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招呼 (第1/2页)

    直至傍晚，李笙心回忆起了那一刻，还是觉得满头问号，似乎不懂钱诚是真的这么恶毒，还是谎言多得把自己都骗了，亦或，两者皆是。

    不管怎么说，她是支棱不起来了，洗过澡后就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卧室，也不出意外的见到了等候多时的萧平。

    “是不是他的嘴巴又不干净了？如果觉得恶心，送他回炉重造也没问题。我能处理。”萧平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满面愁容，连忙关切道，最温柔的语气诠释着慈悲全无的提议。

    李笙心只觉得心情复杂，“我宁愿他是喷垃圾话，而不是做到一半，发现自己是和垃圾发生了关系，这还是我的主要工作。”

    “你想的太多啦，笙心。”

    听着她所诉说的纠结，萧平直接坐到了她的身边，关切地说：“他惹你不高兴了，你就招呼狱卒惩罚他，或者把他关到禁闭室去，直到他学会听话为止。这都在你作为典狱长的权限之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钱诚比任何人都期待着呢。真这么做了，他高潮的次数估计比我一年都要多。”李笙心白了萧平一眼，难得表现的不大高兴，却发现好友微微一笑。

    “你愿意和他zuoai，是给他的奖励。这可不是胡说八道。”不知怎的，重复强调这一句话时，萧平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扭曲的幸福，“他没有真正的女性性器，所谓的zigong也只是一种限制性欲的工具，除你之外，没人拥有玩弄他的zigong的权力。所以，在你的准许下，他才能有幸得到高潮的机会。就钱局长这种直面欲望的脾气，不出两天就会服软了。”

    “这......说的在理，”有了方才的性爱经历，再加上她偏向折中的性格，李笙心犹豫片刻，仍然接受了萧平的意见，“有什么推荐的人选吗？我可以在会议上特别关注一下他。”

    “王学勤。”萧平不假思索地说，就像这个名字在她的心中酝酿已久，“他，学的很快，又勤快。”

    所以，当李笙心乘着电梯上到了会议室，看着大多都空荡荡的桌椅，她严重怀疑萧平的描述是否属实。

    除了一个闷头拖地的清洁工，她只能看见一个街溜子样的精神小伙。前者似乎是在杂活里走了神，而后者直接沉迷于社交博客，倒是瞧了李笙心一眼，却是不带一点儿关心，很符合她对渐变色鸡窝头的想象。

    尽管不想过于情绪化，但要说李笙心不觉得难受，那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现在都流行卡点开会了？距离八点不到五分钟，结果就来了一个人啊。”她一边坐到了萧平为她指定的位置上，一边忍不住讽刺说。

    这番说辞倒是同时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一名矮而壮实的清洁工，“不好意思，”他连忙说，声音比李笙心预想的要纤细了许多，“我是想着干活总比干等着要有用，没想到发呆了。想必您就是李狱长？”

    “是、是我，李笙心，你怎么称呼都行。”这反而是把李笙心弄尴尬了，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连脸上的胡茬子都刮不干净，态度居然比她管过的基层员工都要优秀，一时间也忘了摆弄领导架子，“你呢？虽然没几个人来，但见面会还是得开啊。都自我介绍一下？”

    “石常擎，负责巡夜的。”旁边的精神小伙突然主动了起来，可惜一句话就潦草收尾，而且同样不把典狱长放在眼里。

    礼尚往来，李笙心也没有搭理他，而是惊讶于胡茬男人对自己的介绍。

    “我是王学勤，负责管理A至F区块的犯人作息和狱卒工作，其他五位主管......抱歉，因为他们负责的地方还不算建设完毕，要是萧女士都叫不过来他们，我也无计可施。”男人谦逊地，几乎是卑微地说，“我主要擅长文书工作，但也有自信完成绝大部分的任务。李狱长，您有什么要求就尽管吩咐，我是不会推脱偷懒的。”

    “萧平的确夸赞过你的才华，我也的确需要你办事。”李笙心回话得轻车熟路，只是，提到指派的工作，她就不得不陷入沉默了。

    即便知道萧平应该和其他员工解释了这一座实验性监狱的运行规矩，她也还是难以直言“明天带几个年轻rou大的狱卒过来，把那个叫钱诚的犯人轮个几遍”这种堪称荒唐的活儿。

    好在，王学勤懂得察言观色，便主动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您不方便的话，也可以先交换一下联系方式，然后——”

    “算了吧，王哥，咱到这儿不就是为了透批吗？”

    遗憾的是，再高超的情商也扛不住大嘴巴的同事。只见石常擎终于关掉了博客软件，一脸坏笑地望向了两人，“都沦落到这种地方干活了，典狱长，装好人可太晚了。坦率点儿才能管得住我们这群逆子啊。”

    “你这么跃跃欲试，是打算第一个上？”李笙心瞪了他一眼，满是鄙夷。

    “如果王哥也同意，我就不客气了！”可石常擎非但不觉得害臊，竟然还三两步走到了他们面前，眼中闪烁着愉快与期待的糟糕意图。

    “......我当然依照李狱长的命令行事。”对此，王学勤表情复杂，态度倒是不少一丝恭敬，搞得李笙心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同时，更不待见石常擎了。

    “这跟王学勤沾不上关系。石常擎，你是装傻还是——”

    紧接着，李笙心就听见“嘭”的一声，原来是会议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却不止一名慌里慌张的狱卒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卧槽，不是八点开会？怎么典狱长都到了？”

    看得出来，首当其冲的青年很想继续说点儿什么，但在典狱长晦暗得无法形容的注视中，他还是和同事们一块儿闭上了嘴巴。

    李笙心挤出的微笑只能用阴冷形容。

    “不用介绍了，你们和石常擎明天就上岗，”她说，语气平静得吓人，“把那个叫钱诚的拖出来艹了，只要是你们的权限之内，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后天汇报成果。散会。”

    ......

    还没有从昨日的疲惫之中缓过气来，钱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