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乌_第十七章 【章】冬日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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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章】冬日暖 (第1/2页)

    月挂梢头,风小公子的偏院里没一个下人敢睡,每人都是一副紧张神色。

    方赤怔怔地坐在桌前,深深的无力感已淹没了他——他明知风云墨正在受苦,却什么都做不了,这念头抽走了他的精神,一时心头竟有不知身在何处的迷惘。

    不知过了多久,死寂的院落中终于有了动静,曹觊曹大人满面红光地从屋里出来,仿佛得了什么喜事一般,又坐进了来时的轿子,走了。

    “结束了。”

    听了这一句,方赤如梦方醒,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他来到二楼,看见昏死在木马上的风云墨,心跳都停了一瞬。

    少年身下全是血,头发和手臂一起垂下来,静静的,仿佛已经死去。

    方赤来到风云墨跟前,呼唤着他的名字,双手不住颤抖,竟是不知怎样才能把风云墨抱下来。

    后来一步的肖红见他吓傻的模样,又气又急,她手心贴上风云墨的颈间,呼了口气,吩咐身后的婢女:“还活着,快去请大夫。”

    两个家丁一左一右,架住风云墨的胳膊和双腿,显然处理过此类情况,不消片刻就把人从木马上架了下来,抱到床上。

    那个瞎聋老妪过来,边听着肖红描述风云墨身上情况,边灵活地摸索着手指,手极稳地摘了风云墨的贞洁铐和乳钉,接着把人翻了过来,快速地帮风云墨后庭止着血。

    得知风云墨还活着,方赤紧绷的弦松下来一点,帮老妪递着药帕,换了十几条,一盆水都染成赤色。

    这和身上捅了一刀没什么两样,看着风云墨煞白的脸色,方赤感到窒息,这样的苦,这些年他该是吃了多少。

    若是今夜方赤守在风云墨门前,听闻那些惨叫,怕是容易冲动坏事,故而风云墨索性吩咐肖红把他关起来。

    大夫匆匆赶来,确认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失血不少,,外敷的药这房里不缺,便开了些补气血的方子,吩咐早晚喝下。又嘱咐道小公子伤口是木具金具造成,恐会感染,托下人盯紧些,方赤作为贴身侍卫,自然接了守夜这活。

    到了凌晨,风云墨果真起了烧,脸颊烧得通红,呼吸粗重,方赤喂了他退烧的药,却半天不见好,急得团团转,不停地拿巾帕沾了水给风云墨擦脸。

    “冷……”风云墨发出细如蚊蝇一般的声音,并未转醒,眼角却落下泪来,可见难受的很。

    方赤脱了外衫,如小时候照顾弟弟那般,躺在床上把这guntang的人圈进自己怀里。

    风云墨意识模糊,满身是汗,却不住发冷,朦胧中感觉贴上来一块暖玉,不管不顾地粘了上去,紧紧把自己埋在那温暖之中,呓语着:“娘亲……”

    方赤双臂紧紧抱着他,自觉心疼到了极点,只恨不能把那些腌臜人千刀万剐。

    风小公子的烧,足足一天一夜才退下去,此间,人一直昏迷不醒,方赤守着他,饿了就扒几口白饭,困了便歪在床边小憩。

    老妪每日来给风云墨后面和乳首上三次药,方赤瞧得多了,开始的尴尬一扫而光,只每日观察那些伤处愈合的势头如何。

    风云墨一睁眼就看见方赤坐在床边,倚靠着侧栏,睡得正香。

    衣带松散,脸上胡茬都冒出来一片,眼底乌青浓重,哪还有平日里半分清俊样子。

    他看得想笑,盯着方赤看了许久,眼中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柔情似水。

    方赤醒来对上的便是这样一双眸子,他没反应过来,竟陷进了那边水中,呆呆地看着。

    风云墨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小声道:“你多久没剃面了?”

    “三天吧。”方赤鼻头一酸,再没忍住,弯腰把脸埋进风云墨颈间,抱着他低声道,“终于醒了。”

    风云墨察觉到湿意,轻轻摸了摸方赤的发顶:"我好着呢。"

    秋天过去了,京城迎来了第一场大雪,漫天飞舞的雪花半天就在路上铺了一层白纱。

    "下雪了。"方赤抬眼看了看窗外,手上没停,依然端着勺子往风云墨嘴里送着粥,"一会再添点柴火。"

    风云墨一日起居全被方赤揽下,他被伺候得整个人都慵懒非常,现下靠在床头,手里捧着暖炉,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粥,像只倦怠的猫,唇边勾起抹笑意:"我喜欢下雪。"

    "路上积了雪,要来的人也不会来了。"

    风恒远冬天的确不常来,是个增加和太子殿下联络的好机会。

    这雪反常,一下竟下了三四天,直把人脚都没了。

    风云墨不能下地走路,便让方赤抱着他去院中赏雪,两人边看景边说着闲话。

    日日上药是免不了的,可是风云墨极为厌恶那位老妪,宁愿自己来也不想让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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