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要求惩罚 (第2/2页)

重的同时，一颗颗气泡仿佛要剥下他的壁rou般冲击在肠壁上。斑呼吸急促，跪在地上的膝盖不断发抖。

    放在他身旁的液体一瓶是250mL，转眼间，琥珀已开启了第二瓶。按压活塞时，他已能感受到明显的压力，感受到气体四处窜逃，但他仍是坚定地向里推到了底。

    斑的手臂已支撑不住重量，腰塌了下去，趴在地面如狗一般喘气，唯有臀部高高抬起。同样是500mL，气泡水带给他的痛苦与普通的水完全不能相比。肠壁黏膜早已被冲得七零八散，新的气泡像针扎一样穿戳在嫩rou上，并随着水流进入更深的地带，肆虐腹部的每个角落。

    然而，更可怕的是，琥珀没有停下，而是打开了第三瓶的瓶盖。斑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肚子已有了明显的突起，深处的肠道开始抽搐，带来一阵一阵的绞痛。当琥珀将活塞推到最深处时，斑的汗水已经滴落了一地，每一下呼吸都变得那么沉重。痛苦在他脑海炸开一个个白色的光点，他想翻滚，但液体的冲撞只会带来加倍的折磨。

    到了这个地步，琥珀已不准备让斑用自己的意志力收紧括约肌。在拔出软管时，他立马换上了一个肛塞，牢牢卡在他的xue口上。

    他让斑翻身仰躺。这么简单的动作却不知道让斑花了多长时间，手与腿一样都使不上力气。琥珀用手轻轻揉着他微微凸起的肚子，感受着手心下一阵阵的抽搐。突然，他一拳砸在了上面。

    “啊！”

    斑悲鸣出声，他整个身体都弹跳起来，险些以为腹腔要因此炸开。他狠狠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如果受不了的话就趁早说结束，趁你的嘴还能用。”

    “不……”斑艰难地睁开眼，为说出口的话语酝酿勇气，“给我更多……啊啊！”

    话音刚落，琥珀的脚便踢在了他的腰上。这在往常显得微不足道的力度，如今却像重锤一般几乎让五脏六腑移位。他蜷缩起身体，嘴大大张开，唾液滴落在地。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斑紧闭双眼，细细品味着游走在全身的疼痛与恐惧。就让他在无尽的拷打中经受折磨，若能就这样直接死去就再好不过，这样就能直接从后悔与内疚中解脱了。但这一次前方也不再会有灵魂等他，不再有重逢的希望，不再有来生的约定。

    况且，他的身体已不再属于他了。若他死去，琥珀就会失去契子，终生都无法发育。他今生已经亏欠了琥珀太多，不能再背负更多罪孽了。即无法死去又无法活着，永远背负着痛苦与绝望活在人间，这才是他应得的。

    啪！

    皮鞭狠狠抽在胸口。与之前小打小闹般的情趣游戏不同，这回琥珀是动真格的，每一下鞭打都直接撕开皮肤，留下血淋淋的伤口。皮rou伤的疼痛不值一提，重击下对腹部液体的压迫才是最为可怕的。琥珀专挑刁钻的地方抽打。脚心，会阴，腋下，腰侧，没有放过任何角落。转眼间，斑已是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你说说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看着地板上连翻滚都失去力气的斑，琥珀提起鞭子，用力地挥下。

    “是没有在他进实验室的时候就把他带出来与他私奔吗，但这样你就无法与我相遇成为我的契子，没办法在我面前说出这种话吧。”

    啪！

    “是没有选择和他永远在一起吗，但这样不仅要背叛作为契主的我，也要让他永远变成天祥院的钥匙，做不到的吧”

    啪！

    “是让我面临与你前世情人的对峙，让还在所有权建立期的我忍受灵魂被觊觎的痛苦吗，但那样就代表你要放弃几千年的执着，青梅竹马的情谊却连见一面都不允许，不甘心的吧。”

    啪！

    “你为什么就不能承认你就是什么都没做错呢。”

    啪！

    “你就是命不好。”

    啪！

    “没有人怪你。”

    啪！

    “没有人恨你。”

    啪！

    “你最重要的人只在意你过得好不好。”

    啪！

    “是不是爱你自己。”

    啪！

    “为什么察觉不到呢？！”

    啪！

    一声哽咽突然穿过了铺天盖地的疼痛的罅隙，犹如一道光照射下来。斑艰难地抬起眼皮，只见琥珀已满脸泪水，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一种更甚于rou体损伤的疼痛钻进了斑的心脏，痛得斑无法呼吸。在几近消散的意识中，他唯一捕捉到的只有一个词。

    “……樱花。”

    这个无论历经怎样的拷打，经受怎么样的折磨，都没有说出口的单词，终于在此刻吐露出来，破碎，倾泻。

    “樱花。”

    琥珀的鞭子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接下来，琥珀花了很长时间，给斑释放肠道的液体，为斑清理身体，催动治疗魂晶，愈合他的伤口。他和斑约好的，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听到这个词就要恢复冷静、恢复理智。他无言地与斑躺在床上，仰望地下室锈迹斑斑的天花板，静静地品味着在此凝固的时间。外面正在世界末日，数不清的怪物正在占领他们的家园，或许是一时，或许是永远。什么都可能在下一秒化为灰烬，唯有此刻枕边的人是真实的。

    “琥珀桑。”斑的声音打破了地下室的死寂，“我还是想去一次‘门’那边。”

    “……还是想送死吗？”

    “不……已经再也不会了。”斑的头倚靠了过来，两个人的毛发蹭在一起，笑容里装载着释然与平静，“我只是想到一件事。”

    “那扇门是靠奏汰桑的基因控制开启的对吧？而我身上……移植了奏汰桑的基因。”

    “也就是说，或许我可以……把门重新关起来。”

    琥珀眼睛慢慢地睁大，他表情凝重。

    “有把握吗？”

    “怎么可能会有呢？”斑失笑，很认真地看向琥珀，“但我想试一试。”

    琥珀看着那双染上了自己的淡紫的绿眸，心口阵阵绞痛起来。斑的语气是那么轻描淡写，但他们心里清楚那个地方有多凶险，无论成功与否都是凶多吉少。他才刚刚把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过一趟，怎么会愿意斑去。

    “从今以后，我都会更爱自己的。这是我和你的约定。所以……”斑一字一句地说道，仿佛在许下某个誓言，“我会活着回来。”

    琥珀咬紧牙关，忍住夺眶的泪水。他可以用契主技能强行阻止斑，但最后，他选择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