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途双月影 (第2/2页)

g人。

    他屏退了几个连「香」都不达标的包子工具人。手执银着随便夹了一个，不够劲道，再夹一个，不够味道，再夹一个，馅不好吃……

    一番试吃下来心里空荡荡的。不好吃。这些都不是他想吃的。眼睛扫过一桌子的包子，饥饿感更甚，可是这些全都不能满足他的食慾。包子不该是这般的难吃，印象里，他吃过最好吃的包子……箭矢穿破心脏的画面划过脑海，他愣住了，是了，能做出他想吃的包子的人早就不在了，起身回房。

    侍nV面面相觑也不知该不该撤了这一桌子。不知何时出现的月神下令撤掉，侍nV们遵命执行。

    月神进屋，看着小厅墙上的丹青问屏风後面假寐的人说，怎麽，全城的包子你就没有一家喜欢的？

    忘了如何说话的人自然不会回答，月神也没想过会得到回答，掀开盒盖让香气慢慢充斥整个房间，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睁眼起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从卧室到了小厅。银箸夹起珠圆玉润的包子，咬一口，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那不曾被他当过一回事的岁月，有一个人做出的包子让他只是闻到香气就饥肠辘辘，从来不懂满足为何物的味蕾得到了满足。

    他以为这种满足也不过是曾经和往後多少次中的一次，不曾记挂，包子不过就是包子，谁想他会为这麽一个包子失魂落魄，失落於以为再也得不到满足。

    没想到，不知岁月轮回多少年的今日，他再次得到了满足。

    「你从哪里买来的？」

    不过一个包子竟然能让你忆起如何言语，真让人大开眼界。月神说，城郊有一户农家，丈夫做的包子远近闻名，听说是祖上传下的秘方。

    祖上……「是天明和月儿的子孙麽？」

    你会想念那些离开的人吗？月神反问，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选择吃还是不吃？

    恢复无光的眼眸中带着清冷，他看向月神，昨日之日不可追，想这个问题有什麽意义，亦或是你後悔了？

    月神看他，眼神不言而喻。

    他们俩都没有後悔过当初的选择。人的一生太短暂，如果不想造成遗憾就要去寻找不会造成遗憾的方法。他们的野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吃长生丹既是完成野望也是不造成遗憾的储备方法。

    明日开始研究，今日你就好好休息吧。月神留下话就离开。

    他吃完包子抬眼看向里间书房的角落，那里站了一个人，看不清面容，身穿白衣。

    幻影。

    不过吃了一顿包子，他不明白为什麽会看到这个人的幻影，他无心情Ai，毕生大愿完成了两项，只是吃遍美食如今腻味犹如饕餮空虚，不知如何满足，而这小小包子的满足，即便满足了，也代表不了什麽。於是，他不再去看那道幻影，闭眼沉睡。

    很多年前，他收了一个能继承他衣钵的徒弟，青出於蓝而胜於蓝，他的确得到了满足，小小年纪开始教养的就是和後天教的不一样，容易灌输。然後分道扬镳靠书信往来，再之後……对了，他再也没有收到信，他自己也在那座山里和灰尘同埋。他不曾去联系或者关切过那些徒子徒孙，他想的只是传承自己的医术，传完了也就完成了。

    他想，如果长生会Si，那麽他最大可能的Si法就是吃美食撑Si吧。如同饕餮自食，被慾望吞噬。

    ****

    「蓉姑娘！蓉姑娘！大牛家孩子要生了！劳烦您去帮个忙！」屋外不确切的喊叫声吵得端木蓉渐渐清醒，入眼一切熟悉又陌生。

    拿上药箱虽来人前往接生，忙碌了两个时辰孩子终於呱呱落地，仔细叮嘱了月子期间注意事项，端木蓉又去了一趟後山的荷花池，采了几株花叶才回家。

    远远的就看到自家的烟囱冒着青烟，想起白日的梦觉得奇怪又觉得正常。刚到家门口，屋里的人就出来接过他身上的重物。

    「累了吧。火才生起来，你有没有想吃的菜？」

    端木蓉看男人温和的模样，昔日朝野闻名的剑圣如今屈尊厨房为妻子洗手作羹汤不禁有些想笑。

    男人问，「有什麽好笑的事情吗？」

    端木蓉点头，指着男人手里的荷花荷叶，「我想吃荷叶J和清炒荷花，明日中午做莲子甜汤？」

    「好。」

    关上栅门两人相携入屋。

    端木蓉道：「今日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如何奇怪？」

    「不大记得，恍惚与山妖有关。」

    「山妖？据说我们村後山百年前也有过山妖……」

    夜沉沉，一点一点的橘sE烛光亮起，点缀着与世隔绝的山村。月亮年复一年照耀记忆着这片土地上所有黑夜中发生的事情，静默又温柔。

    【後记】

    庄周梦蝶。庄周耶？蝴蝶耶？

    设定是的端木蓉和动漫里的端木蓉。本人还挺喜欢原着里端木蓉无心情Ai的设定，盖聂的话还是动漫里的吧。当然也不是不喜欢动漫里的端木蓉，只是原着里的端木蓉让我感觉很新鲜。

    这里面大叔反而成了背景板。

    1

    以前在中国大陆百D贴B写《道途》的时候就很想写端木蓉吃下长生丹独自一人活在世上百年千年看尽世态，最後与盖聂的转世相遇《道途·尽头》，然後……没想过结局。只是那里面预想的桥段是养成系——在盖聂很小很小的时候端木蓉就出现在他身边看着他成长。然後小盖聂对端木蓉的印象就是一个不老不Si的人。

    小盖聂：一年又一年，这个阿姨怎麽还是这个样子=_=

    然後每年都有红包领，不过成长到多少岁都有蓉姨的红包领。

    蓉姨：压岁钱，平平安安。^_^

    但是写了几段发现变成了霸道总裁风——出现‘黑卡’什麽的太无语了。盖聂的设定只是一个老资历警察而已。然後沿用结过一次婚有一个nV儿——盖兰的设定，也是端木蓉看着长大的。接受不了男主太有钱而坑掉的一篇。

    突然想到一个结局可以用——盖聂Si了，然後端木蓉陪葬。虽然不会Si，但因为活得太久，也无所谓Si活，就这麽和盖聂的屍骨一同在棺材里埋葬。也许还可以设定一个陵墓、冰棺什麽的。不然屍身腐烂不是很臭麽，就算是超厉害的大叔也不会不腐烂的。

    睡梦中突然坐起来的端木蓉：不行！太臭了！导演我要求换人！

    盖聂：被嫌弃了……

    众人齐齐退避三舍挥手：不要过来！有话用扩音器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