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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暑假的时间说长挺长，说短也挺短，但足够建立起一个习惯。

    潘虞习惯了舒临在身边，一路开车从机场回家，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格外的安静。

    她想起潘秀芝以前跟她说的，每当她在家过完一个寒暑假上学之后，就会觉得家里安静得让人难以忍受——没了小孩的哭闹，甚至连电视里以前觉得聒噪动画声音都没了。

    潘虞思绪放空了一会儿，打开车窗，让有些闷热的空气飘散进来。已经晚上九点，路上车辆并不多。

    等绿灯的间隙，潘虞收到冯楠的短信。

    【我回林市了，出来喝一杯吗？】附加一个位置共享。

    潘虞笑笑，方向盘拐了个弯，开上另一条道。

    冯楠这几年一直在曼彻斯特，早年攻读博士，最近也不知道回不回国定居，她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两人从高中就认识，关系特别铁，后来一起考上了林市的S大，之后出国也都是去的英国，只不过潘虞在l敦，冯楠在曼彻斯特，偶尔有空的时候会一起出去旅游野餐，但研究生读完潘虞就回国了，没再接着读博士。

    冯楠说的喝酒的地方是本市一家着名的夜店，潘虞以前也来过，只不过是跟公司同事一起团建，她自己不喜欢来这种地方，太吵，吵得耳朵疼。

    “来啦。”

    到的时候冯楠已经订好了卡座，面前放着好几瓶一看就很贵的酒，旁边有亮得晃眼的灯牌，就好像在跟周围人说：看，我很有钱。

    气氛组兔nV郎们穿着漂亮的裙子，眼皮上面亮闪闪一片，就在这一块儿摇头晃脑跳舞，潘虞看了一眼，立马就接到一个飞吻。她点头笑了笑。

    “你还是这么奢侈。”潘虞坐下说。

    “怎么，”冯楠拍了拍身子底下的真皮沙发，“不是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么，我这叫享受生活。”

    潘虞倒了一杯酒喝，“说这么多年外语，竟然还记得古诗。”

    “那可不，”冯楠看了一眼不远处跃跃yu试的小白脸儿，“传统文化怎么能忘。”

    潘虞笑出声。

    过了一会儿果不其然有小年轻过来搭讪，打扮得像个帅气Ai豆，右耳耳垂上还镶着一颗亮闪闪碎钻，头发染成栗棕sE。

    “jiejie好。”他说。

    潘虞放下高脚杯，心道这人嘴巴还挺甜。

    冯楠也格外吃这套，在男生头发上m0了m0，递给他一张名片，说：“乖，今儿jiejie们在聚会，有空了给我打电话，jiejie开保时捷去接你。”

    男生笑眯眯走了，临走时冯楠还送了他一瓶酒，男生带着酒回去，身边的朋友都哄笑起来，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觉不觉得他有点像方青山？”冯楠突然说。

    潘虞愣了一下，看向冯楠，看到她眼神清明才接着往下问：“哪里像了？”

    “嘴巴，”冯楠m0了m0下巴，“嘴巴挺像。亲起来肯定很舒服。”

    过了十二点，酒吧里的气氛更热闹，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竟然安排了表演。潘虞喝完一杯酒，抬头就看到台子上多了七八个长相各有千秋的年轻小伙。

    穿着挺单薄的，上身是紧身微透的灰T恤，下身是勒得几乎能看见形状的牛仔K。跳的是最近很火的韩团男舞，就连表情管理也是兢兢业业，半点都不油腻。

    冯楠一开始还是坐直身子看，到后面就微微前倾了，她回头冲潘虞说话：“还是国内的帅哥看着得劲啊，外国的太立T了，久了还是不耐看。”

    潘虞点点头，说：“对。”

    她隔老远就看到刚刚过来搭讪的男生垂着脑袋不说话，眼神偶尔掠过冯楠，还带点受伤的失落在里面。

    但冯楠完全没注意到。

    几支舞跳到白热化阶段，男人们不再满足于只是偶尔撩起衣服露腹肌这样的小打小闹，开始慢慢脱衣服。

    往台子下面扔衣服时，观众席的尖叫都快把屋顶掀翻。nV人们脸上都是热情的cHa0红，握着手机拍照的手都举不住。

    “林市现在这么开放了吗，”冯楠啧啧赞叹，“不b曼彻斯特差啊。”

    潘虞端起一杯酒，还没喂进嘴里就差点呛住了——

    舞台上的男人连K子都脱了，只剩一条内K还留在身上，随着顶胯的动作，里面尺寸不小的东西晃来晃去，几乎瞬间让人联想到床上动作。

    潘虞有些不敢看了，这要是被舒临知道，铁定又要跟她吃飞醋。

    冯楠却兴奋地站了起来，同时有男人从台上下来跟她互动，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裆部，用力用身T顶了几下。

    走到潘虞面前的时候，潘虞往后退了些，紧靠沙发，手放在膝盖上。

    男人长着一双桃花眼，嘴唇却偏薄，笑起来的时候和他的职业不太相符，有一点清冷的感觉。

    他笑了一下，走向其他人。

    “你怎么了？”冯楠弓下身子，“禁yu了？”

    以前两人在一块儿不是没g过出格的事，b这夸张的多了去了，但现在潘虞竟然转了X子。

    “不是。”潘虞随口应道。

    到凌晨两点，酒吧里的人渐渐少了。潘虞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强行喝了一杯提神。

    “有没有住的地方？”她问。

    “我没订酒店，”冯楠说，“去你家睡吧。”

    叫完代驾回家，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潘虞打开手机，看到几个小时前舒临发来消息。

    【我到家了】

    【吃晚饭没？】

    【你g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