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爱(廉颇X蔺相如)_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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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第1/3页)

    雪停了的那夜,蔺相如再次在书房里失去知觉。

    他脸sE惨白、嘴唇发紫,手脚冰冷地被人抬回房中。而这次,大夫下令不许让蔺相如房里火盆子灭了,即便蔺相如没醒、也得用尽一切方法让他能将药咽下。

    蔺相如府里上下,为了主人的身子一路忙到破晓时分。负责清扫外围大门院落的几名侍仆、直到工时b近,才连忙带着清洁工具准备把积雪落叶清理乾净。

    好不容易才推开被冰雪冻结的大门,几个人就吓了好大一跳。

    门外竟有个打着赤膊的男子跪在雪地里,ch11u0的上半身用粗麻绳捆满带刺的荆棘,綑绑的力道甚至让整片背脊鲜血淋漓。

    听到声音,男子才抬头,这一抬头,简直要吓Si这些侍仆。

    竟是廉颇大将军。

    「将、……」

    吓得浑身颤抖,几个侍仆当下念头就是要回报主子,才转头、就想起蔺相如根本还昏迷不醒。想扶将军起身、却又不敢乱动,深怕弄不好自己也惹祸上身。

    「别慌。」跪着的廉颇低声说,「只劳烦你们通报一声,说廉颇来请罪了便是。」

    「但、……」一名侍仆结结巴巴地回答,「相如大人目前仍昏迷未醒,恐、恐怕……」

    廉颇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双手无法动弹、他只能凑近说话仆从的鼻尖:「他怎麽样了?什麽时候的事?先生怎麽说?」

    没料到将军会如此激动,让几个仆从又是一阵惊吓发抖。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好不容易解释完,满心只想见到蔺相如,廉颇於是随着仆从们进了大门。

    廉颇大将军用这种模样出现在上卿府中,这简直把府里上下所有人都给吓傻了。

    但廉颇从头到尾只低着头,在中庭里就停了下来。

    「我在这儿等便是,若蔺大人醒转,劳烦告知他,廉颇前来请罪。」

    「唔嗯……」

    睁开眼睛的时候,蔺相如忍不住皱眉。

    头疼得让人不想动弹,蔺相如决定躺好不乱动,同时试着回想发生了什麽。自己明明应该是在书房,现在、……

    又晕过去了吗?这副身子,实在也太不争气了些,还四年呐……蔺相如忍不住苦笑,他微微动了一下。

    「醒了?相如大人您醒了?」巧儿带着双明显哭红了的大眼睛、哽咽着声音笑了起来,「您睡了一个日夜、巧儿担心Si了……」nV孩儿边r0u眼、边转头朝外头喊:「大夫、大夫,相如大人醒了!」

    蔺相如挣扎着想坐起身,「我没、……」

    「躺下!」

    随着砰地开门声,老先生人都还没踏进房,就已经同时喝令,这让蔺相如愣了一下,巧儿赶忙推着蔺相如肩膀要他躺回去,「相如大人快躺下,大夫吩咐没他允许、相如大人无论如何不可起身。」

    莫名其妙又给按躺了下去,大夫已经坐在蔺相如身边开始把脉。为了拿药,巧儿已经转了出去。蔺相如听见外头吵嚷声突然涟漪一般扩散开来,不禁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蔺相如饮酒似地在巧儿与大夫面前把汤药一饮而尽。本来大夫说什麽都不许蔺相如下床,但蔺相如实在还有堆积如山的事情得做。在他对大夫不知第几次拍x脯绝对会静养之後,才总算得到先生勉强无b地点头放行。

    x口暖暖的感受,让蔺相如忍不住淡淡笑了起来。

    因为外头冷,蔺相如於是就在卧房内用点心,没多久就传来敲门声音。蔺相如让人进来,看着几个下人明显局促不安的模样,蔺相如心里奇怪。

    「怎麽了,有事要说?」

    外头巧儿一面哼着歌、一面拎着要给蔺相如的热茶回来,一见那几人在门口,脸sE立刻变了。蔺相如虽坐着、也并没有错过巧儿的神情变化,直觉有事,这让蔺相如放下了手里餐具。

    「都进来,巧儿,你也是。」

    一行人乖乖进了蔺相如房间,蔺相如视线看了一圈才开口:「什麽事?」

    「其、其实……」站在最前面的仆从结结巴巴地开口,後头巧儿手指尖一个劲儿Si命戳那人背不让说,蔺相如憋着笑挑眉:「巧儿,别做怪,想告诉我什麽,快说。」

    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另一个仆从忍不住大声快速地把话说出口:

    「廉颇将军在中庭。」

    完全没料到会听见这个名字,蔺相如微笑来不及收、就这麽僵y在脸上。

    「什、……」

    紧跟着x口一滞、蔺相如就又咳了出来。巧儿气急败坏地跺脚、连忙把挡在面前的几人推开、好去给主子倒茶顺气。巧儿边捧着茶凑近还在咳的蔺相如唇边、一面忍不住转头骂:「要你们别来说、先生也吩咐过,你们怎麽……」

    「巧儿……」咳得喉头火烧一般疼痛,蔺相如仍然沙哑着声音阻止巧儿继续说,他转头朝那些连忙退出房的仆从们喊:「等等、……」

    「相如大人,您都咳成这样了,先别……」巧儿急着想阻止,蔺相如一旦停不了咳、那十之又会呕血了。nV孩儿慌张地拉高声音喊大夫,蔺相如紧紧握拳、猛力捶打x口,好让自己停下来。

    这举动吓得让所有人都僵y着说不出话来。

    「我没事。」

    蔺相如坚定地按着巧儿的手,边说、边抬头看着四周同样担心自己的仆从们,「廉颇将军在外头是吗,什麽时候到的?你们向他说了什麽?」

    「将军、昨日清晨便到了……」

    昨日?

    你为了想当面羞辱我、竟不惜等了我一日一夜?

    「小的回将军说您卧病在床,昏迷不起……」听仆从这麽说,蔺相如点头,「嗯,今日也这麽对将军说便是。」

    「但、……」

    蔺相如的指示,站在最前面的仆人连忙抬头补充:「廉将军说,是同您请罪来的。」

    「请、罪?」

    後面几个人连忙点头,七嘴八舌地补充:「廉将军打着赤膊、浑身用麻绳捆着荆棘在背上跪在中庭,我们好说歹说、将军都不肯起来,只说等相如大人好转,向您转达他来请罪……」

    「让开!」

    话还没说完,蔺相如已经猛地推开挡在门口的人、只记得拉着巧儿方才披上自己肩头的大氅,就朝外头狂奔了出去。

    巧儿站在後头来不及阻止,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日日跟在蔺相如身边,对他的身子状况、恐怕要b蔺相如自己还清楚。

    「相如大人、您不能、……」

    ……跑啊……

    蔺相如一辈子也没这般奔跑过。

    喘息里的每一口空气都是寒彻而刺骨的。疼痛由x口一路蔓延扩散到全身,几乎僵y他所有动作。

    但蔺相如并没有停下来,他一心只想见廉颇。

    ——请罪?为何要?……

    为何、你要如此……

    一路飞奔到大厅,廉颇大将军用如此姿态跪在蔺相如府里这件事,短短一天内也彷佛野火燎原似地传遍整个赵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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