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索(渣攻贱受abo双重生np抹布重口前世吃rou今生治疗)_10穿到白越死亡线4(一些自杀久别重逢哭哭和告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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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穿到白越死亡线4(一些自杀久别重逢哭哭和告状) (第1/2页)

    苍筠看到儿子那满屏疯癫呓语的日子是个阴天。

    天气不冷不热,湿度不高不低,看不见太阳在哪里,却始终有刚好够用的光照亮大地,让人即使心情不佳,也不能借故缺席当天的生活。云和风从头顶慢慢腾腾地流过,就像所有那些庸俗吵闹的人声一样,隔着一段足够空旷的距离,以至于显得温吞。

    “节哀顺变,节哀顺变啊老弟!”

    “伯父您别太伤心了……”

    他一句话都没有力气回,只是坐在抢救室外放空,眼睛望着虚空,一片模糊。有人过来搀他:“伯父您别坐在这儿。您振作……”

    他好像一下子老到了走不动的地步,两条腿打颤,试着站了站,站不起来,只能摆摆手,示意不需要扶。小辈们忧虑地看着他,然后互相望望,束手无策。

    医生已经在死亡证明上签了字。他一点都不意外这个结果。

    他就知道苍衡是要走到这一步的,因为他懂那是什么感觉。只是他没想到会是今天。

    ——不过其实无论是哪一天,他都会觉得“没想到是今天”的,因为死的那个人毕竟是他的儿子。

    怎么就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他到现场的时候,浴缸里一池红褐的水。苍衡蜷缩在其中,姿态就像寻求庇护的幼崽。医护手忙脚乱地把他抬出来,立刻给他注射强心药剂,抢救床一路飞奔,冲向手术室。扩容,输血,缝合,十万火急。

    然而苍筠从第一眼开始就知道,都是无用功了——心电图直得就像一条绷紧的弦,看不出任何转圜的余地,妻子当年去世时也是这样,有种决绝的、再也不会回头的干脆。

    而苍衡直到那时,怀里还抱着那只毛绒小熊——白越送他的那只。

    第一次自杀时他就抱着,之后被苍筠藏了起来,这回不知道是从哪儿又翻出来的。小熊仰面朝天,毛发被血水打湿,结成绺,漆黑的玻璃眼珠上还溅着水花,像在哭。苍衡手臂上刀口深深地剖下去,几乎切开了半个手臂,却还是死死抱着那个小熊。

    不知道是别无选择之下的将就,还是一种掺杂着牛脾气的耍无赖式的撒娇。

    好像抱住玩具就抱住了那个回不来的人一样。

    自欺欺人。

    但他的脑子已经有些迟钝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责备苍衡。他只是木然地注视着人影去去来来,视网膜逐渐感到刺痛,继而视野一片白茫茫,仿佛要熔化。

    就算拽着亡魂的衣角大哭,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一个能回来。

    破晓。

    一束天光射入基地高级军官的卧室,床上的人动了一动。窸窣一声,白越立刻惊醒,睁开眼睛,随即反射性地转头看向身边人,绷紧了身体——

    由于他实在不能离开苍衡,所以元帅终究还是向苍衡作出了妥协,允许苍衡带走了他。作为条件,他必须佩戴生命体征警报仪,以便万一苍衡对他发疯,还有人能及时将他解救出来。

    但这同时也就意味着元帅只可能在他濒死时出现。他必须习惯天堂与地狱的切换,在每一次如胶似漆相拥入睡后,都做好第二天早晨甚至半夜就会被一脚踹下床的心理准备。

    ——这也不是没发生过。就在一个月前,他就又经历了一次胃出血。一模一样的起因,一模一样的伤情,让他恍惚之间几乎以为时间轴倒错,自己再次回到了那一天。

    之后,苍衡用剪刀划掉了他臀部的刺青,买了一个新的性奴。让他替性奴koujiao,扒开屁股露出后xue给性奴玩弄。漂亮娇憨的小omega比他可爱得多,一口一个“主人,小狗想要那个,不要这个”,苍衡全都顺着他的意思做了。宠得无以复加。

    苍衡亲吻那个小omega。爱抚,拥抱,把人弄得舒服到尖叫。白越满眼掩饰不住的苦涩与羡慕。苍衡注意到,特意抽出几分钟空来,越过小omega看他,冷笑着讥讽:“贱狗,轮不到你嫉妒。你屁眼太松了知道吗?只配去被轮,被两三个人一起插!想让我cao,你做梦!我往后cao狗都不cao你。”

    那是比胃出血还要难以愈合的伤口。

    好在,他迅速地习惯了。习惯了腐烂化脓,伴随着永恒的疼痛苟延残喘。

    这是他的优点。

    他能够展现出惊人的生命力与适应性,只要苍衡肯大发慈悲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就像杂草只要照得到太阳,就无所不能。

    眼下,他转过头,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或许马上会传来的剧痛。他甚至想,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他的胃就该习惯了。

    然而就在这一刻,某些一路奔流至此并且一度仿佛要永远顺着既定轨道奔流而下的浪潮戛然而止。

    天色如同新雪,不太分明的白色。最上方那一层松软,透出浓淡不一的亮光。

    两道目光相交,发出挤压新鲜雪泡的声响。细微,生脆,带着点冷冽,却不是肃杀的冷冽,而是叫人冻红了手往手里呵气后,又忍不住高兴地挖起雪团扔向天空的、那种充满希望与明光的冬日清晨的冷冽。高兴之后,小心翼翼,少年站在雪地里,拘谨无助,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踩进眼前这片雪地里,把雪下的气泡连带枯草一同死死地踩实下去。

    刹那之间,白越颤栗地感觉到某些重要的东西似乎在无声无息之间发生了极其微妙却又无比关键的偏移。

    他知道此刻身边的人已经不是昨夜陪伴他的“主人”——他几乎是直觉性地能够分辨出眼前身体里灵魂的差别。但今天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人看起来似乎并不生气。

    白越迟疑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胃部忽然一阵绞痛。

    身体是最诚实的。受过的伤害,人会忘记,身体却永远记得。骨头与皮rou里那些折断过后留下的生长纹路,在每一个昨日重现的时刻,都会回忆起当初破碎的恐惧。

    白越措手不及,狼狈地按住胃,房间中一时响起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声。但很快他就把痛咽下去,努力向苍衡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主人,早。”

    “苍衡”的表情从茫然到惊愕,最后开始撕扯。

    五官各有各的主意,向不同的方向用力。情绪如同混浊的泥水,从堤坝的裂缝里慢慢渗透出来。裂缝撕得更长,有如石头流下一行泪,带来风暴的预兆。

    堤坝背后,水位逐渐推高。水底蓄积起压力,无声地酝酿一场混乱的崩溃。

    而白越那声“主人”,恰好成为一把凿子,刚刚好在最巧妙的时机,敲在堤坝最脆弱的那一点。

    于是下一刻,白越看见苍衡神情恍惚地向他伸出手,仿佛是隔着梦中梦雾里雾,带着无比的向往与不可及的痛惜,试图触碰他一分半寸,贪求片刻指尖缱绻。然而,就在真正触及他之前的瞬间,苍衡又蓦地收手,像是不敢置信,以至于不敢触碰,最终只能眼圈泛红望着他。

    白越顿时被他弄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该自处。

    另外那个主人也是有过类似表现的,白越记得清楚,是一年多之前。现在他渐渐地也适应了一些。

    可眼前的主人不是应该把自己一脚踹下床吗?

    “主人……主人是不舒服吗?”

    预想之外的爱惜比折磨更让人不安。

    白越稍一琢磨,还是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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