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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情期(微) (第2/2页)
指头表层残留的气息,就是他最好的安抚剂。裹着淡淡香气的信息素被他吞下肚中,让那不安的空虚似乎得到了些许的满足——然而下一刻,它们又突然奋起,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呼……哈,啧……” 阿冉又舔了一阵,这才把贺卿沾着唾液的、晶亮又色情的手指,从自己的口腔里缓慢地抽离出来。他的脸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连脑袋都晕乎乎的了,但他还是模模糊糊地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还需要什么来缓解身体里的疼痛和空虚。 他把贺卿的手往下挪,挪到自己的胸口上,用自己那不知不觉已经挺立起来的两个小硬点,隔着衣料轻轻摩擦着贺卿的手掌心。被舔弄得湿漉漉的手指上的液体沾湿了他的上衣,他干脆便撩起了衣服,让对方的手直接放在他的肌肤上。 贺卿的手掌很温暖,与他自己的大手不一样,在触碰到他的胸乳时,带给他的是一种十分异样的感觉,像是不适,又像是欢愉,释放出奇怪的、如细微电流窜过般的刺激,从肌肤相触的地方向外扩散开来,让他几乎想要喊叫出声。 他拼命克制住,只小声地喊:“呜……卿卿、卿……啊!” 随着最后那低哑的一声,他的胸口颤抖了一下,底下那平时基本不予关注的安静性器也已经颤巍巍地抬起了头,灼热地顶在薄薄的布料上。 汹涌的情欲已经冲上了他的脑袋,而他对这种感觉一无所知。他甚至快要流下泪来。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消去,只能被动地接受这陌生的、过载的快乐,让这痛苦的欢愉把他卷入进沉重又甜腻的泥沼里头,叫他几乎感到窒息。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凶猛地搅弄着他的大脑,让他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只有……只有对方能救他了。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凑近了贺卿,在他温暖的身躯上拼命汲取着令他心安的温度和气息。他从对方的腰腹往上蹭去,一路来到对方充满诱惑力的脖颈,忍不住地轻咬几下,又安抚似的亲了亲,才继续往上,循着那气息,凑近了那具有强烈吸引力的地方。 “卿卿,救……呜……” 他的心跳声更加激烈了。 他望着贺卿微微皱起眉头的俊朗面容,眼角渐渐地湿润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缓缓地靠近了一些,让彼此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才终于将自己的嘴唇印上了对方的。 下一刻,他的眼睛就睁得圆圆的。 那柔软的、如果实般鲜美的双唇,连每一次吐息都带着甜蜜的气味。当他尝试着伸出舌尖,那浓郁的信息素就席卷过来,把他的整个舌头都包裹起来了。这样的交缠,使得安抚的气息从嘴唇流入体内,总算是让他那guntang身体里的空虚和饥饿平静几许,却也使他激动得用力地按住了对方的肩膀,更加用力地探索起贺卿的嘴唇里面。 就是这些——他急切地想,就是这样的味道,如他以往在对方身上所闻到的那样——不,这次是比以往浅浅嗅到的气息更加深入和直接的香甜。 他实在是,太喜欢这样的滋味了。 这样的……属于贺卿的,味道。 贺卿先是感觉到身上有种沉沉的压力,接着,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不太顺畅,闷闷的,却又隐约有种熟悉的气息缠绕在他周围。在这样的情形下,他终于被迫从睡梦中唤醒,不得不清醒过来面对现实——然而,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他恨不得自己没有醒过来! ……阿冉竟然在吻他! 他睁开眼睛,不期然地和阿冉的眼睛对上。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甚至还放在对方的胸乳上。他又是羞耻又是震惊地用力一推,把对方从自己身上推开,总算是能正常地呼吸了。 “阿冉!”贺卿抬起手背一抹嘴唇,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你这到底是……” 他的话语突然停顿了。因为除了嘴唇里残留的一点信息素,他这时候,才从空气中闻到了一大股的、相当浓的信息素的味道。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另外的一部分则是……对方那带有某种意味的薄荷气味。 “你竟然,是到发情期了……” 贺卿终于明白了对方这带着狂躁感、不安流窜的信息素的来源。但他想不明白的一点是,对方明明表现出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感——从他学习到的关于发情期的这一部分知识里,他不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啊! 阿冉被他用力推开了,也并没有任何生气或者恼怒的迹象,只是苦恼又可怜地望着他,迅速地凑近了来,抓住了他的衣角,低声地说:“卿卿,我、难受……” 贺卿这才从自己的震惊和思绪里清醒过来,一甩头,努力让身边这暧昧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降低。他看着对方微红的眼眶和发烫的脸,一时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安慰般轻轻摸了一下对方的脑袋,说:“先等一下。”然后便动作迅速地钻到后面,有些着急地在这一堆东西里面翻找起来。 他在这一刻真心地祈祷,南酊家赠予他的这些东西里面,能有几支安抚剂。 然而,结果是令他失望的。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路上突然遭遇这样的情况,自然也就没有安抚剂。当然,换个角度来说,南酊的雌父有他自己的雄主,本来也不需要靠安抚剂来度过发情期,所以家里大概也没有怎么准备过这种东西吧。 可现在对他来说,这个情况简直就是坏到底了。 他回过头来,看见阿冉半躺在自己的座位上,整个虫已经脸红气喘,无意识地开始用下身磨蹭着硬质的座椅边缘,试图获得那么一点快感。他的一只手也隔着衣服,在轻轻捏着自己的rutou。 这样的一幕着实是香艳无比,但贺卿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他眉头紧皱,整颗心一半为着阿冉的症状而担忧,一半则为着现下难以解开的困境而感到痛苦。 他不能……不能和阿冉结合。他不能这样趁虫之危。他带阿冉离开帕里镇,是想让阿冉在母星获得更好的医疗救治和教育,是想让阿冉靠自己的能力过上他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把对方拘束在他的身边,变成他的雌虫之一,好似永远只能围着他生活…… 更何况,对方甚至都还不懂得感情,也不懂得结合代表着什么意义。 就在阿冉已经忍耐不住,呜咽着凑过来,亲吻他低垂的手掌时,贺卿这才如梦初醒般,被这柔软的触感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在经过短暂而激烈的思考之后,他勉强冷静下来,咬了咬牙,用力地扶起阿冉,说:“我们先到那片小湖那儿去……” 清凉的水,大概能让对方好受一些。 阿冉已经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了,一路上走走停停,只迷糊地蹭蹭他的脖颈,又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幅度较小地来回摩擦着。 若说贺卿被这样煽风点火都没有反应,那绝对是谎话。但他只能尽力地忍耐住自己的生理反应,带着已经不清醒的阿冉,往之前去过的水源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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