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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客人 (第2/2页)
g什么啊,不懂规矩吗?”她的声音有点气喘,大概是小跑过来的,“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pia0j吗?” 我讶异于她的思考模式,她大概觉得戳穿对方“pia0j”的事实,能让对方羞愧的放弃纠缠。然而我却有点架不住她的路数,这一通纠缠已经让周围过路人频频回头注视了。 “哈?”难缠的客人也愣了愣,“你们收了钱没能让我爽,还这么理直气壮?” “那你报警吧,不然打12315好了。”她冲着那客人翻了个白眼,但手上却掏出了钱包,“这是你的钱。” 她把那些,我们今晚赚的钱,递给那人。 “可以滚了吧?”她说完,却拉着我的手拖走了我。我不禁又笑了笑。 我和她回到学校时,已经过了门禁时间,她嘟囔着真倒霉,拉着我在我的宿舍楼下停了下来,她难得露出正经的表情。 “今晚的钱明天我会转给你。”她说,“遇到那种人是我的问题。” “啊,没什么。”我有点手足无措,只好开开玩笑,“下次我想要个有礼貌的客人。” “下一次我不拿钱。”我对她说,“没让客人满意也是我的问题。” 这是良好的互动,合作关系。她眼睛亮亮的,冲我笑了笑。我亦回给她真诚的笑容,我很感激她,这是事实。 —— 所以下次我真的接到了最最有礼貌的客人。真是再也想不起别的什么了,相遇是例行公事的接客,不过我多嘴提了一句想要有礼貌的客人。 平淡无奇。 我又叹气,真没想到最合心意的客人,却压根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 —— 他往市区外驶去。途径一个度假酒店,十一假期,看上去酒店里入住的游客很多。这地方我去过几趟,和不同的人。 颇为尴尬的是在高二那年的寒假,刚从呆了三天的度假酒店里出来,隔天又被另外的客人带了回去。那时我还会因此感觉到脸红。而现在的我可以拍拍x脯保证,能让我察觉出自己还有羞耻心的事物几近灭绝了。 —— 暑假并不好过,高中生的暑假尤其如此。mama去世后我才了解到,原来我的母亲并没有亲人。也只有在人Si了以后,我才领会到原来“Si”对于自身是种解脱,对于他人是件麻烦的事。那天我从医院到居委会再到派出所,在这三个地点里兜兜转转,才终于开出一张证明,抹去她活着的痕迹。那不好受,我从红着眼眶忍受他人的询问和同情,到后来已经麻木成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但谁说的终点又是另一个起点?我的麻烦远远没有结束。 父亲将我送回家时,给mama的理由是我读书跟不上A中的进度,加上“意外”烫伤,不得不休学,重新读过。 mama虽然有点难过,还是着手给我找学校,但最终也只找到附近的一所高中愿意接收我,借读生,高额的借读费。我迈入那所学校时有种荒诞感,明明是一所不太好的高中,一学期竟然要收取近两万块的借读费。 重读的那年高一将近结束,她却走了。她没有工作,以前全是靠别人接济,或许是叔叔,也可能是父亲。总之没有留下足够的余款,让我能安然度过接下去的两年高中。而我,当然我从来没想过要去找他们帮忙,再也没有,甚至mama去世,他们也未必知道。 读书之于我的意义b我想象中的重要,面临没书读的时候这种意义就被放大了。 高二那年,我在这所混杂着社会小混混,上课讲下流段子的老师,动不动就约架的末流高中里认识了学姐孟箐,高我一年级,年龄与我一般大,艺术生。她长得漂亮,也知道要如何运用这份漂亮。 说起来是她找上了我,单刀直入问我是否需要用钱。 “那你还是处nV吗?”她上下打量着我,在得到我的确需要用钱的肯定答案以后,她的目光开始像个商人。 “真可惜,你要是处nV,我能给你找到愿意出……”她b划了几下手指,小声凑到我耳边说了个数字,而后又像是在安慰我,说道,“没事,愿意做就能拿钱。” “我们是一类人。”在我顺利接完第一个客人以后,她下过这样的结论,我虽然不承认,但她却笃定这个结论的正确所在,“都不够Ai自己。” 我想反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她却又笑眯眯说了句“Ai钱就够了”,然后cH0U出我的那份钱递给我,把我的问话SiSi堵在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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