣赏了一会白清的惨样，招招手，白清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耳朵耷拉着。

    林春玉握住白清的尾巴，经过雨的打击，它比原来缩水了很多，林春玉从尾巴根向下捋，挤出许多水来，尾巴变得更细，林春玉能摸到支撑着它的骨头，原本蓬松的尾巴乱成一团，白清的立耳随着林春玉的抚摸不断颤动。

    林春玉放下尾巴，把手上的水擦在白清衣服上。

    林春玉：“蹲下。”

    白清依言照做，林春玉慢条斯理地揉搓着他的耳朵，耳骨神经很敏感，一直在乱动。

    林春玉问道：“这次是什么，狐狸精？”

    林春玉说话时的气息直接往耳朵里钻，疑问的尾音拖的仿佛有勾子。

    白清难得局促，尾巴摇来摇去，“哥哥，别这样……”

    林春玉抬脚踩在他的胸口，洁白的衣服上瞬间出现了一个脚印，“我怎么样？”

    “你要是想，可以立马把我弄死。”林春玉抓起白清的手，上面的兽爪异常锋利，闪着黑色的光泽。

    林春玉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就像这样……”

    白清的爪子瞬间缩进rou掌里，林春玉翻开层层红色的毛，底下藏着一个rou垫，软软的，手感很好，林春玉按了一会，继续到处翻，试图把那对利爪找出来。

    他颇感无趣地把兽掌丢开，腿上用劲，狠踹了一脚，“出去继续淋着。”

    白清站起来，林春玉注意到他的下身鼓鼓囊囊的，嫌恶地皱眉。

    雨声淅淅沥沥的，林春玉趴下小憩了一会，醒来时雨更大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掉，白清站在雨里，面容模糊。

    林春玉喊了一声，白清立刻巴巴地走过来蹲在他面前，兽爪搭在林春玉的膝盖上。

    林春玉拍开他的手，“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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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此时不像狐狸，更像一只无家可归的狗，全身湿淋淋的。

    林春玉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冷不冷？”

    白清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一时间没有动作，林春玉也不是很想要回答，他的脚尖下滑，踩在白清的下身，“冷静了吗？”

    白清呼吸骤然急促，耳朵和尾巴都在不断抖动。

    林春玉扯过尾巴，将上面的水全部挤干，不知道是白清用了能力还是怎么的，很快就恢复到了蓬松柔软的状态，林春玉能把手全部埋进去，他把尾巴放在自己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林春玉站起身，“回去了。”

    白清牵着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两人瞬间回到房间内，林春玉拽着他去卫生间，将白清推进浴缸里。

    林春玉卷起袖子，拿起喷头就是一通乱浇，看着白清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很乖巧的样子，突然发火，把喷头一甩，“自己解决。”

    林春玉气冲冲地快步走，把门摔的震天响，白清浸泡在冷水中，一动不动。

    林春玉噼里啪啦地按着游戏手柄，不一会，一小节红色小心翼翼地探过来，林春玉手一抖，游戏画面上浮现出灰色的def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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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春玉惩罚性地用力攥那节尾巴，它打着圈绕在林春玉的手腕上，暖洋洋的，还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林春玉很快忘记了游戏的失败，专心致志地玩尾巴，他突然想到什么，“你有几条尾巴？”

    白清身后嘭的一声钻出更多尾巴，每条都到处乱动，散成一朵花，像孔雀开屏，林春玉数了下，加上手里的，统共九条，笑着说：“道行不浅啊，小狐狸。”

    林春玉站起来，发现身上全是红色的毛，“妈的，怎么还掉毛。”

    他揪了一会，发现怎么也搞不完，把弄下来的毛往白清脸上扔，“秃死你算了。”

    他没再继续清理，躺上床睡觉，片刻后突然把手伸向背后蹲守在床前的白清，“尾巴给我。”

    白清坐上床，将尾巴盖在林春玉身上，林春玉捉住其中一条，把它当做抱枕。

    林春玉呼吸渐渐平缓，白清看着林春玉的睡颜，他的脸压在红色的尾巴上，挤出柔软的弧度，在鲜红妖异的颜色衬托下，他显得更加白皙，在白清眼里，像是在发光，下一秒就要飞走。

    白清去探他的鼻息，又不放心地听他的心跳，僵硬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