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瓶—执念_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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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第1/1页)

    回到饭店,吴邪把阿坤放到床上,给他仔细的清理伤口。

    在这过程中阿坤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看着吴邪帮他止血、擦药,上绷带,吴邪擦的认真,连每一处擦伤都不放过,包括自己一开始开枪打伤的那一条。

    “对不起啊,没办法带你到医院去,现在到处都是汪家的耳目,我们没法离开这里太远,”吴邪说:“明天我叫梁弯过来帮你看看,她是医生,应该没有问题。”

    阿坤低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由於有伤口不能洗澡,吴邪把毛巾打湿了,一遍一遍的给阿坤擦拭身体,擦到後来阿坤将毛巾接过去,淡淡地说:“谢谢你,我自己擦就好。”

    吴邪见他这样认生,不禁挑了挑眉。

    闷油瓶的这个样子吴邪以前也没看过,突然就一时兴起,他一膝盖跨上床舖,撩起衣服下摆,露出腹部上的那片瘀青,开玩笑的说:“那这儿呢?你顶出来的,要不也帮我擦擦?”

    阿坤往後仰了仰,抬头看了看他,良久抓着毛巾的手抬起来,轻轻擦了擦吴邪的身体。

    他擦得慢,从小腹,再到侧腰,粗糙的皮肤被毛巾水沾的湿漉漉的,最後被吴邪一把抓住。

    “你擦哪呢?”吴邪笑了,眯起眼睛:“你最好是顶了这麽多下,我的受伤的面积哪有这麽大啊?”

    阿坤抽回手,将毛巾扔到一旁,一脸漠然的看着吴邪。

    吴邪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压着阿坤就倒了下去,两人一上一下地躺在松软的床上。

    阿坤没有挣脱,只是也没有任何反应,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良久脱口而出问道:“我是谁?”

    吴邪闻言,底下乱动的双手停了下来,没有出声。

    昨晚被天授了之後闷油瓶连最後一点属於阿坤的记忆都忘了,剩下的只有天大地大的茫然。

    白茫茫的记忆,白茫茫的未来。

    闷油瓶看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儿,忽然又说:“你叫吴邪?”

    吴邪笑了。

    眼泪悄无声息的夺眶而出。

    “嗯,”他摸了摸闷油瓶的脸颊,“我叫吴邪。”

    闷油瓶转过头来看着他,微微蹙着眉:“我和你有关系?”

    “有。”

    吴邪低头抱紧他,吸了吸鼻子,手上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闷油瓶给埋进自己身体里,心里的话差点儿就要压不住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我很想你。

    真的真的很想你。

    闷油瓶被他勒的险些窒息,肩膀上的伤被吴邪的泪水给沾湿了,他皱着眉头,觉得有些疼。

    哭了好一会儿,吴邪放开他,脸色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笑着撩撩他的下巴:“我先去洗澡,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闷油瓶点点头,吴邪转身走进了厕所。

    水声哗啦啦从浴室传来,闷油瓶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小小地呼吸声一下一下的,配上卧室里暖黄色小夜灯,屋子里暖洋洋的,看着格外亲切。

    吴邪洗好澡,汗蒸腾腾地从浴室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悄悄走了过去。

    闷油瓶不愧是北方人的骨型,虽然长相上带着棱角,但看着却不让人觉得强硬,相反还有些柔软,给人一种温文儒雅的味道。他的睫毛长长的,吐息的时候总会跟着微微颤动,吴邪呼吸一窒,藏在浴袍下的东西隐隐约约有了昂首挺立的趋势。

    他啧了一声,偏头给了自己一巴掌。

    看着闷油瓶的睡颜,良久他弯下身,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

    晚安。

    隔日一早,梁弯就来了,一旁还跟着王盟。

    “伤哪儿了?”梁弯带着一医疗箱一屁股坐到床上,将闷油瓶的绷带拆了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道:“子弹没有击中腿骨,只是贯穿了肌rou,修养几个礼拜就没事了,不过肩膀上的伤就…”

    吴邪从沙发上站起身,抬脚走了过去:“怎麽?”

    她看了看,“嗯”了一声:“好像也还好啊,没什麽大问题。”

    王盟:“……”

    “需要擦药或是吃药麽?”吴邪在一旁问道。

    梁弯瞟了一眼吴邪,很快地又转过去:“我给他开点抗生素和退烧药,这几天如果有发烧就让他吃退烧药,抗生素则是必须每天吃,早中晚各一颗。”

    “行,”吴邪伸出手:“谢谢你梁医生。”

    “哦,”梁弯有些脸红,伸手和他握了握:“不客气,医生嘛,我应该做的。”

    吴邪笑了笑:“黎簇现在还好吧?”

    “他好得很,”梁弯嘴角勾了勾:“跟解总待在一块儿呢。”

    “是吗,”吴邪说,“真难为他了,那小屁玩意儿,和他待一起还得天天防着他死,跟个自走炮似的。”

    梁弯把药盒交给吴邪,吴邪再次谢过她,便让王盟带着她离开了。

    两人走後室内瞬间变得安静无声,吴邪一脚跨坐在床上,低头拨弄着药盒,心里不知道在想什麽。

    “吃点早餐吧,”良久吴邪打破沉默,看着坐在床上的闷油瓶:

    “想吃什麽?我去给你弄来。”

    闷油瓶闻言摇了摇头,说:“随便。”

    “那我让胖子给你搞点rou吧,咱们吃…呃…三杯鸡!怎麽样?”吴邪问他。

    闷油瓶看着他,点点头。

    “好勒!”吴邪拿出手机,拨了胖子的号,那头很快接了起来:

    “吃什麽?”

    “炒鸡腿…鸡胸,”吴邪说:“吃了会长胖…会长rou的那种。”

    “行,等着。”胖子说完就挂了电话。

    “等会儿啊,”吴邪放下手机:“胖子说很快。”

    “吴邪。”闷油瓶忽然开口。

    “嗯?”

    “需要我做什麽,你可以直接说。”闷油瓶说。

    “…什麽意思?”吴邪有些摸不着头脑。

    两人面对面无言半饷,吴邪有些不确定的猜测:“你是…觉得我留着你有用?”

    闷油瓶抬眼看着他:“不是麽?”

    “是吗?”吴邪说着,好像觉得很好笑似的:“那你说说看,我留着你有什麽用?”

    “等我伤好了,可以做你的打手,或者让我去帮你倒斗也行。”闷油瓶说。

    “那等你伤好了再说吧,”吴邪本来心情挺好,这会突然又有些烦躁,嘴里叼了根烟“啪”地点着火:“你现在老实点别乱跑,就是对我最大的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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