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法三章（皮带 红着P股上班 aftercare） (第1/2页)

    迪兰打开门逃命一样跑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准备逃到什么地方，可他奔跑为了活命。肌rou酸痛迫使他停下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公园。深夜的公园寂静之下掩盖着不安，四处都是悉悉簌簌的动静。发情，醉酒，药物滥用，非法交易。sao动的世界。

    他疲惫地坐在长椅上面，听到身后的树丛里有人对他说话。

    “嗨，哥，你脸色不太好。发生什么了？要不要来点放松的东西？”

    他头也没有回。

    “什么货？”

    “你可以尝尝。”

    后面递来一只自封袋。迪兰用手指沾了一点白色粉末，尝了尝。一股甜味。

    “掺了这么多淀粉不怕吸死人？”

    “挑三拣四，爱要不要。”

    迪兰花掉了加里借给他买件像样衬衣来上班的钱。

    他揣着那救命的宝贝，慌不择路地跑回店里，在橱柜里一通乱翻找出勺子。店里没有明炉，他又翻箱倒柜地找到打火机。粉末在勺子里融化，煮沸，发出难闻又甜美无比的气味。

    迪兰把焦黄的液体小心翼翼地吸进注射器里。药物融入血液的瞬间绝顶的平静从手臂肌rou弥漫到全身，他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长叹。

    逃走半年了，可是他的心好像从未离开。一直以来只有海洛因才能让他获得片刻的逃离。

    烧焦的勺子和注射器摆在面前，迪兰显得若无其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甚至显得有些释然。但很可能他已经是惯犯了。

    “我好久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了。”他说，好像在评价小学课本或者什么不相干的东西，“会不会是瘾君子在附近买了药，就顺势在这里吸了？”

    “不排除。”加里说。他怀疑地盯着眼前的男孩。他一向欣赏他的真诚，现在却觉得真诚正是他说谎的工具之一。

    “不过首先，胳膊伸出来。”

    迪兰愣了一下，没有动作。

    “为什么？”

    加里伸出自己的两只胳膊。

    “店里发现的东西应该首先怀疑工作人员。瞧，不是我。”

    迪兰犹豫了一下，加里拽出他的胳膊。细细的胳膊上面蓝色血脉因为紧张突出，他很快沿着静脉找到不明显的红点。迪兰有点慌张起来。

    “加里，那是痣，老天！”他争辩，“你不会因为这就怀疑我吧？况且那根本不是我的东西。”

    “对，虽然他们是在你的箱子里面。顺便道歉，我只是去找点果酱，无意动你的东西，可是我记不太清果酱箱子长什么样了。所以你自己承认还是我们去买点试纸？”

    迪兰脸上浮现出绝望的神情。他又想起夜里的梦，不禁浑身发抖。

    他觉得自己必须守住幸运钻石。嗑药已经是大错，说谎更是无法接受的行为。他干过的rou事好像一双手逐渐掐上他的喉咙。现在坦白从宽可能是相对好一点的选择。

    “别赶我走，求你了。”他颤抖着改口。但他也知道求饶这件事他已经干过多少次了，他们没有一次放过他。恐惧轻易地攫取了他。没完没了的殴打，遍体鳞伤的夜晚，断掉的骨头，破碎的鼻子。它们上吊绳一样缠住他，强调犯错的后果。他怕得没有办法呼吸，即使他知道加里不会这样对他。他忍不住。

    “我们来重申一下规矩。”加里开口了，迪兰紧张得想吐。

    “住在这里不能干违法的事，不能给店里造成损失。除此之外，尽量不要给我添麻烦。我以为这些都是很基础的事。你应该本来就明白吧？”

    “我明白……”

    “那你为什么还在店里嗑药？”

    “我……很害怕……”

    “你怕什么？”

    迪兰说不出来。

    虽然从来没有亲口说过，可是加里隐约明白他以前可能过得很惨。但是悲惨经历不能作为他所有不当行为的借口。自甘堕落是不幸的人最烂的出路。他应该为他的自暴自弃付出代价。

    他思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