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劣的我们(中短篇合集)_贱狗(渣攻可怜壮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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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狗(渣攻可怜壮壮) (第3/4页)

了御膳房打下手,忙到中午又被指派给二皇子送午膳。天气热,衣服不是很多,加上他也出了不少汗,黄白的奶渍晕染了胸口的衣服,腥香味也是很浓烈。他本想遮掩着赶快回来,没想到却二皇子发现了,硬是将他一个人拉到了偏房扒他的衣服。他比二皇子强壮的多,可因为怕给我惹麻烦也没有动手,反而被狠狠扇了几巴掌,后来是衣服被撕扯到一半终于还是挣脱开了,立刻跳窗逃了回来,二皇子也是顾及颜面倒也没追,只是没想到今天又被二皇子迎面碰上了。?

    “他碰你了?”我狠狠地望向他,却看见他怯怯地点了头。

    “sao狗!你就这么喜欢勾引男人吗?”他被我骂惯了,也明白了我的话是什么意思,涨红了脸,一言不发。

    我反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其实我已经很久没有打他了。

    他似乎是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脸上热辣辣,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都忘了捂住脸。浑身炽热,好一会,忽然感到丝丝缕缕沁入骨髓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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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算得上英俊的脸,剑眉笑眼,现在渐渐冷了,仿佛一轮月亮沉落,凄凉恐怖;眼前也开始发昏,黑沉沉一片,虽然天还没有完全暗下去。

    那天晚上我又让他睡在地上,并且是挨着我的床边。

    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只是一条狗。

    他怔了一怔,倒也没说什么,两眼空空,光是呆呆地望着我。后来也可能是累极了,仿佛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呼气渐趋低微,鼻腔里嘘嘘吁出减低的音调,终于还是睡着了。整个空间里只有我在枕上转侧,偶尔忍不住向地上望一眼,看他躺在黑暗里,横陈在那里,简直是一具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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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这几年在打仗,只是没想到会败得这样快,一盆水泼翻了似的,怎么也拾掇不起来。

    一国的繁华兴旺,一个姓起了又倒,不论王孙贵族抑或是平民百姓总是难过日子的。

    没过几天圣旨传来,我作为质子被送到了邻国,而他则被留了下来。

    从那天起他仿佛更傻了。

    我走的那天他跪在宫门前,在淡淡的日光里低着头,呆呆地不言不语,仿佛没有感情没有脾气。我没来由地生气,本以为他会哭求着我带他一起走,虽然清楚二皇子在其中作梗,这根本不可能,但还是把一切归罪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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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股气往上堵,路过他身边,他忽然抬起头仿佛想对我说些什么,但却被我狠狠踢倒在地。

    他毫无抵抗地倒下了,咳嗽了两声,脸色霎时变得灰白,一双死了的呆呆的眼睛,没有望我,只是护着自己的小腹,像只虾一样蜷起身子。

    我最后回头望了他一眼,他仍旧倒在地上,可是睁着眼望着我,我们俩有一刻的对视,我立刻移开了视线。

    他躺在那里,仿佛已经是一个死人,与阳间隔了一层。

    9?

    做了一年多的年人质,终于还是亡了国。

    虽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赎回,但这到底也算是粉碎了所有希望。

    潆珠来找我——这漂亮尊贵的嫡长公主,两年前无意间见到我后便缠了上来,仿佛终于找到了个人吵架似的,一见着我就成了个不顾脸面身份的泼妇。

    “喂,你知道你会死的吧......”漂亮的一张脸一如往常笑盈盈的,仿佛是专程来看我的笑话,“你现在可是最没用的人质......”

    我愣了愣,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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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一脚踏了个空,她敛了笑,微微有点不悦,扭过头不再看我。隔了几秒,踌躇了一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在遇见我之前.....,你可还遇见过什么人?”她忽然又问我,表情很是神秘,“总不会一个中意的人都没有遇见吧?”

    短短的一阵沉默之后,我道:“公主说笑了,您也知道,困在冷宫里,人人都势利,哪有人愿意与我来往?”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再追问了,终于说:“喂,那你娶了我吧!”可扭过头不看我,红着脸,声音变得小小的,“我对父王哭,母后已经过世那么多年了,他心疼我.....说不忍我伤心,最后终于还是依了我......”

    娶她?

    老实说,我从未动过这个心思。然而此刻也由不得我了——老天不让我死,不但不死,更是铺就了另一条锦绣辉煌路。

    这份机遇我得接着。

    自从失了势,听惯了众人明里暗里说我是孬种,是毒瘤,是小人,如今倒真成了实话。可我也并不感到羞愧,不论什么人,什么时候,总是还想活着——活着。

    10?

    累累的珠花凤霞,金黄的小珠流苏似的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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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潆珠微笑着,红晕从颧骨一路染到腮颊,可也不只是胭脂。

    躺在床上,我们的脸贴得那么近,忽然觉得很异样。

    “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她躺在床上向我笑着说,流光溢彩的一双大眼睛,也不知道是抹了胭脂还是刚哭过,红红的,“我就剜了你的心肝!"

    我隔着龙凤被抱她,把她搂在怀里,那么纤细的一个人,瘦得硌手。

    今天我的大喜之日,无端的,我却想起了另一个人。

    ?11

    隔了半年,一个仆人来传报,说是门口来了个怪人,喊着我的名说要见我,问他是哪儿的人,说的是我的母国的旧相识,”公主怀疑是jianian细,偷偷给瞒下来了。关在府里的牢里呢,现在请您一起去见一见!”

    另一个婢女正巧送进来盘果子,堆得太高,最上面的一个油亮的红苹果一路滚了下去,重重砰的一声,像是个小铜锤,砸在地上,震心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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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就看他被吊在墙上悬下来的个钩子上,光着身子,浑身血淋淋,像是刚被鞭打过,高大的身子投下去一条长长的影子,无依无靠,晃来晃去。但现在只是仿佛是一块死rou,最少也已经死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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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可怕。”潆珠说着,牵着我的手不敢靠近,谨慎地提防地看着他,生怕他忽然睁眼,露出黑洞洞的窟窿,两眼空空。可犹豫再三还是吩咐道,“把他放下来。”

    狱头于是解开了他的手链,任他摔在地上,又小声咒骂他,逼着他在地上爬,一直爬到我们不远处。

    我愣愣地望着他,一眼就认了出来,但什么也没说。

    他挺着个鼓蓬蓬的胸部,头发已经长得很长,披在地上,很像是个健壮的过了头的女人,却另有一种悍然的风情。

    他不抬头,没有一点反应,仿佛已经是麻木了,光是看着地下的眼半睁半阖,瞎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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