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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2/2页)
转,落在哥哥的脸颊上。 “你被咬了。”他用指甲在哥哥鼓起的蚊子包上划了个“十”字。 “嘶——”难怪脸上又痛又痒。 叶永轲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硬饼递给叶冬临。叶冬临接过饼,咬了几口,抹了抹嘴巴,“谢谢。” “没事,”叶永轲笑笑,“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走到地儿了。” 两人默默地坐在那里,听着蛐蛐的鸣叫声和夜晚的呼吸声。时间慢慢地流逝,直到远处传来了乌鸦“呱呱咕咕”的夜鸣。 叶永轲忽然站起身,攥住哥哥的手腕:“跟我走!” 他不容分说地将人拉进一条小路,路两旁高树林立。月亮跟在树顶,在千枝万叶间穿梭,风吹动树叶,叶丛摩擦飒飒直响,叶冬临看到破碎的月光透过树叶投射在地上,被切割成无数小块。 潺潺流水拂过河床,萤火纷飞,蝴蝶伴舞。 “我们去洗澡。”叶永轲回头说,他知道哥哥向来爱干净,定不会拒绝洗澡的诱惑。 果不其然,叶冬临的神情由疑惑不耐烦转变为隐隐约约的期待,以至于脚下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叶永轲嘴角一压,竟一把抱起叶冬临,往清澈的河边跑去。 这一河段还算隐蔽,没人来。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有人扑腾跳入水中,有人拍打水面,溅起澎湃的水声。 叶永轲放下叶冬临,毫无顾忌解开腰带、靴子、外套、内搭。不一会儿,他赤条条立在河岸边,青蛙跳水般扑到河里,潜了几个呼吸才钻出来,张嘴面向岸边,水滴顺着他古铜色的胸腹流淌而下。 叶冬临转过头,默默走了三米远,背对叶永轲宽衣解带。紧张的迁军过程不容许他更换衣物,他得让衣服保持干燥,所以只能脱掉。 这些天来,他一直试图催眠自己,尽力忘记他们两兄弟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他不愿面对,他仍无法接受。 “哥。” 叶永轲叫他哥。 叶冬临抬头望月,赤脚踩沙,走进温柔的河水,当身体被清凉包围时,他也不由自主地舒展了四肢,感到一阵轻松和愉悦。 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他想到很多事,想到叶家,想到他爹,想到他娘,想到过去,想了未来,却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有人从他身后的水中钻出,将同样赤裸的他搂在怀中,一根被河水冰得硬邦邦的柱体抵在股间,他不用细想,都能知道那是什么。 叶冬临推叶永轲,胸膛中憋着一口气,心脏急促跳动,血液在血管壁上擂鼓,神经绷得像琴弦。 他费力挣扎,踩在河里松软的沙层上,流水将细沙从脚底和脚趾指缝间卷走,宛若被人抽丝剥茧般取掉脚下的土地,一个打滑,便没站稳,撅着屁股往前扑倒。 前方立有一大块圆溜溜的石头,闪烁着暗沉的蓝光。石头静静坐在岸边,不显山露水,它已经在此地度过很多年的光阴,水涨水落,无数螃蟹鱼种在身上攀游而过,曾经尖锐的棱角已然被流水与时光磨损,一如很多曾经尖锐,如今渐却圆滑的人。 叶永轲急忙去拉,却是来不及抓住哥哥滑溜溜的手腕了,他便大跨步向前一扑,将叶冬临往一旁推开。叶永轲撞在大石头上,爆发出沉闷的响声。钝痛袭来,手掌中央微微发热,红色血液流出,在淡淡月光的照耀下滴在水中,被河浪冲散,血腥味儿在二人之间弥漫。 “嘶——这石头明明是圆的……”怎么会划破他的手? 叶冬临沥身站起来,抓住弟弟的手看了看,血还在流。他张了张嘴,把握叶永轲的拇指和手腕,吐出舌头舔了上去。 这点伤,叶永轲眼都不眨一下。叶永轲看着哥哥低头为他舔舐伤口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上翘。他咬了咬舌头,又冒出一个主意。 “我受伤了。” 叶冬临闻言,皱着眉头,抬眼皮看了他一眼。 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过叶永轲的伤口,仿佛隔空也将叶永轲的心脏舔了个遍,酥酥麻麻,浑身似有电流在乱窜。 “我还没洗澡呢,来都来了,现在手受伤了定是不能湿水的,”他弯腰低头,凑近受伤的手掌,凑近叶冬临的脑袋,“帮我洗澡?” 叶冬临的眉皱得更深。 叶永轲:“我是为了你才受伤的,你不能坐视不管。” “………” 叶冬临松开舌头,血液不再流得猖狂。 “你的错。”他黑漆漆的眼珠深深盯着叶永轲,“另一只手是摆设?自己洗。” 叶永轲在水中朝哥哥的方向迈了湿漉漉的一步。 “离我远点。” 叶冬临往弟弟皮rou结实的胸口推了一把,往一旁走去。月光下,他的身体被闪闪发光的波光照耀,发丝飞扬,挺翘的臀部随着走动起起伏伏。 叶永轲就这样看着,下身那玩意儿抬得更起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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