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来信(abo)_第六章(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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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3) (第3/4页)

指上,然后轻轻勾了一下。那种皮肤细微的摩挲瞬间从小指漫到头皮,祝余整个人都极小幅度地耸了一下,低着头,热得后背都沁出了汗。

    “我喝两杯吧。”梁阁拿过酒瓶,风轻云淡地说。

    众人的视线再次聚焦,场面又闹腾起来,不停追问“为什么为什么”,有人借着酒劲说了几个特别荤的猜测,惹得李沛面红耳赤地叱骂,所有人都吊足了胃口看着梁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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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阁仰头喝了酒,只是笑着说,“沛沛在这里,不说了吧。”

    他说完就起身,叫他们换个游戏玩。于是真就换了个游戏,玩过两轮,祝余发觉梁阁和沈释又同时不见了。

    找了个由头起身,他在屋子里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去露台透气。

    海岛气候温暖湿润,但夜间温度会有所下降,海风掠过山林吹来,祝余呼出一口气,他不经意偏过头去,正见梁阁和沈释站在露台廊道的尽头,吞云吐雾,各自衔着一点火光。

    沈释叼着烟在那絮絮说着话,梁阁半低着头,没什么表情,冷淡又放空的样子,绝对不是只抽过一次两次的样子,祝余看着他两指夹着烟取下,微仰起脸,吐烟的动作斯文得像叹息。

    他喉结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祝余想起他射精时的样子。

    梁阁夹着烟的手搭在栏杆上,半弓着身咳了一声,冷不防侧过脸朝这望来,两人的目光在夜色中无声撞了个响,祝余转身走了。

    他一直以为梁阁身上的烟味是沈释染上去的,没想过是梁阁自己抽烟,实在是梁阁气质外表都太具欺骗性,看起来就温文干净,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的样子。

    他居然抽烟。

    “你和第一名,其实挺合适的。”沈释背过身,手肘抵着栏杆,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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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阁看了他一眼,静待他的下文。

    “很好的联姻对象,他知道他家里干什么的吗?”沈释提了个设问句,然后自己答了,“开医院的,不止一两家,是所有z系的医院。还有他继母,警界高层,明年又要高升,姓莫,你应该知道。只有他一个孩子。”

    “这种家庭的omega一般18岁就会结亲联姻,他已经满17了。你不如把他追到手,反正他漂亮又聪明,脾气是差了点,但带出去多长脸啊。而且,”沈释促狭地看着他,“你之前不是对他挺有兴趣的吗?”

    梁阁掸掸烟灰,语气淡得仿佛一拂就散,“有吗?”

    祝余没再回去,上楼进房间泡了个澡,泡完出来有些口干,房间里的水喝完了,懒得差使人,他穿好衣服乘电梯下楼取水。

    电梯门一开,他就见梁阁环着手倚在电梯外的墙壁,平静地望着某处,他顺着梁阁的目光看去。

    李沛正满脸醺红,迷迷瞪瞪地在墙角“横冲直撞”,醉得眼睛睁不开,直直往前走,脑门撞在墙上,“啊!好痛,谁打我……”又转一边,再次被撞,委屈地捂着肩膀,“怎么又打我?干什么?!”

    祝余就看着他左边撞完右边撞,不停叫疼,还一个劲往前冲,非要在墙角撞出条路来不可,问梁阁,“他怎么了?”

    梁阁稍作思忖,说,“被墙壁围殴了。”

    祝余还懵懂着,梁阁又问,“可以帮我扶他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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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

    说是帮忙扶,可祝余刚要伸手去搀李沛,梁阁就说,“你不用碰。”

    于是完全由梁阁架着李沛,祝余空手空脚走在另一边,就这么送李沛回二楼的房间。李沛醉糊涂了,度数那么低的起泡酒也能让他醉成这样,脚步虚浮,几乎是梁阁提着他在走。

    祝余静静跟在一边,不知怎么想起刚才那句“被墙壁围殴了”,品出些冷幽默来,不禁有些想笑,掩饰地偏过头咳了一声。

    梁阁把李沛送进房间,祝余没有进去,站在门外等,梁阁出来时,正听到有人说笑着上楼的动静。祝余一窒,立刻想和他分开,梁阁直接打开旁边的门,拉着他闪进走廊尽头的小阳台。

    他们刚一进去,果然就有人上来,走廊有打闹走动的声音,小阳台的门是彩绘的玻璃窗,大概无法看清人影,祝余卸了口气。

    阳台面积狭小,约莫一扇门宽,楼下是庭院的花圃,远眺是海岛的潮sao。海岛的夜晚又黑又静,祝余伏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海潮,走廊上的人迟迟没走,他又直起身来,小声问梁阁,“你刚才为什么喝两杯酒?”

    “你不知道?”梁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黑色的瞳仁倒映着彩绘窗透出的灯光,有些笑意,“那你怎么不喝?”

    你既然不知道我替你喝了,那你怎么不喝,你明明和我做过。

    祝余想说,我本来就打算不喝,话到舌尖又觉得难以回答,索性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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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片刻,梁阁说,“不过刚才喝酒挺疼的,记得吗?”他轻声笑着,“那天你把我舌头咬破了。”

    狎昵的记忆回笼,祝余有些赧意,“还没好吗?”

    “反正喝酒是有点疼。”

    祝余侧过身看着他,下巴抬一抬,“看看。”

    “怎么看?”

    “吐出来啊。”

    梁阁右手撑在栏杆上,半弓下身来看他,“太暗了好像看不到,你要不要换个方法?”

    两张脸隔得很近,祝余无由来一阵口干舌燥,像被热火在烘,他眼珠转了一圈,又往下瞥,看着梁阁近在咫尺的薄红的唇,“那你也要吐出来啊。”

    梁阁笑了笑,嘴唇微微分开,探出一点点舌头。祝余仰起脸噙住他舌尖,很轻地吮了一下,舌头抵开齿关,他尝到梁阁口腔的味道,他以为会有烟味,但没有,也没有酒味,很干净。

    不敢发出声响,他们吻得很浅,舌头缠绕着轻轻错动,嘴唇贴合,梁阁吮着他舌尖轻轻地唆,祝余只觉得灵魂都顺着唇舌被吸走了,脚底发麻,像腾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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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阁没有搂住他的腰,也没有抚摸他的身体,他只是握着祝余的手,轻轻捏他指尖,每捏一下,祝余心脏都跟着麻痹一下。

    吻了一会儿他就完全喘不上气,膝骨发软,受不住地软下来,脸伏在梁阁颈窝,没用地小声呼喘着。

    梁阁这才搂住他,抚着他脊背吻他耳根,外面的人仍然没走,祝余平复下一些,又仰起脸来,梁阁低下头继续吻他。

    再度停下时,外面已经没了人声,梁阁打开小阳台的门,走廊上静悄悄的,隐约听得见楼下游戏的笑声,梁阁问他,“出去散步吗?”

    接近十一点,海边已经没什么人了。

    低水平的光污染所赐,这座海岛是很好的星系观测点,据说可以用rou眼看到银河系,但今晚可能因为满月太圆太亮,穹顶看不到很多星星。

    祝余踩在柔软的沙地上,海风潮润地吹过来,梁阁走在他身侧,祝余无由来地感到雀跃和轻快,他们走在月光和夜色里,潮声温柔。

    祝余想到昨晚刷到的新闻,说这座岛最近治安不好,晚上偏僻处可能会遇到外岛渔民持刀抢劫,但他想了想,又说,“不过,遇到也没关系,你正好逮住他们,搞不好明天还能上当地新闻。”

    不期然地,梁阁说,“我不会打架。”

    祝余始料未及,思绪都空白了一瞬,侧过脸看他,“你不是军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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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阁点头,“因为成绩太差被开除了。”

    成绩太差被开除了……

    祝余眼睛都睁圆了,“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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