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行—墨染江湖》_第二章:画中无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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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画中无名 (第2/3页)

的。」

    「你这叫什麽审美?我家小师妹画那幅《花鸟春眠》,全靠那墨的层次感打动风云阁的评审!」

    「你确定不是她脸b较好看……」

    她没有cHa嘴,只是站在不远处笑看,心里也觉得亲切。

    回到小客栈後,她在画册上补了几笔街市图,也在日记里简短写下今天的感受:

    「霁川这城,b想像的还活泼。虽然我仍被称为异人,但至少……不全是恶意。

    若是画境中的世界能这麽多声音就好了。」

    夜里她坐在床前,用指腹描过画册一角。那是一页没有署名的速写,一对市井恋人在桥下撑伞对望,画风有些凌乱,却很温柔。

    她合上画册,轻声一语:

    「这里的江湖,果然b画境热闹多了。」

    三、灯火霁夜?笔名初闻

    霁川的夜,、柔软,又带着一种慵懒的烟火气。

    画师巷白日里热闹非凡,夜里却异常安静。墨染夕端着茶碗,坐在画铺後院的石桌边,望着天边那盏挂在屋檐下的孤灯。

    灯火摇曳,照着她案上的画卷。是白天未完成的一幅——《霁川夜市图》。笔触尚未收尾,细节还未补足,但主题已明:楼台灯火、人群喧嚣、舟行夜泊,画中有雾,也有暖。

    掌柜慢慢踱步而来,手里端着另一壶茶,顺手补满她杯中茶汤:「这画……你是真的下过苦功的。」

    「……还差点火候。」她摇头,声音平静,没有骄傲,也没自谦,「我画得快,是因为脑中景像太熟。可这世间真正入骨的景,是要用眼、用心、用脚走过的。」

    掌柜闻言一笑,没接话,只抿了口茶,然後问:「你在这画铺也待了快半月了,是不是也该给自己留个名号了?」

    「……名号?」

    「你总不能一直被人叫‘那位姑娘’吧?你前几日帮河坊铺画的那幅《踏雪寻梅》,听说被送进了冯家二少爷手上,还说想请你画宴席屏风。若人家问起,难不成我还报你画铺编号?」

    墨染夕微怔,执笔的手停了一瞬。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

    她其实,没有认真想过要怎麽「被记住」。

    她想了想,低头望着画卷上笔未收起的一角,纸面Sh墨在灯光中泛出淡淡墨光,像极了家乡夏夜水边的涟漪。

    ——她忽然想起老家那个地方,名叫「白河」。

    那里也有河,也有景,也有一个不怎麽起眼的自己。

    她轻声一笑,举笔在画角签下一行小字:

    白川

    「白河的白,江川的川……这样不算太难听吧?」她一边说,一边偏头问掌柜。

    掌柜愣了一下,随後哈哈一笑:「白川……好字!带水有势,清雅又不俗,b那些动不动就什麽‘云烟孤影’、‘寒山暮雪’的强多了。」

    「你这是在暗骂你的老客人?」她笑。

    「我是说他们都太会装了。」掌柜咕哝一句,又摇头,「你啊,这笔名一出去,过不了几日,画师巷就会记住这号人物。」

    「……可我还不想太快被记住。」

    「江湖就是这样,你不想让人记住,人偏偏会记得。」

    掌柜起身,走回铺内。墨染夕一人坐在院中,风吹动帘幕,灯影摇曳,院落静谧。

    她看着那两字「白川」,像是第一次真正与这个身分接上了线。不是画境中的神笔画师,也不是现实中逃避过往的叶辰。

    只是——一个画师,一个会记录、会观察、会在江湖中留下笔迹的人。

    而就在同一个夜晚。

    画师巷对街的某间茶肆中,一位披着青衫、气质沉静的男子与持剑少nV正在饮茶。少nV打了个呵欠,却又忍不住盯着案上那幅未装框的画作。

    「这是谁画的?」

    「巷内新出的一位画师。」男子语气平淡,指尖轻抚画边的落款,「署名……白川。」

    少nV挑眉:「没听过。」

    男子沉Y片刻,忽而淡淡一笑:「不必听过。若这笔还能这样稳,过不了几月,江湖自会知道。」

    窗外的风轻轻掠过,灯火晃动,画卷轻轻一响,如同夜sE中,有什麽静静展开了。

    四、风起画楼?宴前之约

    午後时分,画师巷日头正好,街角炭香与墨香交错,空气中浮动着一GU乾燥的纸张气味。墨染夕刚完成一幅客订的《梅隐老松》,正铺上薄纸风乾,老掌柜便从铺外探头探脑地走进来,手中捏着一张帖子,嘴角藏不住地笑。

    「姑娘,有人找你画屏风啦。」

    「……我?」她愣了一下,放下笔,接过那张帖子。

    这些日子她多半接的是街坊邻里的小单,招牌、祈福画、诗词赠画,偶尔也替私塾的学童画个纸鸢。这类正式的大笔订单,通常是名声响亮的大画师的工作,怎麽会轮到一个刚混了几周的外来人?

    掌柜见她一脸狐疑,便笑着摇头:「别这样看我,那是冯家二少爷亲口点的名。」

    「冯家……」她低声呢喃,脑中浮现那座靠江而建、雕梁画栋、据说占去半个霁川河畔的大宅。

    「他说他在坊间见过你那幅《踏雪寻梅》,问我是哪位画的。我跟他说你画得快,手稳心定,不挑人、不挑题。他一听就说要你来帮他家的宴会画屏风,还有几幅‘即席画’来配场面。」

    「……宴会?」她皱眉。

    「嗯,醉花楼里的赏音会,请了妙音坊的几位姑娘来奏曲。这场面……可不简单。」掌柜背着手踱步,眼神带着点年轻时的回忆,「不光是吃吃喝喝,还有城中几家门派的後辈、富贵人家的子弟,都会来这种地方‘互通有无’……说白了,就是交朋友、拼门面、也拼手段。」

    她挑了挑眉,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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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见她不语,又一声咳嗽:「你别想太多,这不是让你去当什麽宴客宾朋,是让你坐偏位当纪录画师,画好画就行,不必多言。该给的银子也少不了。」

    「他们就这麽放心?」她轻声反问,目光落在帖子上,字迹工整,却明言「画师须提前一日入府熟场,并於宴会中作画数幅,画风宜雅,忌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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