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乃是真绝色之相思十六卦_0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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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第1/2页)

    月夜,掌司监主厅。

    “他真这么说?”身着曳撒华袍的傅风听完手底下人传来的消息,一边捏着杯盏悠闲靠着软垫,一边眼露讥讽。

    “就那病秧子还有百岁长寿之相?”

    要不是他好歹跟了那人一段时日,知道那人从不说谎,他必然以为这是哪个神棍说出来糊弄那对蠢母子的。

    “傅公,你听清楚些,人家国师说的是他能挺过明年初春才有这等福气!”旁边的青袍曳撒太监翘着兰花指,阴测测地笑道,“瞧瞧那小皇帝的纸身板,莫说明年初春,就是今年寒冬能不能挺过去都是个大问题!”

    话落,一干人便都哈哈笑开了,尖锐细亮的笑声混杂在一起听着格外刺耳。

    笑到中途时傅风忽地把手中的杯盏狠狠砸在地上,金盏玉的杯底顷刻摔得粉碎,惊得在场众人一下停住笑声。

    便见他甩袍站起身,率身走了几步,歪着头恶狠狠的笑:“既然他说这个病秧子活过明年初春就能长寿百岁,那杂家就偏偏不让他活过初春!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他说过的,只要他能翻身出来,没一个能跑掉他心底那张算盘的清账。

    “傅公息怒,稍安勿躁,咱们行事急不得。”另外一名老太监就接嘴劝道,“这事啊咱们还要等大监回来再商量商量,莫要因一时急躁毁了大事。”

    另外一个红袍曳撒的太监跟着捂嘴怪笑:“是啊,傅公,大监一向最疼爱的就是你,不急的。等他从荆州审查回来,只要你一开口,莫说你要拿小皇帝的头颅当踢着球玩,就是你想坐一坐那把椅子,大监还能不舍得嘛?!”

    傅风的年纪最小,跟着大监的时日最短,却是最受宠的,谁都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但当着大监的面从没人敢直面说出来,因此在场众人听后脸色皆是一变。

    有人还来不及上前打圆场,傅风已经带着笑的走到那人跟前,眉目温和的道:“南钰公公,你方才说的什么,杂家没听得清呢。”

    傅风话语说的温柔,模样也生的好看,明明一字一句听着不算狠厉,但那话中的威胁与狠意即便是个聋子都能听出来了。

    那老监看他入了国师府一趟还能身板挺直的站在这里同他咄咄质问,在场的又都是自己人争相看着,他堂堂一个掌册老监竟被年轻几十岁的小孩子逼得当台下不来面子!

    那人一时恼羞成怒,也顾不得什么了,便故作腰直的答道:“杂家方才说的什么你难道没听清?杂家说大监现在不过就是多宠着你些罢了,能有什么了不得,论辈分你还只是我们的徒子徒孙呢,哪里轮得到你现在对我们指手画脚的!”

    “说完了?”傅风还是笑眯眯,一点怒色不见。

    那老监看着他的笑脸心里不知怎地顿生惊恐,可放出去的狠话就是收不回来的水,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傅风还是笑,甚至赞许的点了点头:“说得好啊,说的真好。”

    最后一个好字落下,便见笑着的傅风抬手狠狠一耳光扇去前方,那老监连躲都不能躲半分,直接就从椅子里抽飞出来到一丈开外,还就地滚了两圈,随后便一声不吭的昏死过去。

    在场,一片静寂,无人敢动。

    “几位公公可记住了。”傅风回过头,轻轻揉着扇痛的手腕,依旧笑的温柔可亲。

    “大监最不喜欢咱们私底下嚼舌根,杂家也不太喜欢。这事今日便算了,若改日再被杂家听见这些闲言碎语,就不能再轻易作罢了呀。”

    剩余的几位公公只得僵笑着应付。

    说完这话,傅风便走回自己的位置向后招了招手,自有识相的奴才躬身送上披风。

    他一边系着披风一边随口吩咐:“时日不早了,几位公公快些回去休息吧。至于南钰公公嘛,这夏日暑热,便让他在此乘乘凉也好,醒了自会有人送他走的。”

    那几位公公连一声都不敢吭,默默快速领着自己的人走了,离开时个个绕着那地上昏死过去的老监走,唯恐被这位面善心狠的主儿在心里惦记上关系。

    傅风是最后走的,走的时候还颇为不屑的唾弃了一口地上昏死不知的老监。

    他最讨厌别人闲扯他的事情,真是活腻了的狗东西。

    时逢夜色深沉,月朗星稀,乘着星光走出半载路时,傅风忽然莫名的想起了两月前他刚被关入地牢,那个总是脚踏夕光一步步来到他门前,一遍遍耐心询问他可愿悔改的人。

    他还想起那日他走时,那人一直紧紧跟随他而去的目光。

    不知在他头也不回的走后,那人是否格外难过呢?

    按照那人的性子,即便再难过怕也无人能看出来,会不会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才会对着留有他气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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