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童年 (第1/1页)

    等到了高级餐厅，程子晴意识到「吃义大利面」是个傻子行为，她身上的礼服还没有换下来啊！沾到一滴酱汁是不是要赔很多钱？

    全英文的菜单难不倒她，反倒是全身上下的装备让她坐如针毡，她最後点了炖饭。

    「怎麽了？」

    白墨留意到程子晴不自在的表情，他点的是义大利面，并不担心酱汁会溅到衣服上的样子，还点了一壶红茶。

    「这身衣服太贵，我怕弄脏……」

    第一道前菜上桌，程子晴老实的说出心里话，叉起一小块番茄与起司，酸甜的滋味让她有些惊奇。「衣服你不用太担心，他们满期待你去当模特儿的。」

    「这麽一嚐，才想起我很少做义式料理──为什麽是模特儿？」

    「很少人能将礼服穿出它们的气质，不是气势被礼服压过，不然就是费用太昂贵，冬季的礼服更是很少有人愿意拍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Ai钱啊？」

    从私厨到现在模特儿，不得不说她还真是满Ai的，没有到丧心病狂，可看见户头里的存款越多，她发自内心成就感爆表。

    「没有，你是非常会享受生活的，可享受生活得建立在一定的金钱上。」

    「享受生活吗──这麽说也是。」

    海鲜茄汁炖饭上桌，餐桌上恢复安静，一是程子晴吃到超好吃的炖饭，二是她想不到什麽话题了，问他家庭状况不太好，问他关於蓝晨翰的事又太怪。「高中的校花你记得她长怎麽样吗？」

    这问题自己问出口又後悔了，问法太怪。

    「不记得，毕竟过去十年多了。」

    「这样说起来，你和扑克牌认识很久了？」

    白墨优美的用银叉卷起一小口义大利面，别说酱汁乱喷，连嘴唇都不会沾染。程子晴没有多看几眼，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害羞，脑中已经思考该去哪里买义大利料理的食材。

    「扑克牌？他们啊，从国中就认识，他们从以前就傻傻的，先前说的校花也与他们认识很久。」

    「认识这麽久，你没见过她？」

    「如果你这算是吃醋的话，我可能会想起她的样子。」

    程子晴安静的吃着炖饭，想假装没听见白墨的话，这行为到是有些yu盖弥彰，惹得他笑着接说，「我从没想过何谓美、丑，只有顺不顺眼。」

    顺不顺眼？非常独特的说法，更贴切的说法是有钱人的说法──程子晴第一次听到这说法，以至於不是句点的话也Ga0得有些像被句点。

    「你不觉得自己帅？」

    「我没说过自己帅，但别人会对我说，只能感谢父母基因，不用特别打扮也能被夸奖。」

    炖饭剩下最後一口，程子晴放下汤匙，拿起茶杯喝一口红茶，就有服务生收走空盘。「你这算是另类的炫耀。」

    「是吗？但我觉得你就很好看。」

    端着杯子的手停在空中，程子晴长这麽大，顶多觉得自己还算能看，要b她好看的人多的是，更别说现在nV孩子都很会化妆与穿衣。化妆她只会淡妆，穿衣只会挑自己觉得还可以的。

    「谢谢夸奖，我也满感谢我的双亲的。」

    程子晴的笑容有些苦，「不是他们，我或许也不会成长到现在如此，成为成功人士──」

    「白墨，我曾听过别人问过一个问题，你想当不快乐的人还是当一条快乐的狗。我认为最惨的是不懂感情的人，连快乐不快乐都无法T验到。」

    JiNg美的起司蛋糕摆在面前，银叉切开一小口，酸甜的芒果酱有些符合她的心情。

    「我非常乐意让你T验快乐，至於不快乐我不敢给。」

    他笑容真切，把他的那份巧克力蛋糕放到程子晴面前，「听说nV孩子吃甜食能获得快乐，试试？」

    「我也是有快乐的时候好吗。」

    程子晴还是接过那盘蛋糕，巧克力蛋糕却只有苦味，有深度的苦。

    「认识你一个多月，我到现在才感觉到一GU微妙感，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了？」

    程子晴认为自己不会莫名的对一个陌生人如此迅速的亲近，不只nV大十八变，男大也能十八变，小时候大多的记忆她也忘得差不多，一些玩伴的脸都模糊，名字完全说不出口。

    「嗯，你小时候就认识我了。」

    五岁的年纪差不算多也不算少，白墨却不打算告诉她是怎麽认识的，「但我更希望你能自己想起来，毕竟你当时可是对我说了不少惊人发言。」

    「啊？」

    记忆中她小时候是满活泼外向的，爬树抓虫等大胆的事情她也会做，曾经还抓过J把朋友吓哭，最有可能的年纪是小一小二吧，唯二有可能认识他的年级。

    「那些话我说出来说不定你还会不相信，还是你很好奇？」

    程子晴点点头，一脸期待的等白墨说。「你跟我说你的梦想是当新娘子，如果能当像我一样的大哥哥的新娘子一定很幸福。」

    「你还问我有没有nV朋友，又自顾自说自己年纪太小，等她长大後，我要是没有nV朋友，你就要当我的nV朋友──起因还是看我独自一人，觉得我有点可怜。」

    最後一口蛋糕入口，程子晴瞪大双眼，这人小鬼大的发言的确像她，但是她的记忆中并没有存在一位大哥哥，「然後呢？」

    「国中我就搬到了台北，所以你才会忘记我。」

    「那你怎麽证明小meimei就是我？」

    「你有送我不少东西，对你那时候来说是最珍贵的宝物，或许你能从这边开始回想。」

    小朋友的宝物不外乎就是玩具之类的，程子情小时候也有不少，但是要她突然想起来有些困难，有些东西还是要看到才会感到「好怀念喔──」。

    「你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回想，但我们该去将衣服换回来，然後回家好好休息。」

    白墨站起身朝程子晴伸出手，两人很快的回到礼服店换好衣服，已经晚上十点的道路车cHa0并不多，一天下来接受太多资讯的她有些疲劳，忍不住在车上打个哈欠。

    「这周末有空吗？」

    「……有。」

    昏沉的脑袋让她反应有些慢，朦胧之中听见了白墨邀请周末看电影，她想一想没有其他约，就点点头答应了。

    等到她下了车，回到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一场约会──算了。疲惫让她很快就入睡，最近的她很久没有做梦了。

    小时候没有人教程子晴什麽叫做「nV孩子该有样子」，穿着裙子也会爬上爬下，翻窗爬树什麽的她都g过。

    也是她如此独特的个X，让其他小朋友都不太能接受，但是又没有人告诉她，大人也没那时间去了解其中的误会，只会认为程子晴一定哪里做得不好──

    她不喜欢别人看她的眼神还有气氛，分组活动她很乾脆的自己一个人完成，就算没有组员也能和其他小组有相同的成绩。

    在怎麽乐观的也会有难过的时候，强颜欢笑是需要休息的，她偷偷钻到校舍顶楼，学校的园游会她被排除在外，没有人想要她帮忙，她很乾脆远离人群。

    没想到屋顶已经有人，有人躺在Y影处睡觉，小子晴觉得自己秘密基地被发现有些不高兴，但想到或许对方和自己一样，大发慈悲的允许他留在这里。她很光明正大的蹲在那人身旁看着他睡觉。

    「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