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剑指孰罪》 (第4/5页)

」

    风凝羽听她说罢，暗想：「若此事一了，我血梅山庄与武林正道的纷争，却还是要了结的……那时他……我……」

    云剑随闻言道：「丁姑娘此言有理，就这样办便是。」

    云剑随、风凝羽二人并辔当先，苏连杉、成玉华、许真和三人一人一骑，随在後面。苏、成二人此时都垂着头，脸上蒙着一块布，不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人认出。孙遥夫妇暗伏潜行，随在後头。

    路上行人见到风凝羽美若天仙的面容，都忍不住驻足观看，如痴如醉，又见一旁的云剑随英气b人，心里都是不自禁的称羡。

    云剑随忽地偏头问道：「风小姐，那梁家兄弟却是如何入血梅山庄的？」

    风凝羽不禁噗哧一笑，道：「你也叫我风小姐做甚？你可是堂堂剑神，这麽叫也不怕别人笑话……」她顿得一顿，脸上微现红晕，才道：「云公子不妨叫我凝羽便好啦……」

    云剑随面sE一红，轻轻唤了一声：「凝羽。」

    风凝羽淡淡一笑，看上去更加明YAn不可方物。这才道：「他们两个啊，本只是寻常的乡下孩子，也只练了几手粗浅武功。只是你也看到了，他们天生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叫常人不敢亲近，本来这也没甚麽，却忽然有一天，他们家乡附近忽然连续好几个夜晚都出了人命。

    「那时候受害的都是一些富家子弟，或者乡绅土豪，常g些鱼r0U乡里、欺压百姓的恶事，那时寻常老百姓听见这些人被害，不但不惊惧，还多有拍手称快的，然而这些劣绅和官府多有g搭，官府却不能不管，到处调查，就只发现了隐山烟侠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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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剑随点点头，道：「那是柳天涯做的了，凭官府的本事又怎抓得住他？然而这跟梁家兄弟又有甚麽关系？」

    风凝羽道：「正因官府寻不着凶手，这才要找人凑数当着凶手提报上去，梁家兄弟那般横眉竖目，天生一副匪类的样子，若说他们两个是凶手，那谁也不会有甚麽奇怪，官府便将他们送进大牢里拷打、折磨，本来梁家兄弟脾气甚y，初时说甚麽也不愿顶这罪名，後来官府行刑变本加厉，他们终於熬不过去，认了这罪名。

    「过不多时，官府就给梁家兄弟判了个Si，行刑当日，魔尊大人便将他们两个劫了出来，并要我授他们武功，得魔尊大人亲传武功者却只有我和兄长二人。他们两个既被冤枉夜半杀人，索X便当真做他一做，自此常常半夜去暗杀一些大户人家，他们遭此冤屈，也不管所杀之人是好是坏，总之是闹得风声鹤唳，就有了这鬼夜刀疯、鬼夜刀狂之名。」

    云剑随闻言叹了一口气，道：「他们遭遇虽惨，行事却未免过分偏激。」

    风凝羽摇头道：「遭逢大难而心X不变者，本来就难的很。即使是柳天涯那样武林中顶尖的人物，不也只是为了一个情字，便做下滔天的大罪吗？」

    云剑随沉Y了一会，道：「不错。然而自身的不幸终究不能做为犯错的藉口，能如柳天涯那般知错而改，直承罪行，心甘情愿一Si以报，天下又有几人能够？他既心中有愧，远胜於我一剑杀了他。」

    风凝羽淡然一笑，道：「你是英雄豪杰，是非分明，x襟开阔，懂得原谅他人。可是我每想到我娘和我从前的那些遭遇……却又不自禁的要痛恨柳天涯、痛恨丐帮姓沈的人渣、痛恨那些对我一介孤儿冷眼旁观，还指指点点的人、痛恨姨母弃我於不顾，还有那万家对我种种的欺侮嘲讽。」她说到最後，眼神已然渐渐变得有些凄厉，叫人看着不禁心头一寒。

    云剑随看着风凝羽，心头一紧，暗想：「我对柳天涯的仇怨不深，只因我其时年纪尚幼，不通人事，爹爹又事务繁忙，平日很少照顾我，情感不深。且龙剑门由叔父接手後，叔父武功虽远不及爹爹，但做事之JiNg明听闻b爹爹犹有过之，将龙剑门整顿得好生兴旺，我从小仍是有许多长辈关怀、衣食无虞，b之凝羽的遭遇，当真相差何只里许。」

    云剑随想到此处，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只要我还活着一日，便绝不教你再受一点苦楚！」

    风凝羽闻言怔怔的看着云剑随，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云剑随说罢似乎自己也觉意外，两人相互凝视着对方，良久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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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凝羽忽地一笑，道：「云大哥，多谢你啦！」

    云剑随听她忽地改叫自己「云大哥」，心头一甜，淡然一笑答之。

    风、云二人边行边聊，浑然忘我，不觉便已接近华山「松风坪」，後面三人紧紧跟着，路上倒也没出甚麽意外。

    五人到得松风坪附近，风凝羽勒住了马，向云剑随道：「云……云大哥，我便先到此处吧！」

    云剑随向她点了点头，道：「我先去了。」随即招呼苏、成、许三人，一同往华山主院「逸尘殿」去。

    松风坪的高台上只见峨嵋派仍镇守在那儿，以防「血梅山庄」的来犯，长白派的何霜真也在那儿和净雪、净玉等辈分较高的师太商谈。

    净雪师太先望见了云剑随等人，高声问道：「是龙剑门云剑随世侄吗？啊，华山苏师兄、崑仑成师兄也在。可带回了甚麽消息？」她见到许真和衣衫褴褛，又不识得，便没有问话。

    云剑随回道：「有劳净雪师太牵挂，敢问殷伯伯可在逸尘殿中？我等有要事相告。」

    净雪师太点头道：「殷掌门是在逸尘殿中，你们先上去吧！贫尼与何掌门在此防范血梅山庄中人来犯。」

    云剑随谢了一声，见净雪师太左臂所受刀伤还尚未痊癒，仍与其他峨嵋弟子一同留守松风坪，心下不由得好生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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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走到「逸尘殿」前，甫一开门，便见殷连枫和顾连松坐在正前方，两旁坐着崑仑派谢玉桓、崆峒掌门唐开山、神凰派掌门洪胜yAn，前日未来的丐帮第一高手曹长老此时也到了。

    只见又有一个僧人、一个道士，瞧装束却是少林、武当中人，前日刚被假冒少林高僧的无生和尚袭击，料想殷连枫必当更加谨慎，此一僧一道应当真出自少林、武当门下。

    殷连枫一见到云剑随、苏连杉、成玉华三人，便站起笑道：「可盼到你们回来了，我给你们引见引见，这位寂凉大师，是少林般若堂的首座大师；还有这位寻夜道长，是武当掌门寻雁道长的师弟，在武当派坐第二把交椅。」

    寂凉、寻夜稍作一揖，齐声道：「殷掌门不必客气。」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