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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事》 (第4/5页)
到,之后……那是一间放映室,多媒T,幕布,老式放映机,你知道,就是那些东西,并不联网,所以如果不是到达这里,那些影像你永远都不会看到。周助在一家媒T做记者工作,时事记者总会接触到一些常人无法看到的黑暗面。我永远无法忘记镜头前,畅行的大道上一名Omega如何被一群Alpha欺凌,他们朝他吐痰,咒骂,甚至将他的脑袋按在垃圾堆,周围有很多Beta在围观,也有全副武装的Omega路过,没有人施以援手。人群漠然,哄笑,看那个Omega浑身恶臭的求饶……你无法想象,当一群Alpha高声叫喊吃掉那只老鼠就放过你时,其余人在怎样拍手叫好。一只活生生的老鼠……镜头忠实记录了全部过程,鲜血从Omega的嘴角流出,他面sE铁青,瘦骨嶙嶙,cH0U搐呜咽,还有绝望的眼神……直gg的盯着屏幕的方向,直到Si去。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就在人群里拍摄。 周助这么对我说,我很愤怒。 你为什么不去救他呢!你原本可以救他! 毫无理智的,我这样朝周助叫喊。这没道理,实话说,不会有人救一个被Alpha,还是很多Alpha欺凌的Omega。周助没有生气,褪去总挂在脸上的浅笑,他面无表情。 怎么救呢? 周助神sE平静的问我,我却哑口无言。是啊,怎么救呢?我也在想,Alpha不会为了Omega而去惩罚其他的Alpha,作为人数最为众多的Beta,他们从来不敢找Alpha的麻烦,就算周助站出来,最好的情况也是被大家嬉笑怒骂然后无视,仅此而已。谁也救不了那个Omega,第一次,我意识到X别不平等带来的不公正待遇,原来如此天差地别。 就算救得了他,还有更多相同遭遇的Omega,谁能去救呢? 没有人。 周助褪去外套,挽起衣袖,K腿,lU0露的x口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很粗,有的很细,密密麻麻,像无数条蜿蜒扭曲的蚯蚓,蟒蛇——随着他的呼x1起伏,好像活动般的,撕咬着他的血r0U。 JiNg市,我是Omega。 他向我坦白,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觉得惊讶。我伸手触碰那些疤痕,丑陋却触目惊心,当你亲眼见到……见到,见到那究竟是如何的残忍,你会明白我的内心有多么挣扎。 JiNg市,我就是你要追捕的,维权组的一员,你打算带走我吗? 他重新穿好外套,将袖口K腿放下,又恢复到彬彬有礼的,温柔的,我认识的那个不二周助。世界也开始变得陌生,我该逮捕他,就像当年在仓库一样,毫不留情的揭发——这是违法的,我的内心叫嚣着,我却无法迈出一步。 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那不是我的错,他抱住了我。很温暖,很舒适,那感觉叫人贪恋,我不想离开他,也不想与他为敌。 Q:……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您的经历,不二先生的经历,还有Omega们的经历,我很遗憾。这也许太残忍,要您回忆那些不愉快的过去。 A:【轻笑…】这没什么。对我来说,都是十分珍贵的回忆。 Q:刚才说到不愿离他而去,那么您是在当天就做出了脱离组织的决定吗?或者曾有过犹豫?您与不二先生是如何在维权组里领导运动的呢?可否详谈一下您与不二先生,还有维权组的各位是如何分工的呢? A:在当天做出决定的话,那才叫冲动吧……不,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无论Omega的现状如何,我都无法也不能摆脱掉我是Alpha的事实,背叛同僚,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我做不到…… 你明白吗?这样挣扎着的,每一个Alpha的心情。如果无法放任自己像其他Alpha一样对待Omega,又无法丢弃作为Alpha的骄傲,我唯一有效的行动,就是听任维权组日渐壮大。我仍旧和不二保持联系,像过去一样,一起吃饭,聊天,天南海北的说很多没有用的话。X别的差异,这是个巨大的鸿G0u,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周助,我割舍不掉,却又无法拥入怀抱的Ai人。 我开始像手冢那样,为他们提供情报,以便维权组能够躲避追捕。放任手下搜集到的任何讯息在我这里戛然而止,上司总在唉声叹气,城成湘南也在这双重阻力下举步维艰。 追捕维权组的行动……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毫无进展。 Q:既然如此,那又是什么样的事情,最终促使您彻底放下在立海的前程,义无反顾的投身维权组呢? 1 A:要说啊……这件事,也是很难启齿的啊。动因,是Ai情。 Q:Ai情?因为不二先生的事? A:对。是周助。终于要说到这件事了么……是在法国的普罗旺斯哦,薰衣草的天堂,你知道那里吗? Q:是的。那是很多情侣梦想的浪漫胜地,在普罗旺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呢? A:被捕了。 Q:不二先生吗? A:不,不是周助。是菊丸,菊丸英二,之前说过的,是大石的恋人。 Q:嗯,我还记得。 A:菊丸被捕了……啊,这么说也许不对。并不是菊丸被捕了,而是他们想要逮捕的,是菊丸。我说过了,菊丸是我们内部知道的,第一个维权组的成员。所以当他决定偷渡——离开日本,前往法国,我们的上司在第一时间获知了他的动态,设下埋伏。 我无能为力,手冢也是。因为我和手冢并非追捕主力,在行动中的表现也确实算不上积极,所以那次的捕猎行动,我们是没有权限获知的。尽管如此,在菊丸藏身某Alpha家庭自驾游的后备箱,到达目的地前,我得到的消息也只有组织要针对维权组来一次狩猎行动。我把这件事告诉给周助,他几乎立刻想到了菊丸……你知道,对周助来说,菊丸有多重要。他说他要想办法去法国,无论如何,一定要去。 1 我想阻止他,可我开不了口。就像我无法放任周助自投罗网,周助也一定不愿意看到菊丸被那么多Alpha围追,那时候,曾在放映室看过的影像浮现在我的脑海。 无法放任不顾了…… 周助强y的声称要前往法国时,我知道我不可能继续待在立海了——周助和Alpha的身份,二选一,只有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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