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风度平生友（六） (第2/2页)

，他睡熟了。”

    一阵风来，吹落了老人的斗笠。老人头一点，醒过来：“唔？”

    月清疏上前去重新打了招呼，再一次说明来意。老人迷糊了半天，才挑起眉问：“你们把孩子Ga0丢了？”

    “……是。”月清疏知道他误会，但此时急着找人，也就没有分说其中详细。“请问您看见她了吗？”

    “见过丢帽子、丢鞋子、丢衣服，没见过丢孩子的！”老人用竹竿把飘在水上的斗笠g起来，一甩，Sh漉漉地扣在头上，“爹娘也不会当！弄不像！造孽哦！”

    一边在口中骂骂咧咧，一边跳下石桥，到渡口解了系船的绳子。老人身形佝偻，动作却矫健利索，他拉紧粗绳，用竹竿点住船头，对身后两人大喝：“上船！”

    月清疏和修吾站上去，老人一跃立到船尾，将竹竿在岸上轻轻一点，那摇摆的小舟便转了方向，顺着湍急的水流朝平原另一边前进。

    舟行河上，夹在两岸青山之间顺水漂流。两人立在船头，只见天高云淡，水碧山青，两岸佳木葱茏，绿意盎然，百花盛开，芳香四溢。微风阵阵，夹带清凉气息拂面而来。夫妇二人不禁心驰神醉，怡然忘忧。

    “师姐，这里和落袈山的季节好像不同。”修吾说，“清凉河谷要凉快许多。”

    “因所处的位置和地势不同，各地的环境常有些差异。”月清疏道，“你可记得咱们去长白山的时候么？那里终年积雪不化，冬季更是长达半年之久呢。”

    “记得的。只是当时有任务在身，不曾特别注意。”

    “往后的时间很多，你可以慢慢欣赏这些。”月清疏笑笑。

    不多时，老人撑船靠岸。这边是另一处小平原，沿着土坡泥路上去高高低低约莫有十几户人家。老人在前头引路，路窄，月清疏和修吾只能一前一后跟着。空气里飘着柴火气，闻之和萍溪村无异，只是多点腥味。两人跟着老人到了高处一户院落，院前四五棵石榴树上花红似火，一条狗在树下伸舌，两只J在散步。

    屋檐下有两个妇人在说话，一个说，一个听着，手里在搓绳结网。见老头来了都把视线移过来，并不怕生。

    老人上去和那个空手的妇人说话，边说边指着月清疏和修吾。

    “你们问她。”老人对月清疏说，“她晓得。”

    月清疏上前行礼，说明了来清凉河谷的缘由。妇人把话听清了，吩咐老人去菜地里找她的儿子nV儿，让大家把船都撑出去，往水路和其他平原去找人。

    “老mama，能否劳烦您派个熟识进口的百姓给我们，我和师弟想同大家一起去找。”月清疏问。

    “山里全给草和树长没了，进不来，只有水路可走。”老妇人说。“你们留下听哨，如果有哨声，就是找到了。她是今早启程，可能还未到，我喊人去渡口等着，人来了也用哨声通知你们。”

    妇人安排周详，月清疏也不便再多言。

    屋外那个织网的妇人端来两碗热茶，说妖怪走了很好，河岸两边的茶园没有它们捣乱，今岁谷雨茶园大丰收，现煮了最鲜nEnG的一批请两位品尝。

    月清疏谢过，和修吾一人一碗慢慢喝。茶汤无sE清透，味道却是香浓醇厚，月清疏抿了一口便知是佳品，暂且放下忧虑，将这碗香茶细细品酌。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屋外进来两个年轻人，说几片平原上的人家都去问过，没有看到小姑娘从外地来的。妇人问有人家丢东西没有，都说没有，只有前几日一只山猫咬Si了竹林里养的J偷去吃了。

    “剩下能找的地方也就只有进入河谷的渡口了，”月清疏说，“老mama，我和师弟去那里等等看。”

    妇人拦阻不过，就叮嘱那两个年轻人和他们同去，并要请他们留下吃晚饭。

    走出屋外，猛听得远天一阵一阵急促的哨声，月清疏大喜，以为是念念找到了。可身边的两个年轻人却大喊不好，扶着管事的老妇人急急赶到河岸。哨声是从北面来，大家往北张望，好些个浓烟从那山里冒出来，应该是失火了。

    妇人见到火光，吓得面如土sE，颤着声音惊惶道：“地火焚天，大难临头！你们，你们快去把大家叫起，能跑多少跑多少！”

    “怎么回事？”月清疏纤眉紧蹙，那火远在天边，为何她们这样紧张？她继续问：“老mama，你说的大难临头是指什么？”

    妇人仿佛没听见她的问话，随着两个年轻人往回去挨家挨户敲门。居民们乱作一团，纷纷逃出屋子，上船沿河逆流跑路。

    月清疏不解原因为何，不知该先帮人脱困还是先去调查失火。只有修吾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目光紧锁失火的方向。

    “师弟，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修吾沉Y片刻，道：“……是凶兽。”

    第三篇风度平生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