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文颜】短篇合集_嫩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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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嫩蕊 (第1/2页)

    “唔……文丑?”

    屏风后传来嘶哑的声音时,文丑正在院子里,往那铜盆中涤一条布帕子,他一直留神听着屋内的动静,因而那传来的声音虽小,却仍旧是被他听进了耳朵里。

    “颜良,你醒了!”

    文丑抓着那条匆匆拧干了的布巾,一跨进屋子里,人还未绕过屏风声音便先了一步,颜良在内屋应了他一声,那声音虽听起来虚弱,但好歹人是醒了,文丑急急赶了几步到内屋的床榻前,见那烧昏了好几日的人半靠在床头,一双眼睛因高热而含着水汽,此刻正温和地看向他。

    “文丑,我睡了多久了?”

    “一直昏昏沉沉的,得有三天了。”文丑摸摸那靠在榻上之人的额头——没有前几天烫了,但还是把一条浸了冷水的布巾都温热了,他将那用过了的冷巾取下,换上了手中的那条“公子好些了吗?”

    “没什么事了,只是还有些困。”颜良半倚在那里,乖乖地让文丑替他换了额上的冷巾,又细致地将被角提了提,才开口道“从前不是说好的,私底下不用称我公子。”

    “兄长若是还困,便再睡一会儿吧。”文丑并未直接回答他,但也从善如流地换了称呼“待会我给你擦擦身。”

    “好,劳烦你了。”

    文丑又应了一声,便捏着那条换下来的布巾出去了,颜良看着那人的背影,隐约能感到文丑是生了气的,可他一时拿不准是因为什么,半倚在榻上本想着等人进来了好好问一问,但屋子里那炭火烧得足,一床软被直裹得他暖洋洋的,还未完全退了烧的脑袋兀自犯了困,等文丑将院子里那水盆与布巾都挪了进来,才看到他家公子又是睡了过去。

    那刚掖好的被角又从他肩头滑下来了,文丑重新给他提了回去,望着那睡着了的人望了一会,半跪在那榻上,托着颜良的肩背将人放平到榻上去,少年人本就体温偏高,又因发了高热,简直烫得像块碳,文丑只触着他一小片肌肤,就觉得指尖要被灼伤了,匆匆将人安顿着平躺下去,颜良的腰间的伤被磕得痛了,半梦半醒间发出几声呓语,缓缓又转醒了过来。

    “唔……我又睡着了?”

    “你呀……”文丑颇为无奈地看他,这平日里板正到有些愣的人,如今脑子被烧成了一锅糨糊,反应便更迟钝了些,那睡眼惺忪的样子活像只小狗崽,文丑忍了一忍才没上手去摸他睡乱了的头发,胸口暗地里烧着的一团火也被浇灭了,他叹了口气才闷闷道“既然又醒了,就让我给你擦了身上了药再去睡。”

    颜良瞧着文丑蹙起的一对柳叶眉,这下确信对方是生气了,可他一来不知道那气的缘由是何,二来则是实在嘴笨,唯恐说了什么火上浇油的话,惹得文丑更不高兴,便乖乖地任文丑将他背部擦了一遍,那冰凉指尖蘸了同样冰凉的药膏在颜良尾椎处抹开的时候,他疼得下意识叹了一声。

    “疼?”文丑停下了动作,看着颜良皮肤上大片的青紫痕迹,一对细眉更是蹙得厉害“公子如此温厚,还替自己的仆从担了杖责,原来也是知道疼的呀。”

    “无碍的,我习武这么久,这点打经得起的。”颜良趴在榻上背对着文丑,看不见他的表情,便努力地扭着脖子解释道“再者说,是我母亲刻意找你麻烦,我……”

    “呵,公子就这么信奉母债子偿的死板道理。”

    文丑只冷哼了一声,便不再继续言语,继续为颜良抹药膏,他那后腰上的棍责伤痕,是替文丑承受了一半的杖打留下的。

    原本给文丑的处罚来得没有道理,只是颜家主母闲来无事要治一治这个“贱侍女生的贱种”,无端给文丑降了十几下杖责的罪,颜良得知后硬是替他承了一半,还强令要求下手的人要打得一视同仁。

    他做这事先斩未奏,经了其他仆从风言风语一传,传进他们那父亲的耳朵里,当即召了颜良过去,大怒长子偏袒侍女生的孽畜,不顾颜家夫人的求情,将长子罚到祠堂跪了一晚。

    文丑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进颜家祠堂的,就在祠堂外等着他等了一宿,待到第二天早上,这没怎么经过折磨的公子到底是被风吹得发了烧,守在外头的文丑就将他带了回去,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几日。

    他这处的伤是为我受的。

    连着几日没能好好休息的人,眼下有明显的疲惫痕迹,但文丑抚着那处伤痕时,眼睛却格外的亮,他勉强将心中那点自阴暗处生出的喜悦感压了下去,这次抹药的动作就更加细致轻柔了些,花的时间也更长。

    整个过程中文丑都感到一道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没有什么威胁和侵略意味,只是关心同担忧还有诸多情绪混在一起,铸出了一柄钝刀,直往文丑的心脏里头戳。

    他忍到抹完药才与那一双眼睛对视上,努力将心中那一点不合时宜的涩甜情绪压下去,因此颜良看他,只见他那狭长凤眸装的全是冷冷淡淡,坚冰里头还烧着一团闷声不作响的火,看得颜良如受惊动物似的肩膀一抖。

    见他那瑟缩模样,文丑暗暗在心中叹气,心道自己跟一个木头计较什么——何况颜良现在还生着病,他把眼中情绪软了软,收起了伤药,叫颜良自个儿转过来,要给他擦前面。

    颜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但他现在脱得赤条条在榻上,背对着文丑时还好,面对面了心中就有莫名羞意,他于是不说话了,半阖着眼任那一条温热的湿巾在他身上动作,偶尔因着文丑那冰凉指尖不甚触上,便颤一下缩一下。

    少年人那一具身子虽正是抽条的时候,略显得单薄,但也覆着薄薄的肌rou,这么一具健美的身体在自己手底下泛着红,瑟缩着显得有些病弱,轻轻巧巧就能将它控制住,文丑心中那点想法又开始叫嚣,他咬了一咬嘴唇,才将脑中杂念驱走,布巾继续往下,到了颜良胯下那一物处,刹不住车似的往那还软着的地方怼,颜良跟着发出一声闷哼,水润润的眼睛睁开了,满是他自己所意识不到的示弱和哀求。

    “文丑……”

    颜良那手紧了一紧,扯过一角薄被想要挡上,却被文丑一眼瞪住了,这漂亮的人露出威慑的表情时也是极好看的,将颜良唬得不敢动作之后,便转而又露出一笑,饶是颜良与他相处甚久,也有些看呆了眼,乖乖地由着文丑靠近他,两人的鼻尖都快要碰上。

    “兄长是害羞了?”文丑又靠近了些,鼻尖轻轻搔着颜良出了细小汗珠的鼻梁“这几日都是我照顾兄长,早什么都看过了,有何害羞的。”

    他顿了一顿,握着布巾往下,将那湿漉漉的一角塞进颜良腿间,想往颜良平日里不愿示人的羞处去,再开口时文丑那柔和的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哑:“腿分开,给你这里擦一擦。”

    颜良平日里就不善言辞,又对他极其信任,如今烧得昏昏涨涨的,更是被这一番说辞劝得哑口无言,心下虽感些许不对劲,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顺从地将腿打开了,一张烧得潮红的面偏过去,呼出几阵热气来,心中忐忑着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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