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的魔法师 (第2/2页)

狠狠地戳中了心窝子，他嘴里干涩，满腔的怒火竟是一句也发不出来。

    他们沉默着，仿佛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将他们分隔开来。

    “这是你的照片，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看过，现在还给你，既然不希望被我看到，那么请你务必保管好。”不等赛维利开口，西斯图已经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了两张照片，他松开手，照片在魔力的控制下飘向了赛维利。

    赛维利皱着眉，黑色豁口将照片吞没，西斯图道：“赛维利，我走了。”说着他就淡淡地扫了一眼赛维利，后转身，在跨出一步之后，赛维利的声音响起，在赛维利看不清的西斯图正脸上，一抹浅笑勾起。

    “喂，走了就不要回来了。”赛维利冷声道。

    西斯图的笑僵在脸上，他大脑高速旋转，“如果这里不欢迎我的话，那么回不回来又有什么所谓呢。”

    说着他真就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步走了，赛维利冷眼看着，直到他的身影越来越小。

    胸腔被气堵住了，连呼吸都是烦躁，赛维利就这样看着，他说不出为什么，只是看着，突然，一个念头划过脑袋——他真的要走。

    赛维利终于忍不住了，他怒吼道，“你要去哪里，说走就走，你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你，不能走！”

    西斯图停下脚步，心道是赛维利真是喊的太及时了，他转过身，看着赛维利朝他奔来，他愣了下，突然就被一拳痛殴在腹部，赛维利刚恢复了一点魔力就全部宣泄在这一拳上，西斯图闷哼一声，体内魔力剧烈晃动。

    这一拳西斯图挨的结结实实，赛维利冷哼一声，打完之后就放了个治疗术，西斯图内心感动地想，赛维利果然还是心疼他的，然而面上却还要再装一装，“老师不是要放弃我了吗？为什么还要……”

    赛维利沉声道：“我活了几百年，所以我也要告诉你，你的演技，同样烂的稀碎。”

    西斯图歪头一笑，“然而你还是被我骗到了不是吗？”

    赛维利道：“没有。”

    “那就是没有。”西斯图识时务地道。

    赛维利冷哼一声不说话，西斯图犹豫了下，慢慢地试探性地抱住了赛维利，赛维利瘦削的身体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抱在怀里，但他扎刺的眼神却让西斯图心里打着鼓，然而赛维利并没有拒绝，他的身体僵硬，但他没有拒绝西斯图的拥抱，西斯图最终搂住了赛维利。

    他的手搭在赛维利的脊背上，摸到凸起的蝴蝶骨的时候，他心里沉了一沉，比以前更瘦了，这不是一件好事，然而西斯图心里还是冒出了甜意，他轻轻地将头放在赛维利的肩上，呼吸到赛维利身上传出的熟悉的气味，这使他无比安心。

    西斯图低声道：“赛维利，给我一点信任好吗，我真的很了解你，你的所有喜悦和痛苦，我都想参与。”

    “闭嘴。”赛维利叹了一声。

    这就是有的商量的意思。西斯图心道。

    赛维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魔力被宣泄掉了，身体比平时还要软弱和无力，在西斯图看不见的地方，他抬起左手，左手手腕正以模糊不清的姿态变得透明，眼前一晃，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赛维利厌恶地将视线移开，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恶气，然后道：“可以放开我了。”

    西斯图听话地松了拥抱的手，他一脸乖巧地看着赛维利，恍惚间让赛维利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西斯图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带着他看不懂的认真，眼睛亮的像两颗星。

    赛维利沉声道：“我没有魔力了，暂时去不了失落之境，等我十天。”

    “好。”

    “还有刚才的事情……”赛维利看了一眼西斯图，将刚要吐出来的话给咽了回去。

    “算了，没有什么。”

    “老师，没关系的。”西斯图道。

    “哈？”赛维利没好气地道，“我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了。”西斯图道。

    赛维利皱眉，“所以你知道什么了？”

    西斯图摆手，遗憾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毕竟老师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赛维利烦躁地看着西斯图，半晌，他道：“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西斯图狡黠地道。

    好像陷入了某种阴谋，但话已经说出口了，这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可以。”只思索了很短的时间，赛维利就答应了。

    “好吧，那么老师今天经历了什么，为什么难受。”

    “……为什么要揪着这个不放，就算告诉了你你又能做什么？”

    “你说得对。”西斯图捏了捏赛维利的脸蛋，被无情地拍开了，“但是呢，赛维利，我只能从你身上去了解你，我想听你说你的经历，不管我能不能帮得上忙，如果你需要我的命，那么尽管拿去，我还有一条灵魂可以陪伴你。”

    “人类的灵魂相当脆弱，理论上无法存在。”赛维利一板一眼地道。

    “那么，成为剑圣，或者传奇魔法师，就可以了吧。”

    “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也许你会因此而爱上我，那么这就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白痴。”赛维利冷冷道。

    赛维利又道：“你不会在我前面死去的，起码在我还活着之前。”

    西斯图身体一僵，“那么请务必活到我死去的那天。”

    赛维利没有应他，反而是将话题转回去了，“算了，不过是一些有关死亡的故事。”

    “死亡？”

    “嗯，漫长的寿命带来的逝去生命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