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记忆中的浑沌s彩 (第5/5页)

尤力克哥哥怎麽了？」威尔兹紧张地快哭出来了，他跑到兰提尔这侧，抓着兰提尔的衣摆不放。

    「冰蓝sE的光……莫非是……记忆之神莱尔妮西丝的力量？为什麽会忽然……」兰提尔话中也带着nongnong的困惑。无论身侧的两人如何慌乱，高秉研与尤力克都全然未知，两人同时陷入了记忆的幻境。

    幻境中的画面有些微妙的模糊，但一抹朝他奔驰而来的身影却特别清晰。来人拥有一头灿金的短发，尚在发育的身型介於稚nEnG与成熟之间，少年兴奋地笑着大喊：

    尤力克哥哥！尤力克哥哥！我毕业了！以後我要做很多──很多的发明！你想要什麽，我都帮你做出来！

    幻境中的他苦笑着敲了下金发少年的头，念道：威尔兹，发明不应该是为了我而存在，而是为了亚克希l的人民，知道吗？

    是──威尔兹笑嘻嘻地摀着被他敲过的额头，愉悦之意溢於言表。

    下一秒，幻境又将他带到另一处。

    这个也……不行吗……

    这回，威尔兹的嗓音不再是兴奋与欣喜，他的表情带着浓厚的茫然，轻声问：到底……怎样的发明才能让亚克希l的人接受呢？

    兰提尔不耐烦地说：我早告诉过你了，亚克希l的守旧派和司培洛克的守旧派完全不是同样的概念。你用学校那一套来做，是没办法说服亚克希l人的。

    王兄……不，陛下也认为这个发明……没有用吗？威尔兹颤颤地问。

    只有能够推动到民间普及的发明才有价值。兰提尔深x1口气，疲倦地说：你的发明很有趣，但是太有趣的东西，在技术落後的亚克希l根本行不通，人民根本看不懂该怎麽用。试着改良现在的作品，或者放弃这个发明，这两条路你自己想想。好了，我还有很多事得处理，尤力克，把他带走。

    是的。他轻轻搭上威尔兹的肩，带着沮丧的威尔兹离开国王的办公室。临行前，他们的身後又传来纸张的传递声及兰提尔在吩咐文书官的嗓音，看样子兰提尔是在忙得焦头烂额的状况下谒见威尔兹。

    没事的，威尔兹，你一定能够做出对亚克希l有助益的发明。他柔声安抚着威尔兹，然而这回的安抚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威尔兹静静地呆望着地面行走，哑声说：亚克希l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需要我呢？

    没那回事！他慌张地立即否定。威尔兹抿起唇，苦涩地说：王兄大人说得没错，其实……每次做出新发明，我都有偷偷把新发明拿给一些平民使用，但是他们的反应确实如王兄大人所说，完全看不懂新的技术该怎麽使用。我……花了很多的时间教会他们，但是最後得到了「真难用，还不如直接用手就好了」之类的评价。

    这……幻境中的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弟弟，只能不断说着「下次一定可以」之类的话鼓励威尔兹。

    不可能的！不管几次都不行的！根本没有人期待我的发明！威尔兹拍开他的手，大吼：尤力克哥哥和王兄大人都不会懂的！天生就带着强大的魔力，所有人都期待你们会做出一番成就，根本没有人会注意我们这些魔力低微的王室成员！你看，我就连出现在平民面前，也没有一个人认得出我是第三王子！司培洛克技术学院的优等生又如何？亚克希l的神童又如何？根本只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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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尔兹的嘶吼声夹带着哭腔，脸上充斥着不甘及委屈，然而少年抬头一见尤力克的面孔，眼中又迅速闪过羞愧与尴尬。

    威尔兹……

    你不要再管我了！烦Si了！

    随後，威尔兹迳自朝前方跑去，幻境中的他伸出了手，然而此时幻境的景象却如碎裂的玻璃般破开，碎成一片片逐渐消逝。

    幻境消失後，高秉研与尤力克双双现身於他们初次见面的深层意识中，相视无语。

    「刚才的是你前世的记忆吧。」高秉研说。

    「……我想是的。」尤力克有些无力地回应，「研大人……我……威尔兹是那样看待自己……那样看待我们的吗……」

    高秉研拍了拍尤力克的肩，「那只是遇到挫折情绪激动说的气话。」

    尤力克垂头丧气地点头，他抿唇许久，才问道：「研大人，您认为威尔兹真的……对亚克希l没有助益吗？」

    「怎麽会？要是他帮不上忙我早就把他打发走了，当然是他能帮忙才让他留下。」高秉研理所当然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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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但是刚才的回忆您也看到了……」

    「我猜是因为威尔兹因为太在意自己的评价，和亚克希l人本来就互动不多，对亚克希l的风俗民情了解也不深。十岁开始又到司培洛克留学了六年才回来，一回来都还没习惯这里的风俗就想做出适合亚克希l的发明，当然会失败了。」

    「哎……」尤克力呆然。这麽一说似乎挺有道理的？

    高秉研顿了顿，若有所思地说：「亚克希l在国际间应该算是很乡下的地方，乡下人去技术之国的第一学府还能得到不错的成绩，取得称号，想必他在那里也吃了不少苦吧。原本他可能抱持着司培洛克的技术那麽厉害，把技术带回家乡造福群众应该很容易的想法，不过他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很重要的事？」尤力克问。

    「发明这种东西，不是越新、越快、越厉害就好，发明终究是为了解决问题而存在的。」高秉研双手环x，说：「我原本的世界也常常会发生威尔兹这种状况。单纯研究新的学术确实能造福社会，不过威尔兹是希望让学术能跟自己的家乡接轨吧？既然如此，威尔兹应该做的是多和亚克希l人接触，了解人民的困难在哪、了解人民普遍的理解力到哪，再去想到底该制作怎样的发明。」

    尤力克听得一愣一愣，眼中的沉滞一点一滴被扫空，他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谢谢您！研大人！」

    「先别谢了，我们该派个人出去了，既然我们都在这里，身T应该已经晕倒了吧？」高秉研说。

    「啊！确实……」

    「你先出去吧，你应该想跟你弟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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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尤力克用力地点头，他深深地朝高秉研鞠躬，感激地说：「谢谢您，研大人。」

    高秉研随意地摆摆手，尤力克立即离开深层意识，接管了r0U身。高秉研没有马上跟着回到表层意识，他待在原地低声喃喃：

    「尤力克前世的记忆吗……现在会想起威尔兹的事，代表之後还会想起其他事情吧。」

    而且……

    还可能是以最恶劣的方式呈现回忆。

    绝对不正常吧，这种回想起记忆的方式。这对兄弟应该有更多快乐的回忆，偏偏只想起兄弟感情破碎那一刻的记忆，到底是怎麽回事？

    高秉研独自在深层意识待了一会儿，整理着至今接收到的讯息，又想起前次轮回的最後，他瞧见的闇紫sE身影。高秉研撑着下巴，半眯着眼，低声叨念：「到底是谁故意把事情Ga0成这副德X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