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郝大为 (第2/2页)

样，他勉强可以容忍，但是有一天晚上，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那个男人在他跟芳婷的房间里。

    他假装睡着，眯着眼睛看他到底想g什麽，他明显可以听到男人吞咽口水的声音，瞧见他慢慢把芳婷的上衣往上撩，大手m0上芳婷的肚子…他上过健康教育，知道男人企图的是什麽，这让他觉得恶心极了，要不是怕男人发现，对他跟芳婷动粗，他当下就想张口朝他吐口水。但他知道现在年纪还小，身子也不如男人强壮，如果男人对他动手，他是打不过的。

    所以他只能动脑，故意翻过身去，大腿往芳婷的肚子上压。

    男人的手迅速的挪开，就听见芳婷的呓语，「哥，你好重，走开啦！」

    他r0u着眼睛装着要醒来的样子，男人果然作贼心虚，一溜烟的跑了。他急忙跳下床，把房门上锁，他想，或许那个男子已经猜到了什麽，他得采取行动。

    第二天，他就去母亲工作的餐厅，问母亲一定要那个叔叔当男朋友吗？母亲一定要有男人吗？

    母亲一开始很不高兴他这麽问，还叫他不要管大人的事情，并且告诉他，那个叔叔b他爸好多了，每个月都有给她零花钱，帮忙养育他们兄妹。眼看母亲为这点小好处，什麽都好的样子，就觉得母亲真的蠢毙了，难怪只能做洗碗工这种出卖劳力的工作。

    他真的很讨厌有这样的母亲，但他没有选择母亲的自由。

    只好拉着母亲到角落去，把昨天晚上叔叔溜进房里m0芳婷肚子的事情说出来，母亲愣了一下，讪讪的笑，竟然说叔叔应该是想确定芳婷肚子是不是着凉…他那刻真的是气到不行，也不管厨房还有其他人在就大吼，「你没那个男人就没办法活吗？」

    然後就怒冲冲的从厨房後门跑走，当天晚上，他在房间里头听到母亲跟男人吵架，然後是一连串的叫骂声跟母亲的呼痛喊住手，他不用看也知道母亲正在被打，芳婷害怕的抓住他的手臂，「哥哥，怎麽办？怎麽办？」

    他只是个孩子啊！他能知道怎麽办？

    他唯一晓得的是，他恨那个男人，恨不得想要他Si。

    接下来，是他们房门被踢的声响，像打雷般的砰砰声不断响起，男人在门外怒吼，「你们两个Si囝仔给我开门，敢诬赖我就出来跟我讲一个输赢啊？…开门啊！」

    芳婷害怕的紧缩着身T，脸sE惨白惨白的。他也是全身颤抖，感觉有种…快要被杀Si的恐惧。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他脑子不住的转着，然後他突然打开房门，用力往那个男人撞去，趁他踉跄站不稳的时候往门口跑去。

    「Si囝仔，你要跑哪里去？」男人大吼，他知道男人追来了。他冲出了门口，往门边一站，心跳得剧烈，跳动的声响鼓动着他的耳膜，他几乎听不到其它的声音，只听到怦…怦…怦…无限扩大的怦…怦…

    时间彷佛变得很慢很漫长，他看到男人冲出门口，就要往楼下去追他，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很直觉的伸手往男人的背後一推，只见那男人滚下楼梯，头颅重重的撞在墙壁上，鲜血汨汨的流淌，范围迅速的扩大，男人的四肢也呈现不自然的扭曲。

    他看着，脑子还是空白。似乎听到男人微弱的声音在喊着救命…似乎感觉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母亲奔出家门，看到眼前的状况，惊慌的奔下楼，嚷着要他去报警，叫救护车。

    就连恐惧到万分的芳婷也跑出来，看到眼前着状况，直接眼睛翻白，昏倒在楼梯口。

    「…郝大为，听到没有，赶快去叫救护车？快去啊！」

    母亲凄厉的大喊促使着他下意识的木然回屋，但是拿起话筒，听着话筒里传来哔的长声…一个念头涌上—如果那个男人活了，会不会控诉他杀人？

    会吧！一定会的，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妈会帮谁？

    帮那个男人吧？

    那个男人给她钱啊！

    芳婷会帮谁？

    那个蠢蛋什麽也不知道，她谁也帮不了。

    现在唯一能帮他的只有他自己了，怎麽做？他要怎麽做？他还这麽小，不能背负谋杀的罪名，不然一辈子就毁了。

    看到桌上有杯水，他有灵感了，直接把杯子里的水倒在电话上头…他似乎听到电话里头，低低的传来电路霹哩啪啦的短路声，他颤抖的手拿起话筒再听，一片寂静。

    他笑了，坐在客厅沙发上无声的笑了。

    男人很快就Si了。

    救护车、警察来的时候，也没办法挽回什麽。

    母亲似乎知道了什麽，但她什麽也没有说。草草葬了男人之後，她继续工作，对这事再也不提一句。倒是芳婷，在男人Si後的第二天就开始发高烧，烧了三天後终於恢复正常，不过倒把那关於那男人所有事情都忘光了。

    他羡慕芳婷，天赋异凛，不想记得的，只要发烧一下，就可以忘记。

    以前的芳婷，瘦瘦小小的，彷佛没吃好，营养不良似的，但现在的芳婷长大了，也真够大的，身T圆润，一边切着小菜，一边跟客人聊天，脸上的表情，彷佛无忧无虑。

    是啊！有什麽好忧虑的，除了没有好对象可嫁外，她没什麽好烦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