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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混蛋 (第2/2页)
麽?」 「住口──」 「你不敢,你很清楚一旦她知道後就会离开你,你们自以为牢固的情感其实不堪一击!」 啪! 王宿被这记巴掌搧得偏过头去,左脸颊迅速红肿了起来。 方翼夺过他手中的手机砸向车窗。 「──不要再说了!」 汹涌的泪意涌上眼眶,他捂住脸。 「我不想听……」 一时无话。 车外还下着雨,磅礡的雨势似乎一时不会停歇。 方翼闭着眼睛,耳边听见衣物的摩擦声,知道王宿在为他整理衣衫。 他以为王宿要放他离开了,可惜事情发展不如他所想。王宿拥住他,动作轻巧地交换了两人的位置,让方翼压在他身上。 方翼仍然低着头,两人一阵沉默。 「刚才我说的那些话……抱歉。」王宿道。 方翼一声不吭。 王宿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 「我发号施令惯了,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住处的事,我应该事先和你说清楚。你不想住也没关系,不过现在很晚了,你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我载你去市区。」 「……嗯……」 他的退让令方翼的情绪平复了些。 方翼微微抬头,藉由窗外路灯投射的微光,他隐约看见王宿左脸颊红肿的巴掌印。那个红印一个晚上无法完全消肿,明天王宿恐怕要顶着那个巴掌印去上班,想像那个画面,方翼的心情好了点。 王宿右边的衬衫都被雨淋湿了,右臂的衣衫下缠绕厚厚的绷带。 他们在街角相遇的时候,少将的衣服是乾的,後来少将一直站在他身後,他没注意到……不过直到上车前他都待在伞下,没沾到半滴雨。 方翼发觉自己压到他的伤口,单手撑着椅背爬起来,用手背抹了抹湿润的眼睛。 「我刚才压到你的手,伤口有没有裂开?」他的声音带了点鼻音。 「没有。」王宿道。 车内昏暗,那双蔚蓝的眼睛也显得黯淡。 方翼瞧他模样狼狈,心中怒气渐消,只剩无可奈何的情绪。 他对王宿狠不下心,王宿对他亦然。 「我检查一下你的伤,把衣服脱了。」方翼推了推他的肩膀。 王宿恍若未闻,没有任何动作。 方翼轻叹一口气,伸手去解他的马甲和衬衫扣子,拉开右半边湿透的衣袖,小心剥掉黏住皮rou的绷带。 已经结痂的伤口微微渗血,深褐色药膏和雨水混在一块,看上去惨不忍睹,方翼的双眉深锁。 「这堆袋子有没有包紮用品?你有没有买?」方翼将後座的购物袋都捞过来,一个一个翻找,最後在座椅下方找到一个印着药局商标的纸袋,满满一袋都是外伤用的药品。 其中几个牛皮纸袋装了食品,方翼不过看了一眼,肚子就不争气地叫嚣着讨食。 王宿动了一下,转过头来。 「你没吃晚餐?」 「没有。」 方翼头也不抬。他正忙着在纸袋中翻找清理伤口用的物品、拆开物品的包装。 车内光线昏暗不好处理伤口,方翼打开汽车内灯,昏黄的灯光亮起,灯光下,被雨水肆虐过的伤口更显狰狞。 王宿转身去翻後座的纸袋,从一个牛皮纸袋里翻出一袋吐司和三块面包。方翼双手忙碌地为他清理伤口,没空吃东西,王宿见状用没受伤的左手把面包喂到他嘴边。 肚子空腹已久,方翼饿得狠了,食物递到嘴边看也不看,张嘴就吃,柔软的双唇不时碰到喂食的指尖。 面包虽然已经冷掉了,但口感依然香甜松软,咬下去时奶香在口中漫开。 在他吃完面包後,王宿递给他一瓶水以免他噎着,紧接着翻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撕开金色包装纸。盒子里装了九颗半透明的白色球体,每一颗犹如珠宝的巧克力都镶着可食用的玫瑰花瓣,隐约可见球体内的玫瑰酱夹心。 巧克力久置闷热的车内,手指一触,白巧克力球就自然化开。 又有食物递到嘴边,方翼张口含住。拇指将甜食推入口中後在唇边留恋不去,玫瑰花瓣和指尖融化的可可酱残留在唇上,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连带含住了抵在唇瓣的指腹。 1 停留在唇瓣的手指没有离去的意思,轻轻磨蹭粉色的唇,方翼抬起头,眼神含带警告瞥向王宿,舌尖顶住指腹,暗示他把手挪开。 王宿看着他残留泪痕的双眼,如他所愿,缩回了手,将沾黏在指尖的花瓣含入口中。 包紮工作到了尾声,方翼两手将绷带缠绕在王宿的右臂。 「你刚才在酒吧有没有吃来路不明的东西?」王宿问。 「我只喝了一杯酒。」方翼说。 「除了酒,还有……Omega的信息素。」王宿喃喃自语。 贴在後腰的指掌沿着腰身曲线往上抚摸,方翼身上的学生制服还湿淋淋的,透明的衣衫紧黏身躯,掌心的移动带动衣料磨蹭光滑的皮肤,引起一阵痒意。 「别碰……」 方翼扭腰躲向一旁,不只身体,连抗拒的声音都在发颤。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信息素无法控制,身体也变得比以往更加敏感,不论是那个悄悄顶住他臀部的事物,或是贴在身後的手掌,都让他感到异常灼热。 1 「方翼。」 方翼抬起头,对上王宿的一双蓝眼。 「你进入易感期了。」 「易感期?」 方翼张大了眼睛。 王宿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模样,直接了当地问:「第一次?」 「以前也有过,但信息素没有失控过,这次完全不一样……」 方翼想起为何进入易感期的原因倍感丢脸,心情更加低落。 「不用担心,易感期只有短短几天。」王宿道。 「我还要上班,总不能每天带着求偶的信息素招摇过市。」 1 「那就找个人,陪你度过易感期。」王宿缓缓道。 方翼的眉头拧得更紧。王宿沉默了一阵子,再度开口。 「柳鱼是你的未婚妻。」 方翼神情复杂地瞥向他,很快又移开视线。 「已经不是了。」 王宿怔了怔。 方翼感到很难堪,垂下了目光。 他还没能厘清为什麽柳鱼要离开他,他不知道在这段感情里自己哪里犯了错。 王宿没有延续这个话题,方翼对他的沉默感到一丝感激,但那点感激很快就被抹灭掉,原因来自从包紮时就抵住他屁股的某样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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