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阅2 (第2/2页)

 狱寺先生一定也很喜欢这样的动作才对。

    说不定，这样的动作就跟那些围成圈圈大喊加油、拳头撞拳头的砥砺动作是一样的。

    这是专属於狱寺先生、跟十年後的我，两个人之间的仪式。

    我眨着眼，突然之间有点期待狱寺先生接下来的动作。

    但是狱寺先生把手收回去了。

    他的手没有落下。

    因为我不是「那个」十代目吗？

    还是，这样的仪式，真的是专属於狱寺先生跟「那个」十代目？

    我有些胡思乱想的思绪似乎表达在脸上了，我看见狱寺先生对我露出抱歉的微笑。

    「早点睡吧，十代目，狱寺先生的房间就在你的右前方最後一间。」狱寺先生一边说边将睡衣递给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的那抹笑容……

    很像哭泣。

    「狱寺先生……」我不由自主的叫住他。

    在他回过头来的一瞬间，我看见了在狱寺先生双眸之中的某种情绪。

    「是，十代目，有什麽吩咐吗？」他朝我露出微笑。

    「……我有点口渴。」我只能这麽说，藉以掩饰我叫住他真正的意图。

    「我去热点牛N给您。」狱寺先生说完便走了出去。

    我看着狱寺先生逐渐离去的背影，心底突然浮现一种奇怪的感觉。

    狱寺先生……他的笑容，竟然让我有一阵想哭的冲动……

    狱寺一直都很讨厌木头的香味。

    自从十代目躺在棺材当中之後，他就讨厌木头的味道。

    但是今夜他的梦中，充满了木头的香味。

    狱寺厌恶的遮住口鼻，不让这样的气味进入中枢神经。

    他想起那个让他痛苦万分的情景。

    一个闪着雷电、下着雨的夜晚，他刚从任务地赶回彭哥列本家，守护者零零散散的在大厅当中或坐或站，脸上的表情毫无生气。

    他们，都收到了彭哥列十代首领的紧急召唤。

    但是这份紧急召唤令，并不是由彭哥列十代首领发出的。

    这对众守护者来说，无疑代表了一个让人感到不安的事实。

    所以，没有一个守护者脸上带着笑容。

    他们见到彭哥列岚守归来，仅是点了点头，没有一个人有余力与狱寺多说一句话。

    所有人，都望着大厅正中央。

    一座棺木。

    那只棺木，有着象徵彭哥列首领的大空图案。

    狱寺再也受不了的跪下了。

    「十代目……！」狱寺的嘶吼声让守护者们再也受不了的落下泪。

    唯有云雀没有落泪，却不忍心直视。

    狱寺爬到棺木旁，手颤抖着把棺盖打开，随着棺盖的移动，属於十代目的深棕sE头发逐渐现形。

    等到十代目的脸庞出现，狱寺再也忍受不住的吼了出来。

    「不会的！十代目、十代目……！为什麽……为什麽！」

    到底是谁让您躺在棺木当中孤孤单单的？

    是谁没办法保护好您？

    是谁让您在枪林弹雨当中无所依靠？

    「最後是谁跟着十代目的！说！」狱寺向所有守护者怒吼，像只攻击力极强的豹子。

    「……BOSS最後是去跟另外一个家族谈判，所以没任何人跟着……对方开出来的条件写明不带手下，所以BOSS让我们在外头埋伏，但是一直到谈判结束，我们都没有接到任何後续命令，那个时候，BOSS就已经……」

    不知道是谁站了出来，向盛怒当中的狱寺解释着。

    但狱寺怎麽可能听得进去。

    他怒吼一声便取出炸弹准备往四周乱炸，山本急忙冲上来架住了狱寺，六道也缓缓的走过来一把将狱寺打晕，雾守的力量一直都不懂收敛，反正能达到目标就够了。

    山本急忙将狱寺搬回房里。

    之後，里包恩宣布十代的目遗留事项、并且指挥众守护者攻破那个暗算十代目的家族。

    狱寺只来的及在十代目的葬礼上露面。

    狱寺梦见了那场葬礼，梦见了那刻有大空图样的棺材慢慢被土掩盖。

    十代目最後对自己说的话是什麽？

    狱寺，等你回来，我想听你弹琴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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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十代目，我没能弹琴给你听了，我准备好了好多您喜欢的歌，要弹给您听的……

    「十代目……」您怎麽可以就这样离去？

    「十代目、十代目……！」

    一阵天旋地转，似乎有人在他的後颈上砸了一拳，是晴守吗？那个混帐……！

    狱寺一阵冲动，怒吼一声便要回头！

    一秒後，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浑身是汗。

    是做梦了吗？

    ……一定是做梦了，居然会做这样的恶梦，是因为十年前的十代目到来的关系吗？

    狱寺露出苦笑，擦去自己额头上的汗。

    刚才在十代目的房里，他差一点又要做出与十代目的习惯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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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m0头、说晚安，这就是他跟十代目的道晚安方式。

    十代目在其他人面前的坚毅、冷漠、果决，只有在睡前会全部卸下，回到最初的十代目，就像刚才那一脸无辜望着自己的泽田纲吉。

    狱寺无奈的将脸埋入双掌间，莫名其妙的心情烦躁。

    看了看时间，半夜三点多。

    ……去看看十代目吧。狱寺想着。

    起身披了件长外套，狱寺简单的告知了其他人自己的行踪，之後便走入夜sE当中。

    今夜的气温很低，连呼出的气都雪白。

    「哈……」狱寺看着在空气当中凝结的水气，露出微笑。

    －－T.B.C