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长雪_拾、真相(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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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真相(1) (第1/2页)

    下午的仪式结束後,众人都有些疲惫了,早早便各自回家歇息,因为隔日就要将徐丰正式入土下葬。

    看着大家满足且释然的表情,慕容殊与步长雪也宽慰不少。後者更是难得的一脸满足,相较之下,平时总是JiNg神抖擞的慕容殊不知为何反而有些失神。

    步长雪自然发现了慕容殊的低落,但向他问起时,听他说只是累了,便不疑有他,毕竟大家都是起了一大早,连她都是倦意nongnong,更何况慕容殊还扛了徐丰的棺椁走了半座山呢!

    所以他们简单洗漱过後,步长雪便催着他早点去休息,自己也窝回元香的房间。

    不得不说,元家对他们礼遇至极,在盛无缺到来後,原先与慕容殊分着睡一间房的元庶,竟直接将房间让了出来,让慕容殊与盛无缺共用,自己则去睡屋後一间极为狭窄的小仓房。尽管盛无缺曾极力推辞,元庶仍丝毫不愿意怠慢他们,一个原因是对慕容殊这名旧日少主的尊敬,另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南槐派是替他们驱逐流寇的英雄。

    慕容殊原先跟元庶同睡时,是两人一起挤着一张木板床的。他小时候就老Ai跑到家仆的房间内,跟他们在通舖上窝一块,觉得特别热闹。

    但对象换成了令他有些敬畏的盛无缺时,他当然就不敢造次了,学步长雪自个儿去睡墙边的地板上。

    而这一晚,他早早回房歇下,众人都以为他累得一躺平就睡,就连盛无缺回房,他都没动一下。可躺了许久,那张面对着冰冷石墙的脸上,双眼仍瞪得老大,丝毫不像已经折腾了一天的疲累,反倒透着强烈的惶然不安,他甚至得刻意深深吐纳几口,才勉强能稍稍平复自己的心绪。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屋外已是万籁俱寂,甚至隔壁元香与步长雪那间房里都完全没了声响。慕容殊试着告诉自己,先暂时压抑下心里那些强烈的疑惑,好好休息一夜,一切等明日完成徐丰的丧礼再说。

    就在他努力让自己入睡时,身後突然传来细微的动静,攫住了他尚清醒的听觉。

    身後床榻的方向传来窸窣声响,像是有人起身套着鞋准备下床。他竖直耳朵,不久,果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从床榻一路走到门边,甚至推开了门出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盛无缺。

    这麽晚了,他起来做什麽?喝水?小解?慕容殊坐起身,盯着半掩上的房门,满心疑惑。

    细听了半晌,并未听到预期的声响,反倒是传来另外一声极细微的「咿呀」声,听着像是前门被人推开。

    若要解手,应该是从後门出去吧?慕容殊疑惑,他微微撑起身子,望向窗外,见盛无缺竟正敛着脚步,朝着村外走去。

    他想做什麽?难道……

    方才才嘱咐自己暂且搁置的念头,再度於脑海中鲜明起来,慕容殊套上鞋,学着盛无缺敛了脚步声,也溜出小屋,尾随盛无缺身後而去。

    他不敢跟得太近,怕惊动前方之人。所幸盛无缺脚程不快,而且夜sE虽深,却相当清朗,林间不时有枝枒间筛下的银白月光,断断续续地照亮盛无缺前行的身影。

    见盛无缺走得离村子越来越远,慕容殊心里也不禁益发起疑。不,应该说,益发坐实了他心里本就有的怀疑。

    盛无缺走了一小段路後,在一处山崖边停下了脚步,山谷中照来的月光打亮他一身。见他伫步,慕容殊也不敢继续走近,选了一棵粗大的林木,躲在树g後头偷看着。

    然而,盛无缺只是负手身後,静立在月光之下,并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其他任何人出现。就在慕容殊益发不解之时,倏闻盛无缺的声音传来:

    「既然都跟了一路,不就是对我有所揣测吗?怎麽躲着不出来呢?」

    慕容殊内心一惊,但仍镇定地从树後跨出身子。

    「掌门这麽晚不歇息,却跑到这偏僻的林子里来,怎不教人心里好奇呢?」

    听见慕容殊的回应,盛无缺好整以暇地转过身:「这不也是为了你吗?我见你心里憋得难受,想睡也睡不了,所以给了你这个机会开口,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你是故意引我来此?」慕容殊快步上前,不敢置信地盯着盛无缺被月光照得清冷的脸。

    「真正睡着的人,吐息不会那麽紊乱。你,还太稚nEnG了。」个头略高的盛无缺睨着眼前小辈。

    「你──」慕容殊不禁瞪大双眼,「既然知道我心有揣测,你怎麽还能如此泰然自若?!」

    「因为无论你猜到了些什麽,都左右不了我。」盛无缺平声淡嗓地应道。

    「你怎麽能做得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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