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贤妻_担担面(里面除了臊子又还有腌得恰...)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担担面(里面除了臊子又还有腌得恰...) (第3/4页)

,我不配吗?”

    1

    伸懒腰的楚沁僵住,滞了半天,才将伸开的双手放下。

    安氏初见jiejie的时候,只心疼jiejie瘦得脱了相,一身绸缎衣裳穿在身上都能兜风。后来细问才知jiejie的日子比乍看上去更苦,就连除夕那晚都被宁郡王妃寻了错处,赏了二十板子,只是因为过年才没打,但等年后横竖是要捱了的。

    张嬷嬷是什么人她可清楚,那是裴家老夫人指给裴三郎“镇宅”的,放在院子里平日不为养老,偶尔搬出来就是为了管束不知轻重的下人,下手绝不会手软。

    至于励王有没有野心,跟他有什么关系?没道理怪到他的头上。

    张嬷嬷不一刻就到了,楚沁站起身来迎她,她问明缘由一句废话都没有,回身就去西屋取戒尺。

    “……”楚沁看着她,气笑了,“你将我是不是?”

    “借钱?”楚沁刚一愣,她急急又道:“妾身日后自会攒了还给娘子!也愿意付娘子利息!只求娘子救妾身一命!”

    安氏薄唇用力一抿,抿得发白,虽打了哆嗦,却点了头:“好。”

    苗氏拧眉:“你可得想好……”

    “奴婢说过了。”清秋轻声,“可她说不求见三郎,只想见您。瞧着像是有什么难事,但奴婢问她,她不肯说。”

    1

    安姨娘哑了哑:“妾身没那个意思……”她这般说着,自知该听楚沁的话,却又没底气起身,左右为难之下眼眶一热,泪水涟涟而下。

    苗氏摇头:“太子不是说废就能废的。况且你也别忘了,如今虽然励王得了京中卫戍,但太子可还监着国呢,这里头孰轻孰重,你得有点数。”

    睦园西院里,安姨娘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觉得那风声越明显,刮得她心里都凉了。

    但安氏最后那句话却听得她有些恼了,她禁不住地冷笑了声,继而坦然道:“要认错就认错,要借钱就借钱,犯不上为了借钱说这些。我本也没心思与你虚与委蛇,你不必为了让我松口这样哄我。”

    楚沁深吸气,口吻淡漠:“有事说事。”

    安姨娘就像怕胡大娘子后悔似的,一刻都不敢在府里多耽搁,当即就让人备了马车。到裴砚和楚沁在外租住的宅子时天色仍还很早,要外出办事的裴砚刚走,搬出来后睡惯了懒觉的楚沁则是还没起床。

    她不是不肯帮安氏,哪怕只为赶紧打发安氏走她也愿意出这笔钱。

    但天下只怕没这么便宜的事儿。苗氏思虑再三,到底提醒了他一句:“谁也不是傻子。万一陛下并无另立储君之心,只是一时重用励王,你可要当心太子殿下秋后算账。”

    安姨娘整整一夜都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jiejie的哭容,睁开眼睛又想起那封信。不知不觉间,一整竟就这么过去了,年初六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她坐起身只觉得神思涣散,迷迷糊糊却莫名地想起来,楚娘子离府那会儿给她留过话。

    见楚沁这般不快,她怔了怔,便自顾撑身站起来,掩在袖中的双手紧紧地相互攥着,小心道:“娘子,不知院子里可有刑房?娘子说个数,妾身去……妾身去领罚。”

    1

    “慢着。”楚沁伸手扶了一把,定睛一瞧,就见安氏煞白的脸上妆都哭花了,那一声不吭真是强忍的。

    夜色渐黑,万物沉寂。随着晚风四起,定国公府里的下人们渐渐熄了灯火,整个府邸归于宁静,唯余那风声呜呜咽咽地刮着,断断续续地擦过红墙,凉飕飕的听着瘆人。

    楚沁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上辈子她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这回搬出来一放纵她才意外发现睡懒觉竟这么痛快。

    “不……不是……”安姨娘摇头,花容月貌里透出几许心虚。

    “可你说你爹嗜赌成性。”楚沁看着她,“若他下回故技重施,要一千两呢?你有办法应付么?”

    她满面挂着笑容,坐起身痛快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就听清秋小声说:“安姨娘来了,进来就跪在院子里,算起来有……有一个时辰了。”

    然而安氏那话却也是认真的,她越到求人的时候就越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从前行事有多荒唐,再加上盼着能赶紧拿到钱,那认错的话发自肺腑。

    但这回,楚沁很快就意识到不对了。

    “我自然有数。”裴煜下颌微抬,“但太子用着三弟就不会用我了,我总得给自己谋个出路,不能眼看着三弟压在我头上。再说,亲王们本也都会有自己的近臣,不论陛下有没有别的打算,我投到励王门下都不是过错。”

    “五、五……”安姨娘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

    1

    “妾身……”安姨娘突然意识到自己所求的事有多难以启齿。

    随着天色更暗一重,院子里上了灯。一缕光线从窗纸斜映进来,恰好透入苗氏的余光。

    “那好。”楚沁绷着脸,“刑房没有,赏你顿板子还不容易?就在我这屋里打,一板子换十两银子,能扛过五十,五百两银子就给你,不用换了。”

    楚沁心里一沉:“停。”

    安姨娘肩头紧了紧:“五百两。”

    就那么一瞬间,她生活中一切纸醉金迷的壳子就好像都碎掉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岌岌可危,连生死都在一线之间,也突然意识到,自己从前与楚娘子相争有多可笑。

    裴煜自说自话地劝好了自己,便起身离了正院,闷头去书房写帖子。

    安氏望着她摇头:“没有。”

    她过门时,家里总共给了她十两银子充作嫁妆。后来裴三郎与楚娘子又都搬了出去,她一时虽也没受什么委屈,但要使钱的地方明显多了,逢年过节的赏钱还没了,每个月的月例银子都不够花,那点嫁妆早就填补了进去,连首饰都散出去了不少,哪里还有闲钱去填补家里的窟窿?

    她侧首打量着夫君,见他沉着脸色,还是说了下去:“说到底,太子的位子都定了。”

    1

    她们姐妹两个的命数差不多,都出身贫寒却又在京里有七拐八拐的富贵亲戚。为着结姻,她们便这样被送进了王府公府里,过起了锦衣玉食却又提心吊胆的日子。

    安氏低如蚊蝇地哀求:“娘子,帮帮妾身吧……”

    “那你借钱做什么?”楚沁想了想,“娘家出事了?”

    而那日jiejie之所以能来见她,还是向宁郡王妃身边的掌事嬷嬷磕了头求的。掌事嬷嬷虽是下人却比她们这些妾侍威风得多,眉头一挑就要掌她的嘴。后来是她以死相逼,掌事嬷嬷怕闹出人命不好收场,才勉强允许她到安姨娘这里来小坐两刻。

    “君心难测。”裴煜眸光淡淡,在光火照耀下透出着点寒涔涔的意味,“其实当今的太子算得实至名归,可早些年,陛下却拖着,迟迟不肯定立储位。如今储位虽定,却又将京中卫戍交给励王,保不齐是有旁的打算。”

    诚然,她那时候的相争其实也是为了弄些钱,因为她知道父亲总会跟她要钱的。可那会儿她好像被定国公府的光鲜迷了眼,竟觉得自己凭着一张脸就真的能跟楚娘子去争,全然忘了自己才有多少分量,人家又有怎么样的底气。

    尤其是这会儿还冷着,天亮得也晚,再暖暖和和的被子里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可真舒服啊!

    但现下这些都不重要。不知是不是因为堂姐的缘故,她看到那些话的第一反应就是爹爹若真闹过来,胡大娘子只怕会当场打死她。

    年初四那天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