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变_章三十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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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三十九 (第3/4页)

“我不曾做过甚么,傅太师此招已是厉害,我不消动手便能知晓实情。”萧镇冷言道,“如若皇上将小姐婚许梁王,则在他心中,储君便是梁王。若能确定此事,才好再做部署。”

    他今日说出此事,便是为了断绝傅希音的念想,故而面上又冷三分,侧首看向那人,接道:“萧镇便是这般无情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不值小姐为我心伤。待小姐登为国母,余生自是锦衣玉食,荣华不断,再忆起萧镇,想也不会如此哀伤。”

    傅希音凄笑两声,许久后才开口道:“萧将军如此大肚,今后又往何处去?”

    “萧镇一介武夫,在京中久住不惯,自然是回边疆去,哪处有战事便去的哪处。”

    “好……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大将军。”傅希音忽而抬首,颊泛泪光道,“你做了英雄,却独留我一人在深宫之中。”

    她心中积着一阵怒意,转而站起身来看向萧镇,开口却是哀求:“萧郎,我随你去……我随你去南郡,纵然吃苦受累,也好过在这深宫……”

    眼前却是萧镇冷然之色,傅希音声音渐轻,她已知离宫无望,可看着心上人近在咫尺却这般冷漠,实难忍心中情伤,语带哭腔道,“甚么太后、甚么国母,说来好听,不过是笼中之鸟,一辈子也飞不出此地,萧郎、萧郎……你,你难道真是铁石心肠之人吗?”

    她伸手攥住萧镇衣角,美人垂泪相求,萧镇也不做躲闪,只是开口道:“多谢小姐厚爱,只是……”

    萧镇低头望着她,缓缓拨开其手,道:“只是萧镇家中已有亲眷。”

    闻此一言,傅希音心中发寒,眼前明明是日思夜想之人,她却好似今日才识得其真面目。

    萧镇后退数步,便同当初在傅府一般,朝其行礼道:“时辰不早,还请王妃回府歇息。”

    ——

    白虎殿的大门再开启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李承忠悄悄瞥了一眼,只见梁王妃双目微红,珠钗斜乱,一副动情模样。他顿起一股惧意,不敢再看一眼。

    萧镇则亲自送了王妃上轿,待她临行前又朝其言道:“王妃一路好走。”

    轿内之人语含哭腔,哑着声音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君既无意,就此别过。”

    萧镇不答,目送其一路而去,待软轿消失不见后,又转身唤来李承忠,道:“李公公管协后宫,是圣上的跟前人,不知近日来陛下圣体可好?”

    李承忠不知该不该实言,斟酌半晌才道:“陛下久卧龙床,病情虽重,但近日来面色倒好,还能吃得下饭菜。”

    “哦?”萧镇冷言反问,“陛下久病,如何能吃得下饭,公公可不要胡言。”

    李承忠老脸煞白,颤声道:“将军说的是、将军说的是,是老奴看错了,陛下他……他近日连水都喝不进了。”

    萧镇这才颔首笑道:“陛下病情虽重,但有李公公照料,本将倒是放心。”

    李承忠额冒冷汗,开口却是恳切:“将军谬赞,伺候圣上乃老奴份内之事,老奴定然尽心尽力。”

    萧镇又唤他起身,言道:“本将在宫中数日,却是不曾逛尽。公公今日既在,不妨再陪本将走上一走。”

    李承忠哪敢不应,赶忙堆起笑脸:“将军雅兴,不知将军欲往何处?”

    萧镇远眺一周,往南面一处高台指去:“宫中此台,所为何用?”

    “将军有所不知,此台名唤‘望月台’,乃是陛下四年前命专人所建,说是登临高台,毗近日月,可有蓄养龙气之效,有助圣体安泰。”

    萧镇闻言皱眉:“这又是哪位国师道人指点?”

    “乃是一游方道士谏言,那道长本领高强,还为陛下炼了一丸丹药,服之便可延年益寿哇。”

    萧镇冷笑:“若真能延年益寿,陛下又怎会久卧龙床?”

    “这……”

    “罢!”萧镇打断道,“今夜月明无风,正好登高一望,便劳公公带路了。”

    四下宫仆听言,俱要行在前头先往布置,却被萧镇阻道:“不消这般费事,李公公,你领一队宫仆随我前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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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忠领了命,仔细选了几个面容姣好的宫女太监,跟在萧镇身后。步辇行了一炷香时间,才至望月台下。萧镇自下而上望去,见台上楼阁映月、帷幔飘荡,确有几分仙家之气,他站在台下,忽生几分异样,一瞬之间竟觉自己渺然如尘,甚么情爱欢乐、功名利禄都不消贪恋,不过是轮回道中匆匆一行。

    “将军……”幸得身旁一声轻唤,才将其带回至俗世当中。

    萧镇眉头紧皱,心中不宁,不由得便想起沈念,于是转身唤来近卫,朝其问道:“这几日内,漳邺可有异事发生?”

    近卫思略良久,不甚确信道:“漳邺县令曾差人来报,说的是辖地连日来受瘟疫之苦,需朝廷派兵解救。可手下人奉将军之旨,不许外人在京久留,便命其先行回返,日后再议。近来彰邺之事,唯此一件,并无其他。”

    “瘟疫?”萧镇皱眉道,“是何瘟疫?死伤者又有多少?”

    近卫只得回道:“属下、属下不曾细问……”

    萧镇沉了脸色,吩咐道:“此事过后,立刻加派人手去往彰邺,不需禀报朝廷,直接从东大营调派人手。”

    近卫连忙应下,萧镇想了几番,又在心中暗忖:禄郎他身怀异术,若真违背誓言来京寻我,依他的性情,必要寻到底才甘心,断也不会悻悻然无功便返。他若知我在宫中,定然便要冲进宫来寻我,哪里肯叫我平静度日?

    思及此处,萧镇料瘟疫之事不过意外,应与沈念无关,于是心内一松,面上也缓和不少。一旁侍卫见机又问:“将军,今夜还要登高望月吗?”

    萧镇眉心微皱,回头又看了这望月台一眼,心中其实已生了几分忌惮,他隐约觉得此台有异,不愿再登,可见众侍卫已在左右开道,一行宫仆也是毕恭毕敬,见状如此,他又问道:“圣上年岁已高,神疲力倦,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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