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的艺术_第七章 致无尽的岁月与我爱的你(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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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致无尽的岁月与我爱的你(三) (第1/3页)

    邱岑歌在喧杂的环境里时间待不长,他读书那会儿就一直为低血压所困扰,所以没多久也走了。

    只剩下沈措与林北声。

    那个性感的南美猛男用口音浓重的英语去和沈措搭讪,结果被对方睁大双眼以一脸无辜的“I,tuandyou”给堵了回来,悻悻不已。

    林北声看见他又戴上了那副平光眼镜,并且拿出了一只烟盒。

    其实沈措一向在意自己的身体和形象,咖啡浓茶几乎从来不碰,烟酒除了应酬必要也很少沾染。

    “我记得你不抽烟。”林北声顿了顿,说,“以前。”

    “人在江湖。”沈措淡淡一笑,打开了烟盒,空的。“有烟么?”

    林北声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包。

    从他手里接了过来,一看,硬壳包装上赫然两个字,中华。

    沈措笑了。

    林北声明白了沈措这个笑容里的意思,耸了耸肩,“领导喜欢这样的烟。”

    看见对方拿出一支中华烟,手指捻着一头轻轻在桌面上敲打着,却并没有要抽的意思。林北声低头一笑:“你太挑了。”

    沈措摇了摇头:“没带火。”

    林北声拿出打火机,一下打着后替他点了上。直视着他的眼睛,眸子漆黑明亮,直指人心。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全心全意为领导服务。”

    “这几年你在国外干什么?”

    “一开始是治疗,后来读书,再后来边治疗边读书。”

    “和孟市长的儿子一起?”谣言纷起,人尽皆知。

    其实沈措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对方不避不忌,反倒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了,“他人不错。”

    DJ换了一首慢歌,哭泣一般萎靡嘶哑的声音渐渐弥漫四周,引人为之沉沦。林北声抬起眼眸,长时间地望着这张十多年来几乎一成不变的脸。

    然后他伸手从他嘴里把烟接了过来,放进自己嘴里吸了一口。将唇凑上去,对着他的眼镜徐徐送出一口烟雾。

    这个动作林北声做得无比坦然,无比自然。

    沈措将泛起一层朦朦白雾的眼镜摘了下来,那双极为忧郁好看的眼睛随之露出,笑了笑。

    “坦诚相待,”林北声往后靠向椅背,换了一个舒适而惬意的姿势,略一摊手,“多好。”

    激情四射的镭射光骤然熄灭,只剩下一两盏浑如黄昏的灯。多么适合调情的氛围。

    “或许我该再坦诚一些,”林北声又吸了一口烟,看着沈措的眼睛,吞吐烟雾,“Onenightstand,敢不敢?”

    酒吧很闷。暧昧的气息却像一阵挑动心弦的风,飒然而至。

    沈措大笑。

    林北声也笑了,他抬手将烟蒂掐灭,说了声,“玩笑。”

    两人继续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气氛也不尴尬,林北声妙语连珠,沈措不时放声而笑。

    “说说你在英国的生活趣事吧,一定不少。”

    “我想想,”稍稍思索片刻,林北声说,“一天放学回公寓的时候,看见一个金发美女正光裸着全身睡在我的床上。”

    “艳福不浅。”沈措笑。

    “可惜她来找的不是穷小子林北声,是干部子弟孟旖放。”林北声摇了摇头,“知道真相的我实在太抑郁了,多和她说一刻话一定会旧病复发,所以我二话不说,就将她从床上拽下来,直接撵出了门。”

    “还是光着的?”

    “对,还是光着的。”林北声轻轻一勾嘴角,露出一个充满促狭意味的微笑,“她想穿上衣服,所以一直在门外大喊大叫,结果适得其反地将这栋楼里所有的留学生都引了过来。”

    沈措惊讶于眼前的林北声竟与当初如此不同,他变得开朗又健谈。

    “你是不是在想,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林北声拈起酒杯喝了一口,“倒是你变了。你以前没那么闷的。还是对你来说,沉默是金,行动才是钻石?”

    “话都被你说光了。”沈措只能笑着摇了摇头。

    林北声的那句玩笑话像苍蝇一样被两个男人不着痕迹地撵走了,直到曲终人散的时候。

    “相较开门迎客的廉价招待所,我更喜欢矜持、庄重、拒人于外的星级酒店,”沈措离开酒吧前微微俯下身,靠近较自己稍矮一些的林北声,轻声说,“记得,下次等我先开口。”

    ???

    翌日去公司迟了些的沈措,居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见了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的谭帅——亮粉色衬衣半开,左耳上戴了只极闪极sao的耳钉,坐在沈措的办公桌上。在视爵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谭大帅哥,正透过落地玻璃对着公司里的一众雌性生物挑眉邪笑,频频放电。

    “sao够了没有?”沈措两臂交叠,不偏不倚地挡在了他的眼前,“来干什么?”

    “我想你了呗。太想了,不能一睹芳姿,我魂不守舍。”

    沈措弓下腰按了个电话键:“Harry,接警卫室。”

    “哎哎……你小子还真是六亲不认!”谭帅咬牙切齿,“昨夜里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你要是专程来谢我,心领了。”

    “谢你?你他妈干嘛鼓动那个葡萄牙杂种反过来上我,他、他妈的也太……太业余了……”谭帅重又坐回沙发,在上面不自在地挪动着屁股,嘴里忿忿地说,“妈的!一世英名,全被你毁了。早知贞cao会失于宵小,还不如当初就让你压了。”

    “是啊,”沈措垂下眼眸拧开一瓶矿泉水,笑了笑,“没准压了你,我就弯了。”

    他俩之间确实差点擦枪走火,那还是俩人刚成为哥们的时候。

    那天晴空万里,一览无云。吹来的风里夹着guntang的沙子,天儿往死里热。中戏校园里的生物都被晒得有气无力,一排一排的老槐树也葱郁不起来,咵察咵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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