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修魔后扶摇直上_二十二,幸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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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幸福 (第1/1页)

    过了几道仙山关卡,温度骤降,全船的人几乎都换上了御寒棉衣,除了那雅清道人。

    面对众人或惊讶或疑问的目光,他嘿嘿一笑置之回应:“美酒琼浆,自有御寒之用。”

    这也算是把喝酒这一“雅兴”发挥出了超凡境界,果然只要坚持对一事物的本心,定会有不凡的境界啊。

    我可没有雅清道人这样的奇异能力,捧出了李景煜和师尊分别为我备的上装与下装。

    本在我眼里精致非常的上装,也变得可憎起来。不情不愿换上了它们,我挥手化出一台水镜,有些新奇得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之前一直在浮玉山生活,我是极少穿颜色鲜艳的服饰,更不要提这样华美的大红色衣袍了。

    这衣服不知是用何种材质与技法制成,穿在身上就可感到它在发热,温暖万分,又轻柔无比,一点也不压身子。

    我抚摸着身上的衣物,镜中人亦是,脸侧绯红,无所适从。

    我觉得自己穿这样鲜艳色彩的服饰实在奇怪,羞于见人,咬了咬下唇,要将其换下。

    这时,脑中传来前辈的声音:“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就这身衣服而言,世间应无比你穿得更有风采的人了。”

    虽然知道这首诗是形容女子的,可我还是很感谢,羞怯谢了谢前辈,收起了水镜。

    我有点好奇,向前辈问:前辈,你是什么样子的呢,您的声音那样好听,想必也是一位丰神俊逸的美男子吧。

    前辈沉默良久,似是回想,勉强答道:“比你高很多,强壮很多。”

    我心中一下子便描绘了一个豹头环眼,势如奔马的粗犷大汉形象。前辈一定是这样的真男人!

    前辈却用一言难尽的语气反对:“不,并未到这种程度……”

    我又想着师尊从未见过我穿着艳色衣袍的样子,不如去找他,让他看看吧。刚打开门,却见到了一玄色人影。

    这是也穿着御寒棉衣的李景煜,他貌似是偏好穿深色衣物的,因为不知为何,我还清晰记得第一次见他那日,也是他第一次踏上这浮玉山的时候,便是着一身华贵蟒纹玄衣,衬得人高挑又锐利,无端让我在他面前矮了一大截,不禁羞愧怯懦。

    我蹙眉,不知他杵在我门外是“有何贵干”,又不想与他交谈,便想着直接无视他,转头去找师尊算了。

    他却急急开口了:“我,我是来提醒师兄天冷加衣的,不过,原来师兄已经换上了。”我脸上有点烧得慌,扭头望向他,看到了他脸上的惊艳,慌张,欣喜,还有一点点我无法判断的,好像羞涩的意味。

    我眯了眯眼睛,突然起了都弄他的心思:“嗯,我穿的是你准备给我的衣物。怎么样,好看吗?”

    他摸摸鼻子,红着脸点头。

    这时我才清晰的知道,面前的他也只是个年方十六的男孩子,他平日的轻佻,游刃有余,甚至是时不时显出的游戏人间的作态,说不定都是勉强的伪装和保护色。

    我露出了许久未在他面前露出的笑脸:“师弟,真的很谢谢你。这是我第一次,穿这样漂亮,又舒服的衣服。虽说修道者不可重欲纵欲泄欲随心所欲,可是美好的东西我没办法抗拒,没办法逼自己不喜欢,没办法逼自己不去追求。”

    我又转过头,朝着师尊房间的方向走去,不过没有停止口中那极少向他人吐露过的,真心实意的,又一直藏在心底的话语:“我没办法像师尊那样,好像世间的一切都留不住他,去修炼到‘面上有情,实则无情’的修道最高境界。

    我宁可不求大道,不要登仙,只要留在这人间,去享那百味,寻得真正爱我,又能一直陪伴我的人,那我便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了。”

    李景煜好像在我身后说着什么,可我已经走出很远了,一个字也未听清。

    ……

    长途跋涉,风尘仆仆,终是到了这极寒之地。

    飞船缓缓降落在了半透明的地面上,这是无从得知到底有多厚的冰层,稳稳接住了无比沉重的船身。

    我隔着衣袖扒上船沿,仔仔细细向周围环境张望,无边冰原与连片的皑皑雪山紧紧相接,白茫茫一片,刺眼得很,使我不由得揉了揉已经昏花的双眼。

    这里除了冰,除了雪,便是什么都没有了。在这种寒冷而荒芜的环境下,正常人如何得以生存?

    我们这一行人下了船,分为四个小组,以这巨船为标志与中心,向东南西北各处行进,寻找宣师姐与那雪篙子的踪影。慧英真人说过,宣师姐此次亦是着了一身符合她张扬个性的红衣,在这白色的天地里应是很好辨认的。

    师尊,我,李景煜,雅清道人,和那两个分别叫“语嫣”和“湘湘”的女孩,共同朝着西边行去。我们为了保持体力,也是避免让风刮来的雪进到口中,都沉默了起来。

    我时不时忍不住瞟了瞟“轻装上阵”的雅清道人,他只穿那薄薄一层,面色表情却红润又自得,只总是摆弄着腰间酒壶,到了兴头上就隔着风饮上几口,真乃世人为他所评的“酒仙人”。

    越远离巨船,风雪便是越大,刀割一样刺痛我的脸颊,突然,一只手帮我戴上了斗篷领后那内里毛茸茸的帽子,可算让我得了些温暖。

    我不悦望向那只手的主人,不知规矩的李景煜。他朝我笑笑,毫无芥蒂。我便也勉强接受他这冒失的行为,更紧揽了揽毛领。

    这一路我们也算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可什么也未发现。直到一道高耸入云的雪山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雅清道人提议:“不如我们就爬上这座山吧,我翻阅了些旁门左道的古籍,据说这雪蒿子是喜爱藏匿于最雄伟壮观的雪山之上的,依我看,这座山应是这冰原上的最高峰吧。”

    师尊略加思量,微微颔首,嘱咐我师兄弟二人定要跟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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