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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第1/1页)

    没等到回应的贺星朗心里憋着口气,但时间久了也不再纠结,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找出睡衣去点外卖。只有陆昭林还在床上装死,心情低落,看上去刚刚有一朵乌云在他头上狠狠浇了水。他满脑子都是今天遇见的充满烟草味中年男人的对话:“我儿子跟我走会有更好的生活,也会跨越到另一个阶级,你现在就算写文章拿不少钱又有什么用。”

    虽然话语充满着傲慢的阶级歧视,但陆昭林的玻璃心狠狠碎掉了。贺星朗最容易被外界新鲜事物吸引,他就担心万一真被他爹找来,万一贺星朗真就回去了,一看到外边的花花世界就不要他了。他清清白白男孩子家的,就是去哭贺星朗负心汉也肯定会被他爹安排的八块腹肌,肌rou发达的保镖扔出去。

    当时的陆昭林虽然表面不动声色,还阴阳怪气他爹什么时候找孩子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找来,“缺孩子也不能上赶着乱认亲啊。”

    他虽然那时候维持了自己一贯形象,冷淡地离开。但是去找贺星朗的路上,一路想一路气,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他起身在枕头上砸了几下。

    我这下好像要没老婆了……他抱着枕头在怀里揉搓。

    “吃饭了!”贺星朗往陆昭林赤条条的身上狠狠掐了一把,“等饿死了我给你收尸吗?”

    “我在思考。”陆昭林慢吞吞起身,将贺星朗刚刚仍在自己身上的睡衣穿好,“我在思考接下来大学四年攒够一套首付的可能性有多大,如何付诸实践。”

    贺星朗低头把外卖包装打开,放到两人吃饭用的桌板上:“那太好了,你赶紧赚钱,这房子真的太小了,争取给咱俩换一个。”

    他们现在租的房子是陆昭林他姐为了方便两人上学专门租的。原来的房东本来是打算卖出去,陆昭玉跟房东好说歹说,才变成租的,也不知道他姐用了什么办法,租金比起周边别的房子还便宜了不少。

    “所以说人在社会,交涉沟通很重要!”陆昭玉洋洋得意对着两个毛头小子吹牛。她那段时间跑业务正谈下一个大客户,干什么事都胸有成竹,顺风顺水,理所当然对外界事物感知稍微迟缓。再加上为了庆祝带着两个弟弟特地跑到楼下大排档点的啤酒,脑子晕乎,当然也就没注意到陆昭林和贺星朗在饭桌下悄悄牵起的手了。

    那个时候两个人已经在床上滚到一块儿了。三个人住的屋子狭小逼仄,陆昭玉上班很累,经常回家倒头就睡。陆昭林跟贺星朗课业还没那么重,决定了要做,趁着陆昭玉还没回来,赶紧将两个人的房间关上锁紧。把两张窄小的床拼在一起,陆昭林虽然知道贺星朗身体特殊,但处男经验忽略不计,他连自亵的经验都少得可怜。

    两个人青春发育期的时候,陆昭玉已经上了大学,到处跑兼职。担心两个小孩控制不住自己,押着两个人在沙发前用借来的影碟用那个早已闲置的影碟机看“身体的奥秘”。那种荒诞缓慢的脱节感,在当时早已普及智能手机、数字电视、无线网络的社会下,显得格外滑稽潦草。

    闷热的暑假,陆昭玉专门买来遮住街道灯具店的窗帘将房间变得昏暗,使人丧失对于时间流逝的知觉。

    没有经验,毫无章法的两个人慌张焦急,因此急得大汗淋漓。覆盖在两人身上遮挡的薄被因为两人的动作打结,绞成一团。贺星朗突然拉住陆昭林,说:“亲一下。”陆昭林愣住,听到贺星朗再一次重复:“亲一下。”

    于是,陆昭林在昏暗的房间,看着因为光线遮挡,时隐时现的贺星朗的脸,虔诚吻了上去。两张嘴唇相贴,不知是谁先张开嘴,接着舌头伸了出来,交缠的舌头混着唾液将两个人的灵魂都一并带到更深处。

    两个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只是突然分开,然后张着嘴,吐着舌头,看着对方在昏黑环境中因生涩涨红的脸,彼此傻乎乎地笑。他们太年轻了,没有经验,接吻连换气都不会。

    是贺星朗用陆昭玉淘汰下来的智能手机,拉着陆昭林。两个人裹着薄被,赤裸的肌肤紧紧贴着,唯一的光源在他们脸上忽明忽亮。他们通过曲折离奇的手段找到一个分享资源的过气论坛,没有仔细看发布时间,点进去看到的是富有年代感的美人造型和为了铺垫而铺垫的故事剧情。

    陆昭林对AV的唯一了解是小学时邻居家那个按现在眼光来说标准程序员长相的哥哥在自己房间手yin,他和贺星朗因为陆昭玉忙着去找那些亲戚扯皮被托付在领居家。陆昭林看着散在地上的一扎怪异的纸片——“小泽玛利亚”。那是他仅有的对性爱的印象,从此在他脑海里不可磨灭。

    而他和贺星朗为了第一次zuoai选择的AV,甚至是一个比陆昭林脑海中小泽玛利亚还要久远的名字,还写着昭和xx年。由此这个不知名女演员的表演,成了陆昭林脑海中第二个印象。当她突然想起这个,顺道给贺星朗讲了之后,贺星朗抬了抬眼皮:“那看看?”

    于是抬着有些发抖的指尖,打下这个近乎在他脑海里游荡多年的名字。然后他们接着看,看着那个混血女演员做出一副媚态,颤颤的rufang,下面女性的器官。陆昭林却觉得乏味,那都是程式化了的表演,同陆昭玉最喜欢看的正经电视剧没什么两样,只有脱没脱光的区别。

    他想,那个邻居哥哥因为这样表面的演出勃起高潮,可笑到有点可怜。因为这样虚假的东西,他甚至连起立的想法都没有。陆昭林有些自得,因为贺星朗并不虚假,他那里粉白粉白的,和常年运动锻炼形成的蜜色肌肤有强烈的对比。

    他还上手摸到了,软软嫩嫩的,像豆腐一样,一摸就敏感的出水,手上沾满贺星朗女xue流出的水再摸那里,滑滑溜溜的。贺星朗被摸的舒服会从喉咙里哼哼,然后张着腿让自己继续摸。陆昭林转过头,看着贺星朗因为无聊耷拉下的眼皮,他将手机屏幕扣住,亲亲贺星朗的眼皮。手继续下滑,在贺星朗早已水漫金山的xue口挑动。

    “学会了?”贺星朗翻过身,面朝他,“小泽玛利亚怎么样,让你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陆昭林摇摇头:“不怎么样,不过内容上我受益良多。”他装作课上回答问题的正经模样,将贺星朗的腿折起来,然后俯下身对着那个还在流水的xue口。他感觉周遭的一切都愈发昏暗了,只有贺星朗的女xue愈发清晰,还在逐渐充血发红。

    于是陆昭林吻上那两片yinchun,鼻尖也刚好抵上那枚小小的阴蒂。

    贺星朗舒爽的叫声回荡在耳边,两个人不知不觉就着朦胧的感觉和临时的知识经验交合在一起。水声“噗噗”地回荡在房间的每个角落,rou体撞击的声音和两个人情不自禁发出的呻吟合在一起,外边蝉还在不停地叫。街道上大人呼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逐渐响起,贺星朗猛然高亢惊叫一声,从深处淋下的潮水浇的陆昭林也是一激灵,jingye洒在被撞的微微开口的zigong处。

    “几点了?”贺星朗哑着声音问。

    陆昭林看着瘫在床上发懵的贺星朗,觉得他好漂亮好色情,这样的画面如果只是看着是完全不够的,所以陆昭林学会在zuoai的时候拍照。所以当他们第二次zuoai的时候,他问贺星朗介不介意时,贺星朗敞着正在向外冒jingye的xue口,撑着脸:“拍了我也要看。”他一贯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是清楚陆昭林根本不会拿这些照片做什么。

    而那时陆昭林直起身,装模作样通过遮光帘看向外边的天色,然后对贺星朗说:“再做一次吧。”于是贺星朗又一次张开腿。

    再做一次吧,时间已经不早了,陆昭玉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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