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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第1/1页)
没想到,眼前亲切微笑的nV人忽地握住她的手,「谢谢你一直陪在阿衍身边照顾他。」 向晚有些手足无措,「那没什麽。衍哥向来很照顾我这个meimei,理所当然我也应该照顾他。」 此时,nV人的丈夫抱着孩子高声叫她。 nV人没再多说,只是拍拍向晚的手,再次由衷说了句:「总之真的谢谢你,我们家的人都非常感激,阿衍也是。」 向晚看着陈衍的表姊和丈夫一口子和乐融融走远,心底封藏的冰山,被一种未知的情绪融化一小角,生出几分欣羡。 忽然间,她察觉有人靠近,扭头见到王雁杰。 他说:「谈一下好吗?」 向晚跟他走到静僻一处。 「你想说什麽?」 光影从树叶间投落,在向晚的脸上跳动。 王雁杰眼神充满心疼,手轻柔抚上她脸庞,「疼吗?」 向晚怔忡好一阵子,看清他眸底的抱歉与不舍,方恍然了解他所指何事。 她向後退一步,闪避王雁杰温热的掌心,「不疼,阿姨没用太大力气。」 王雁杰的手僵在空中,然後无力地慢慢垂落在身侧。 鸟鸣啾啾响着,似是嘲笑两人之间的无话可说。 好久之後,王雁杰寻回自己的声音,「我替我mama跟你道歉,还有……对不起,我那时候责备你不让陈衍跟我哥见面。」 王雁杰低垂着眉眼,沮丧的样子令向晚眼底激起小小涟漪。 往後靠上树g,光斑印上瞳孔闪着破碎的光芒,向晚语气忧伤,「我嘴巴上嚷嚷着守护,最後仍让他们散了。其实你质疑我,一点都没错。」 偶尔她也会反问自己:你便是这麽守护他们的? 远远的,有一个男孩不小心把球踢进泥坑,他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哭着寻找mama,他的母亲捡起球冲洗乾净递给他,男孩又开心地抱着球去玩。 有些记忆一旦有了W点,便洗不去;即使以为洗乾净了,肯定还有细小的泥W卡在表面的纹路里。 王雁杰望着她忧郁的侧脸,不太明白,「小晚,你在纠结什麽?他们四人之间的感情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怎麽没有关系?我一直陪伴在他们身边,我告诉自己要帮忙小心翼翼守护。」她有几分失魂落魄,「可是那些感情统统摔碎了。」 他皱紧眉,「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能说,即使摔碎,也绝对不是你的责任。」 「我有责任的,如果我可以在他们感情出状况时,不选择视而不见,而是积极去当一座桥梁G0u通,现在或许不会四人各落一方。」向晚咬紧唇,y撑着不掉出眼泪。 王雁杰上前用力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一味深陷在自责里。 「小晚,」王雁杰眼眸亮得b人,「我知道你父母离婚後有段时间很孤单,便对我哥他们四人很是依赖,可是你不能将他们的所有事全往自己身上揽。」 向晚愣愣看着他。 「一段感情若需要靠其他人来协调G0u通,那这段感情早出了问题。」王雁杰松开手,顿了顿,终是鼓起勇气抬手替她拨开颊边的发丝,「何况,你真的懂他们四人的想法吗?说不定他们从不需要你做这些?」 是啊,赖苓宁曾对她说过的那两句话,乍然窜进向晚心中。 「从来没有人要求你这麽做,也没有人希望你这麽做。」 向晚感觉自己陷在一座迷雾的森林里,寻不见路。 「人生这条路,更多时候是要一个人独自面对。世间道路迂回曲折,每个人的终点不同。你会遇见很多人,但那些人无须你负责,你该负责的是自己的人生。」 耳边安静得似乎能听见残雪融化的声音,向晚一颗心鼓噪不停。 王雁杰说的话,她全没想过,懵懂中有些T会,然而心念一转,她忽地问:「你早就知道衍哥和安璨哥的事吗?」 王雁杰沉默片刻,方答:「是。我很早就在猜,直至我哥毕业那天,我在二楼yAn台瞧见陈衍拿走我哥制服衬衫上的第二颗钮扣,才真正确定。」 原来,不是只有白哲看得清楚。 向晚自嘲地g起唇角,微侧过身,抬脚yu离。 王雁杰冷不防问了句:「你喜欢白哲吗?」 他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想抓住些蛛丝马迹。 「怎麽问这个?」 「我只是想……若是你有错,应是错在你将一个不相g的人牵扯进来。」 如果你不喜欢他的话。 这句话王雁杰放在心底,没说出口。 五人的世界外,站着一个白哲;六人的世界外,站着一个王雁杰。 而外人总是看得b局中人清楚明白。 一阵花香从院子远远送来,向晚停在原地久久,最终不发一语离去。 王雁杰有一刹那觉得yAn光异常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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