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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爱未遂(9-10)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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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唐奕川已不是一丝不乱的背头,也不戴金丝眼镜,但给人的第一观感依旧是冷若冰霜、高不可攀,他冷淡地说:“不用,谢谢。”

    看似打定了主意要死缠烂打,Timmy一屁股坐在了唐奕川的身边,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帅哥,你别那么冷淡嘛。”

    唐奕川面无表情,稍一抬头,扫了一眼吧内环境,对Timmy说:“安全出口未设置应急照明灯、疏散指示标志不清、疏散通道严重堵塞……我可以现在就给消防打电话,或者你现在就去自纠自查。”

    “我去查,我去查……”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拒绝方式,小基佬吓得脸都青了,赶紧起身开溜。

    铩羽而归,Timmy来到我的身边,一脸的不服气又不甘心:“他肯定是直男。”

    我摊摊手,不介意为他再添一道伤口:“不好意思,不是。”

    “不是?”Timmy复原神速,一下又来了兴致,“难道你们cao|过吗?谁上谁下?”

    “小孩子才分上下,成年人只问爽不爽。”我随手截了酒保欲送给另一桌的酒,喝了一口,目光仍留在唐奕川的身上,不得不说,这小子看上去很美,在不得亵玩的客观条件下,也只能远观解馋了。

    “听上去你们像有段故事啊,为什么分手了?”Timmy锲而不舍地问。

    为什么。

    这个答案我求而不得,很多年后才知道,唐奕川的竹马,那个姓洪的小子就是洪兆龙的独生子洪锐。洪锐因父亲被胡石银出卖回国,还按他找人揍我的那套揍了胡石银的手下一顿。

    我大哥无疑是全中国最好的律师,但在这个案子上,他作了伪证。洪锐最后因雇凶杀人入狱,没多久就在监狱里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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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T不算闹吧,生意也一直不好不坏,谈事情挺安静,我跟唐奕川观点一致,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是陶欣与小夏争执之后,在小夏母亲开设的游戏厅里放火自杀,小夏接受警方讯问时,因为没有家长与老师在场,错误地认为烧自家的游戏厅不算犯罪,又心疼陶欣已经烧伤,便为其顶了罪。

    同时我们也默契地达成共识,不忆往昔,不谈旧情,案情以外的话题能免则免。

    中途借口上厕所,溜了出去。其实没去洗手间,而是上露台点了根烟。唐奕川到了今天这个位置,甚至一度是全国最年轻的副检察长,身边自然少不了巴结孝敬的。但听闻他进检察院后烟酒不沾,黄毒不碰,彻底活成了道德典范,我也不好意思让人吸我的二手烟。

    我大哥是彻头彻尾的老烟枪,除了上庭与睡觉,几乎烟不离手,但我其实烟瘾还好。几天没想过要抽一根,一见着唐奕川,便觉喉干舌燥,全是犯瘾的征兆。我在露台上吞云吐雾,眼望大都市的繁华夜景,知其背后多少腌臜yin猥之事正在上演,心里竟觉羡慕,不自觉地暗骂一声,狗日的爱情!狗日的唐奕川!

    Timmy在厕所门口堵着我,不可置信地问:“跟你来的那位大美人真是检察官?”

    “不止是检察官,还是市检二分院第一检察部主任,正处级干部。”我挑眉问Timmy,“怎么,还不死心?”

    “正处级干部也嗑药吗?不能吧。”此人表演欲望一贯强烈,瞪眼、摊手同时耸肩,表现十分夸张。

    “你胡说什么?”我一下动了怒,“你少他妈扯淡,真不怕被消防勒令停业整改?”

    “我刚才看见他在吃一种小白药片,虽然不是毒品,但吃药哪有干嚼的?”Timmy表示酒吧里人来人往,他见多识广,知道有些药物容易成瘾,就跟毒品一样。

    “你闭嘴,我一律师还用你教这个?”我将Timmy从眼前搡开,心烦意乱地回到了酒吧内。

    时间差不多了,唐处长要收工回家,他喝了酒而我没喝,驾驶的位置自然交给了我。

    “前阵子受了点伤,”唐奕川已经穿上了他那身英气逼人的检察制服,迅速将药片收进衣兜里,右手摁着左肩动了动,皱眉道,“镇痛用的。”

    因为不服判决,犯人家属持械大闹检察院,为了保护承办案子的那位女检察官,唐奕川肩膀受了伤。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但不是“前阵子”发生的,我一算时间,距今已经大半年了。

    “曲马多?”我回忆先前自唐奕川手中看见的白色药片,觉得八成相似一种名为盐酸曲马多的非阿片类中枢性镇痛药。这种药是处方药,但管控不严,随处可买,长期服用也很容易上瘾。我曾代理过一个故意杀人的刑事案件,当事人就是曲马多上瘾后失控杀了人。想到这里,我愈觉担心,明明说好了各走各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你不觉得自己用药有点频繁吗?”

    “我有分寸。”唐奕川仍旧没什么表情,闭目养神起来。

    没一会儿似就睡着了。他呼吸均匀,合着眼眸的脸庞近在触手可及处,几丝额发被夜风吹拂着轻动,竟显出一丝难得的柔和宁静,令人不禁浮想联翩。

    ******

    洪锐的死令唐奕川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当然那个时候我对此毫不知情,毕竟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牵系过往的狗血。那天我随同救护车与唐奕川一起去往医院,他被救治苏醒之后,只简单说了句,自己醉后睡在了浴缸里。因何而醉他语焉不详,我也没追问,只知道唐奕川出院后就准备搬离公寓,申请住校。

    应该是与那姓洪的小子分手了。

    在遇见唐奕川之前,我有过不少段短暂恋情,皆好聚好散,分手亦是朋友,从不知一段感情会伤人至深,这让我既泛醋意,又觉美妙。

    没关系,我可以等。

    ******

    唐奕川病中我鞍前马后悉心照料,病后主动提出替他收拾行李搬家。

    春暖花开日,我又去了唐奕川的住处,我没见着洪锐的照片,听他淡淡地说,都处理了。

    装箱打包时我才发现,唐奕川居然有个收集啤酒瓶盖的嗜好,整整六大本瓶盖收藏册,随手一翻,满眼的花花绿绿,粗略估计逾两千枚。我挺乐,心想这小子对外孤高冷傲,内在还挺童真细腻。

    唐奕川拾起一本收藏册,打开翻了两页,一张波澜不兴的脸孔总算显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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