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中的病与爱 (第2/2页)

，粗鲁的夺走了粥碗。我愤怒的大叫，手脚并用的踢打他。

    但本就瘦弱的身体因虚弱更加无力，上杉轻易化解我的“攻击”，把我死死按到墙上。

    我的脸贴着冰凉的石砖，脸rou和嘴唇挤压的变形。

    冷、黑、痛、饿、怕……

    我无助的哽咽，很快泪流淌下来，我开始号啕大哭。

    上杉兼仁不为所动，似乎曾说过无数次的对我的“爱”都消失了，他堪称冷酷的等我哭完，然后开口说，“不听话的宝贝，要受惩罚。我说的对吗？”

    我畏惧的摇头，本能觉得“惩罚”将会很可怕。然而上杉兼仁似乎忘记了怎样怜惜，他拽着我，把我推到地下室我一直没探索过的角落。

    某种生冷的东西贴在我胳膊上。

    一阵哗啦啦的簌响，一阵刺骨的凉。

    “啊！”我抗拒的躲着肌肤上的凉意，避着冰冷光滑的触感。慌乱躲避间，我渐渐勾勒出那物的形状。

    是铁索。

    上杉兼仁强硬的用铁索绑住我的手脚，太紧了，我被迫大字型吊在墙上，双手双脚都挂在铁索中，还特地有一圈缠绕过我的前胸。两点娇嫩的rutou被冰，我浑身直抖，我死命往后靠，却又贴上了冰凉的墙。

    我哭着摇头，眼睛已肿了，喉咙因呜咽也无法言语。

    “不听话的孩子，只能得到黑暗、寒冷和孤独。想要摆脱，只能听从我的命令。”随着话音，上杉兼仁转身迈上出口的台阶。

    我惊慌后悔起来，不停呼唤他的名字，我哭着恳求，“别走！求求你，别留我自己，会听话的我听话呜呜呜呜……”

    我无力的垂下头，眼泪落在地上。

    黑暗、潮湿、冰冷、寂静，只有我的呼吸声。

    “我会听话的，我会听你的命令……不要走……”

    我病了。

    上杉兼仁点了根烟，深吸一口，重重吐出，浓重的烟雾弥漫在空旷的卧室中。

    地下室的入口开在主卧，就在床的旁边。自从三天前把小林辉关进去，上杉兼仁就在入口旁边铺了地铺，除了伤人事件的收尾外，工作被自然的抛下了，整日只一边看着红外摄像头拍出的监控画面，一边枕着地下室冰凉的铁门，想象小林辉的声音就在耳边。

    这一切都是必要的。上杉兼仁再三告诉自己，小林辉是个不安分的男人，要他安心和自己做夫妻，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

    只有这样，他才会乖。

    洁白的烟卷一截一截变成灰色的烟灰，被风一吹，飘飘洒洒落到地板上，与旁边白纸互相映衬，灰的愈灰，白的愈白。

    上杉兼仁倚着床，严谨的自我剖析了一番，心里又承认道：这样对他我很兴奋，这也不可否认。

    他捡起地上的白纸，拿到手里翻了面，目光落在硕大的黑色标题“精神疾病诊断书”上，标题下洋洋洒洒一堆儿专业术语，他打眼扫到“妄想”“危害”“冲动”等字眼。这早已见惯的诊断结果，让他心里补充道:当然，都是因为病。

    因为上杉家疯狂的血脉，因为他不争气的脑子，因为他变态的心理。因为这些，小林辉不得不在下面受苦。

    他多心疼啊，但他又多兴奋。小林辉完全在他手心中，任他掌控。如今只有rou体被他控制，再稍微等一段时间，他的灵魂也将无处可逃。

    上杉兼仁平和的闭眼呼吸，带着笑站起来，将诊断书郑重收好。

    这张简单的A4纸，不仅是受害者小林辉落到如此境地的祸首，也是加害者上杉脱罪的最大筹码。精神病人杀人争取到保外就医，凭家族的权势，他甚至不需要待两天，就会无罪释放。这件旁人身上的灭顶之灾，对家族和他而言连事故都算不上。

    上杉兼仁回想那天的冷静，自己都惊讶，所有动作仿佛事先排练好，从冲动动手到顺利离开现场，包括这间早准备好的安全屋。上杉叹了口气，他的恶念从最开始就昭然若揭。

    有限的良知令他趴在地上，带着之前吝啬的怜惜，上杉兼仁充满爱意的亲吻地下室的铁门。

    “小林君，遇到我这件事，真的抱歉了。”他真诚而歉疚的说。

    但是果然，能遇到你太好了。

    亲爱的小林君。

    我一生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