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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2/2页)
尝一口,又酥又烂,像是炖了很久,可他哥回家才半个小时呢。 赵青竹没有问,一边晃着小腿,一边慢悠悠的喝着汤。一碗汤喝完,菜也炒好了,赵岑冰给他盛了小半碗饭,坐在他旁边,时不时给他夹些菜。和赵青竹不同,赵岑冰吃饭速度很快,他不挑食,习惯于大口扒拉几口就吞下肚,但是和赵青竹吃饭时速度会有意识的减轻。 赵青竹也会给他夹菜,无论是什么,每次吃到眼睛一亮的东西时,就会给他多夹很多次。赵青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这么想了,然后做了。 你给我夹点,我给你夹点,他俩一顿饭能吃好久好久。 吃完饭,赵青竹照例靠在赵岑冰身上,让他哥给他揉肚子。他其实不撑,只是喜欢他哥抚过他身体时的感觉,说不清楚,麻酥酥的,很舒服。 “珠珠,我先走了。”赵岑冰没听见青竹的回答,只感觉到下巴被柔软的发丝蹭了蹭。他不说话,低头,亲吻着那张浅樱色的唇瓣,“我今晚早点回来。” 赵青竹还是不说话,他噔噔噔跑过去替他哥拿刚被烘干的外套,又在他哥脸上使劲亲了一口,才别过头,不再去看他。 赵岑冰临走前还是察觉到了那道紧盯着他的视线,他没回头,仍旧弯着腰,做出换鞋的姿势。终于,在悄无声息的寂静中,他的后背再次被少年所围住,“早点回来,哥哥。” 嘴角的弧度稍稍弯起,在转过身的那刻又变的扁平,“会的,哥哥会早点回来陪珠珠。”赵岑冰说着,主动弯下腰,任凭柔软的舌尖像水蛇般滑动在他的唇齿处,带着甜味,勾起一阵水声,又逐渐平息。 木门被打开,才发现又下起了雨,屋外是一片湿泞。赵岑冰临走前将门栓再一次栓住,又使劲晃了晃,确保万无一失后,才顶着暴雨离开。 夏季特有的暴雨让原本就蜿蜒逼仄的小路更加难走,淤泥拉扯着赵岑冰的脚步,试图将他拖进深不可测的脏烂里。豆粒大的水珠不断敲打在赵岑冰的脸上,他却置若未闻,不断的快步向前走。在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走了快一个小时,才走到了村口。 “岑冰,这么大雨还去上工啊?”说话的是住在村口的王大娘。暴雨来的实在突然,农田暂且被搁置,大娘就趁着这个时间给他家快要出生的孙子纳新鞋。 “嗯。”赵岑冰不愿多言,稍稍点了下头,继续往前走。 “也不知道图什么,一个人也不住村里,非要住那么老远,没爹没妈的就是可怜,也没人管......”大娘看着赵岑冰的身影,也不管他听不听的见,一个劲的自言自语。 世界在赵岑冰关上门的那刻再次变得寂静。 屋外下着雨,屋内却依旧温暖而干燥,半点湿气都透不进来。 赵青竹又去翻赵岑冰之前买给他的杂志,他在看那些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图画。 书角因多次翻折而弯曲,时间在上面留下痕迹,发黄的纸张上布满了褶皱,偶尔还有些许因水渍而微微鼓起的胀痕,却不影响赵青竹去看,他不腻的又一次翻看那些已经孰能陈诵的笑话。 赵青竹将书放到一边,躺倒在床上,盯着墙边即将脱落的斑驳墙皮,慢慢的数着时间。 “长的那根指向六的时候,哥哥就会回家。”很久之前,赵岑冰这么对他说,于是他便记到了现在。 即使下雨也依旧透亮的日光,在遇见暗沉磨砂的玻璃,也被噬的只余下浅淡的黑。唯一的光源是无尽的灰,像是夜晚的降临,让没有开灯的房间变得更加昏暗。“等不及的话就睡一觉,醒了哥哥就回来了。”青竹又想起之前赵岑冰对他说的话,在昏暗的世界里,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世界是漆黑的。 世界是无聊的。 世界里只有哥哥。 赵青竹的记忆从六年前开始,准确来说,从六年前一睁眼,看见赵岑冰的那刻开始。 “你是谁?”刚睁开眼,头就痛的厉害,视线也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看见眼前的人影,他下意识的要躲,又在看清人脸的那刻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我是你的哥哥。”赵岑冰说,一直以来僵硬的面容在这一刻却露出来极为温柔缱绻的笑来。 这个笑是赵青竹世界的开始。 赵青竹又做了个梦。他的梦一向简单,主角只有两个人,赵青竹和赵岑冰。 有的时候只有其中一个,这样梦就会变得极其孤单,人影就像是水里飘荡无依的浮萍,无论是他还是赵岑冰,都是孤零零的,面无表情的盯着那条灰色的河,像是在等什么人来。 两个人的话就会变得很幸福。赵青竹能看见赵岑冰沉稳的脸上散着柔和又温暖的笑意,也能看见自己眼睛里的爱意。他可以和赵岑冰拥抱,接吻甚至睡觉。赵岑冰会牵着他的手带他去看那条清澈的河,河面还会出现他和赵岑冰的笑脸。 运气很好,这次的梦里有两个人。 赵岑冰将他压倒在床上,像往前千万次一般的吻他。温热的呼吸被压成guntang的粗喘,带着青竹胸口冷白色的肌肤都变得艳红。赵岑冰将全身的重量都落在紧缠着珠珠纤细腰肢的手臂上,青竹在牢牢禁箍,不断迫近的欲望下软了身子,只能发出极浅极淡的叹声。 “慢点......”空气被攫取后变得稀薄,意识也因为缺氧失去了一时的清明,青竹只能感受到一双并不安分的手在自己的腰间来回蹭动。力道却不轻,带着厚茧的指腹很快将白皙的皮rou压出红印,像是洁白雪地的一点红梅,缚住赵岑竹的视线,他的眼眸逐渐变得深邃,在又一声溢入心梢的喘息下,低头,含住了那块心念已久的白玉。 赵青竹被蚺蛇紧紧的纠缠着,蛇身不断游走在他的全身,肆无忌惮掠取他身上的凉气,又慷慨的留下灼热的红点。不知从何而来的黏液,沿着被缠绕着的下体,随着滑腻的蛇尾拂过,落满了全身,像是被枫藤的粗茎紧缠,还没来的及求救,呻吟声就随着某一处的战栗,被一并吞入在蛇腔内。 贪婪的蛇似乎要篡取赵青竹的一切,可怜那几件用来遮蔽的薄衣,都被夺去,被迫裸露在空气里的嫩rou在颤出哀伤的悲鸣,只能任由他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上做着标记。蛇却丝毫不满足于此,他连仅存于青竹身上的黏意都要一并掠夺。他沿着水液的源头,用自己灵活粗壮的舌顺着流水的孔眼不断的舔,吮,甚至又张开口将它整个含住。无餍的蛇在此刻却乖顺的收缩了尖锐的齿,紧紧只是用柔软的舌腔含着那块脆弱的rou体,直到得到想要的白液,才松开紧锁住的桎梏。 “咕咚。”随着吞咽声的响起,陷入在白光与离奇感受内的青竹也回过神来,被毒蛇纠缠的惊悸这一刻再次涌入心间,他不停的发着颤,直到蛇轻声开口,“别怕,珠珠。” 惊惧一晃而散,只是一道声音而已,就让一切变成瞧不见的轻烟。日光溶进深色玻璃透过来,落在赵岑冰的脸上,让他溺入无垠的浅灰里,深邃厚沉的眉眼却变得温和起来。 是一种非常柔软的表情。即使没有特别浓烈的笑意,赵青竹还是能感觉的到。他主动支起软掉的身体,靠过去,揽住赵岑冰的脖颈。 “还要。”青竹小声说,将脸埋进他的肩膀上,只留出一对红透的耳朵。赵岑冰低低笑着,搂着他,将他重新放倒在床铺。 水蛇又一次出现,这一次赵青竹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顺着蛇游走的轨迹,主动适应和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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